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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這樣寂寞地守了多少年呢?它們給予忠誠的對象又在哪兒呢?“白曉?!?/br>等了一會的大黃蜂見白曉遲遲沒跟上來,于是回過頭叫了聲。“啊,抱歉,來了?!?/br>白曉回過神,連忙跑著跟了上去。而在白曉跟大黃蜂走遠后,從剛才那臺巨人機甲后頸的植物叢中,鉆出了一只只剩白骨的爾格獸。白骨爾格獸原本該是眼珠的位置,此時燃燒著一團幽幽的綠色光芒。它圓滾滾的骨殼身體轉動了下,然后往旁邊一側,撞在了巨人機甲的后腦上。骨頭撞在厚厚苔蘚的機甲殼上,發出輕微的聲音。而隨著這一聲響,巨人機甲的一只眼中也燃燒起了淡淡的綠色光芒。不過它的光芒比白骨爾格獸的更弱,兩團光芒如心臟一樣收縮閃爍,就像是在交流著什么。最后,白骨爾格獸“傾聽”完畢,便縱身一躍跳入淺灘之中。它本就沒有血rou相連的骨骼頓時四分五裂,但很快,分裂的白骨又在河水中匯聚,重新排列組合,變成了一條扁平的白骨魚,飛快地朝著神跡遺址的方向游去。第48章女裝大佬淌過淺灘到了對岸,沿著河岸往前,很快就到了那條巨石大道的跟前。大道兩邊有很多石柱,但全部都斷裂了,留下高低不一的石樁;大道盡頭是一扇方形的石拱門,拱門旁的石壁上有兩個凹陷的石框,里面以浮雕手法雕刻著一些魔獸和植物。白曉踩上大道,路面的石頭有的碎裂開,被河水常年侵蝕,一踩就凹陷下去,漫上清澈的一捧小水洼,踩上去還有些虛浮感。“這條路,感覺像是飄在河上一樣?!?/br>白曉走了幾步,發出感言。“嗯?!鼻懊娴拇簏S蜂應了一聲,卻不知是應了白曉的感言,還是肯定白曉的猜測。不過白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他們走過石拱門,拱門后面是向下的幾階階梯,余下的路全部都浸在水中。這里河水清澈見底,白曉能清晰地看到這些巨石鋪就的道路下方,沒有任何支撐,它們就像是泡沫一樣懸浮在水中。白曉愕然:“真的是飄著的?”大黃蜂卻十分淡定從容,他率先走下階梯,踩進水里的大道上,回頭對白曉解說道:“這里是神跡遺址,富含魔力,也會有很多不常見的現象,不用擔心?!?/br>“這樣啊?!?/br>白曉恍然,這種情況在課堂上有提到過,不過那時候白曉以為只是老師在開玩笑。白曉一邊想著,一邊也跟著踩了下去。在水里行走的速度比岸上行走要慢一些,這條道還有很長,于是白曉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就被水下的風景吸引。因為太過清澈,水底的畫面一覽無余。長長的水草從水底生長起來,在距離水面一個巴掌的高度開出了小小的白花;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魚悠閑地游曳著。隨著前行,湖泊的深度也在加深,湖底透出淡淡的藍來,看不太真切湖底的全貌。“嘩啦?!?/br>“咚?!?/br>一陣水聲劃破空氣,同時還有水滴入深潭的幽響。一條白色的魚從水中躍起,然后又落入水中,歡快地潛入湖底。突來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大黃蜂甚至已經抽出了大刀。不過當看清那已經游向水底的白魚后,兩人都沉默了。白曉:“……”等等,他是不是看錯了??剛才那條“白魚”,似乎只是一把骨頭?白曉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于是轉頭去看大黃蜂。但卻見大黃蜂也是一臉驚訝。白曉:“……”好吧,沒看錯。“那是什么?”白曉的心里有些打鼓——凱斯特是存在靈魂的,這件事他可一直沒忘。大黃蜂直到那條“白魚”完全消失在水底后,他才回過神。但不同于白曉的驚恐,大黃蜂的眼中卻帶著笑意。“那是守護精靈?!?/br>“守護精靈?”白曉一愣,這跟他心里的答案相去甚遠。大黃蜂解釋道:“守護精靈因生命樹而生,會在最接近生命樹的存在——樹像的身邊活動。你可以將它們理解為生命樹的孩子,或者是‘有意識的魔力’。它們是很特殊、很神圣的存在,一般很難被看到,但往往都認為,看到它們的人會有好運?!?/br>大黃蜂又指了指水面,“剛才那條魚,只是一個載體。守護精靈像是小孩子,很調皮。因為它們沒有實體,所以經常喜歡依附在各種各樣的物體上活動。在上任樹像剛涅槃的時候,這里的守護精靈活躍了好一陣,不過最近幾年沒怎么看著它們了?!?/br>白曉怔怔地看著大黃蜂,像是被他所說的話吸引。大黃蜂一愣,隨即又變回冷冰冰的模樣,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快走吧,通訊器就在前頭的城堡里?!?/br>白曉卻站在原地沒動,他眼珠一轉,突然沖著大黃蜂的背影喊道:“殿下?!?/br>大黃蜂邁步的腳猛地頓住,像是突然被人點了xue道,僵在了那里。猜對了。白曉立刻就明白過來,隨即驚喜的情緒填滿了他的每一條神經。白曉蹚著水繞到大黃蜂的前頭,仰頭看到了大黃蜂一臉糾結的表情。像是不敢置信自己會被發現,又像是懊惱自己居然被看穿了。就像一個輸掉了游戲的小孩。好可愛。白曉抿起了嘴巴,壓抑笑意,兩只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并沒有在笑話面前這個男人的樣子。然而并沒有用。大黃蜂看了眼白曉,最后頹然地垮下了肩膀,他站直了身體,姿態沒了“大黃蜂”的不羈和狂野,恢復了“臧鋒”的端正有禮。“怎么看出來的?”臧鋒有些不明白。白曉松開抿緊的嘴巴,翹著嘴角說道:“樹像。你剛才說,‘上任樹像剛涅槃的時候?!先螛湎窬褪前倌昵澳鶚劦哪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涅槃沒有成功,那棵樹像依舊是‘現任’,你卻用了‘上任’這個詞——之前說神跡里樹像的時候,你也用了‘上上任’這個詞。雖然我不知道樹像的存在是不是人盡皆知,但是知道王宮那棵樹像已經死掉的,只有我們幾個人?!?/br>臧鋒:“……”只剩他們兩個相處的時候,他還是太放松了。白曉看著臧鋒抿著嘴角不高興的表情,他的心情卻像是長了翅膀,快要飛起來了。白曉踮起腳,欺近了臧鋒的臉,好奇道:“說起來,你變化也太大了,我一開始完全沒認出來你?!?/br>不僅是體型、樣子、聲音的變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