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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站在這里無聲地陪伴。但是時局并沒有給他們多少緬懷的時間。幾天后,凱斯特星域各處傳回了這百年來的情況報告,叛亂、掠奪、侵略……加上王族失去力量的言論不脛而走,不安的詢問郵件紛至沓來。緊接著,郵件減少,變成了戰報。凱斯特人們釋放了他們壓抑的獸性,他們如同餓極的狼,紅著眼睛期盼著撕裂這個宇宙文明的強大帝國、期盼著結束這個獨一無二的王族統治、期盼著一場大的戰亂,以帶來他們“為王”的契機。貪婪的野獸們,紛紛露出了爪牙。但星域的戰報中,唯獨凱斯特星上,只有一些小的sao亂。這都多虧了古珊娜。她自知身體狀況,且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放棄契約,以真實力量統治帝國?!且赃@么多年來,在凱斯特封閉的狀況下,她便很注重把控凱斯特星上的軍事力量。就連臧鋒的“王位挑戰”,也是她讓臧鋒去做的,目的就是讓臧鋒與那些將軍統帥們熟悉起來。事實證明,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在外面星域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凱斯特星依舊維持著原有的秩序。但外面的星域也必須盡快處理,不能給他們倒戈相向的機會——畢竟這么多年的封鎖,凱斯特星上可用于星戰的資源,并不多。于是在這幾天里,臧鋒決定出征。這是唯一的選擇。古珊娜原本想要阻止,但是她最終什么也沒說——因為不想讓后代承擔違契痛苦,她只有臧鋒一個孩子?,F在她的身體雖然恢復了健康,但還需要時間調養。更何況她是一個狂戰士,這些年因病落下的戰斗本能,也要時間撿起來。而臧戰是個魔法師,雖然謀略也不弱,但凱斯特星作為他們最后的堅固據點,也需要人來輔助古珊娜。于是臧鋒出征的事就這么決定了。在做下這個決定后,臧鋒接受了熊烈給他準備了多年的機鎧——熊烈在機械之城里,利用機械之城的特性,終于實驗出了合適的材料,完成了他多年的作品。這是臧鋒第一次使用魔核的力量,第一次裝備機鎧。這種力量充盈身體的感覺,很強大,但卻并不如臧鋒一直期待的那樣讓他熱血沸騰,甚至讓他有些不適——這份力量,讓他覺得有點惡心。不是惡心力量,而是惡心無力改變、只能“享受”這份力量的自己。那個小孩為什么會自愿放棄力量,臧鋒在這一刻懂了。但是他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因為他要讓凱斯特和平,讓這個長滿了“生命樹”的星球保持和平。盡管周圍的人都認為白曉死了,但他卻堅信白曉還活著。就活在那些大樹里面。就算退一步講,白曉真的消失了,那對臧鋒來說,這些大樹就是白曉。臨行前,臧鋒來到了小城廣場前的那棵大樹跟前。大樹的周圍被圍了起來——不止這一棵,凡是在那一天冒出來的大樹,都被臧鋒下令保護了起來,由王宮直接派兵鎮守,不許任何人靠近。幾天的時間,樹上的花已經全部凋零?;ò赇仢M了石板路面,墊成了厚厚的一層粉白色的地毯,踩上去的時候,軟得不像話。臧鋒走進去,走到大樹的跟前,伸手放在大樹的樹干上。樹皮一如既往地冰冷而粗糲,但臧鋒卻像是在擁抱情人一樣,將額頭也抵在了粗糲的樹皮上。“小小?!?/br>臧鋒閉著眼睛,用很輕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還在這里?!?/br>“等我回來?!?/br>臧鋒離開了。這一走就是數十年。星域比臧鋒想象的還要廣闊,星際戰爭比他想象的也要慘烈,無數次,臧鋒都跟死神擦肩而過,但萬幸都化險為夷。期間,臧鋒也曾回來過幾次,每一次都會來到這棵大樹跟前。大樹結了果子,和以往的樹像一樣,它的果子有著治愈的效果,偶爾會有讓人孕育的子果出現,但是很稀少。比起曾經的樹像,現在的這些大樹,變得普通。但在臧鋒眼里,它、它們依舊不一樣。臧鋒每次回來,都會給大樹帶回禮物,然后帶上大樹的花朵或者果實,再次出發。臧鋒出征30年后,終于,凱斯特帝國重歸了和平。同時,正在做最后一顆星球戰后重建工作的臧鋒,也收到了一個他等了三十年的消息。視訊的那頭罕見地擠滿了人,他的父母、熊烈、陸榮和茍勾,還有茍勾神出鬼沒的父母……很多人,都是一臉驚愕又喜悅的表情。古珊娜帶著哭腔,笑著對他幾乎是吼出了一句,“小鋒,你快回來,小小出生了!”第90章再次重逢白曉很高興,他被選中成了凱斯特的留學生。他是個孤兒,從小的心愿就是能給自己買一個大房子,能再找一個帥一點的男朋友就更好了?,F在被選中成了留學生,他有了學習更高文明的機會,這個愿望似乎觸手可及了。可是,為什么他會在這里呢?白曉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紗簾。床靠著窗戶,窗戶開著,有風從外面灌進來,帶著海水的咸腥味;風中還裹挾著海浪的聲音。嘩啦啦的由遠及近,聽著都讓人覺得安寧。海浪,海邊?白曉的大腦仿佛一塊老舊的芯片,遲鈍地在記憶中搜索著前因后果。但是沒找到。所以,他到底為什么會在這里的?“你醒啦!”一個激動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后一串腳步聲“噠噠噠”地從門外跑過來,接著一顆腦袋探到了白曉的視野里。這是個金發碧眼、看著十分可愛的青年,青年的臉上是收不住的笑意,還有親昵。就像是跟他關系很好、很親近的樣子。白曉不認得他,但是也不討厭他,另外還有點喜歡的意思。他應了一聲:“嗯?!?/br>青年原本的笑容一變,眼眶都紅了,眼淚說來就來。他哽咽著站在床邊抹眼淚,一變抽抽搭搭地說:“你終于醒了,嗚嗚嗚……”翻來覆去就是這么一句話,弄得白曉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眼看青年哭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白曉終于忍不住了,他問道:“抱歉,你哪位?”“嗝!”像是被白曉的問話嚇到了,青年呼吸一窒,打了個嗝。青年抬頭,哭得通紅的濕漉漉的翠色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白曉。那眼神,除了震驚還有控訴,就像是白曉剛才的那句話,說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內容一樣。白曉:“……”“醫生!”就在白曉想著要不要說什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