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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迷迷糊糊地具體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方長走后,勵明遠打開論壇繼續求助。內容是,求問,道侶回家看望父母不帶我怎么辦?實在想不明白老板意思地方長最后捂著額頭,暫時先把這事放到一邊。回家把東西全部都收拾了一下。方長大學畢業出來工作這幾年,置辦的自己的東西都不太多,搬來的時候方便,收拾的時候也很方便。東西都收拾好之后,方長看了下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拿出手機,把他被失蹤的這兩個月,電話簿里面的未接來電全部都一一撥打回去。有些同事朋友打過來的,基本都是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關心關心問問他的近況。方長一一都報了平安,并且謝過。有個原來學校的哥們打電話來,告訴他學校校出事了,現在換了個校長,正在整頓學校的風氣?,F在整個學校很多老師精神都緊繃起來,每天大大小小會議不斷。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聘任的教師過的就更不是人過的日子了。苦逼兮兮的。那哥們朝方長吐了一頓苦水之后,接著道:“不過你出事的那次那個小姑娘……就是那個芳芳。其實她在你辭職以后那段時間,本來不算太好的。我隱約聽到她班上很多男生都欺負她。打著開玩笑的名義丟她的書本,平時上課往她的桌椅后面撒圖釘,用圓規扎,而且還有些小動作。我也是有次路過,看到很多男生搶著她的校服扔到男廁所,看他們動作實在太過,看不下去制止他們,罵了一頓,然后找別的老師打聽才知道的?!?/br>方長對照著哥們說的時間,想到哥們說的謝芳被這么校園暴力最嚴重的時候,竟然正好是她上次被綁架的時間點前后。更加擔心:“怎么回事?”那邊道:“聽幾個小屁孩的意思,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班上有幾個人特別喜歡你,覺得你不在了,是那個芳芳導致的,所以才回組織起來這些小團伙去欺負她?!?/br>方長聽到這些,不自覺抓緊了手里的手機,往前坐了坐,擔心地追問:“之后呢?有人處理嗎?”那邊:“處理?怎么處理?”方長:“………”對方:“這本來應該是班主任的責任,不太好說,你要是真的管了,咱學校一些娘娘肯定背后少不了叨叨你幾句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一個體育老師去,閑著事太少沒事可干搶她們的工作。之類的?!?/br>“尤其那個芳芳的班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的班,別人有插手的,她就得罵人?!?/br>方長其實跟那位看起來還挺面善,帶著圓框金絲邊眼鏡的老太太并不太熟悉:“她罵你干什么?”對方:“你一插手她的工作范圍,不就顯得她管理不好班級?好歹班主任費還拿著呢。她不罵你罵誰?”方長又一次陷入長時間的沉默。耳朵里面聽著對方繼續道:“再說了,我一個體育老師,我沒辦法天天跟著她啊,你說這種事情,我們怎么處理?就算是他們班主任,只要別鬧的太過,也就這么著了。你說真要去找那幾個挑頭的小屁孩談話,他們是聽人話的年紀嗎?人前‘好好好,是是是’,人后肯定變本加厲地欺負那小姑娘?!?/br>這話方長相信。少年之間的校園欺凌,沒有鬧大的,基本都是無解。前腳孩子去告訴老師,告訴家長,后腳那群欺負她的孩子肯定會四處說著她喜歡打小報告,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回來。用煙頭燙,拳打腳踢…………這些上社會新聞的校園暴力是校園暴力固然受到全社會的關注和很多人的譴責。但是有另外一種校園暴力,它的分布范圍更廣,也更加普遍。幾乎每個學校,每個班級都會存在。而且給人帶來的傷害也并不比前一種低。抱團的孩子們集體去排斥某一個人。不同她說話,避之如病毒。偷偷扔掉她的書本,往她的座位上面扔臭了爛了的水果和中午加餐發的牛奶雞蛋。偷走她的校服扔掉,往她的身上倒水……這種事情在承受者身上是一種這么,在施加者看來,只不過是一種發泄各種負面情緒的惡作劇,玩笑。他們并不會覺得自己到底做的非常過分。而這種更加普遍的校園暴力更可悲的是,在校園內是無解的。大多孩子回去求助于家長,老師這些大人。但站在大人的角度,更多時候,面對孩子受到的這種校園暴力,根本無從插手。家長沒辦法陪同孩子一同上學。老師管了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不止會厭煩,有一部分,還會把這種厭煩歸結到被欺負的孩子身上。好些的,大部分老師會直接跟孩子說,讓他們打回去。但是方長也遇到過一些班主任背后在老師之間聊天的時候,對著他們抱怨:“這種被欺負的孩子,肯定都是些人品或者性格有問題的。要是沒問題,怎么這么多孩子不去欺負別人偏偏欺負他?這些人就是活該!再說被往抽屜里扔幾個蟲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天跑我這邊哭??蘅蘅?,一天就知道哭,自己解決啊。覺得我當班主任很輕松嗎?我每天都得備課,批改作業,哪有這么多時間來聽他過來跟我哭!”那個老師口中的孩子在那老師說出這番話來之前,就因為被欺負的狀況一直都沒有改善,嚴重到有些影響心理健康的程度,被他的爸媽及早發現,治療一段時間之后轉學了。一個已經轉學的孩子,都沒能逃過,繼續成為這名老師茶余飯后的抱怨對象。說這話的老師,方長從那之后都敬而遠之,沒再有任何接觸和更深的交流。不做聲是因為這并不是個別的現象,只是某種代表。學校里面像那位老師這么想的人肯定也存在著。他可以制止惡行,卻改正不了別人的世界觀。這次事件的當事人是方長所認識的人,方長自然而然就更加關注了一些:“那謝芳的狀態怎么樣?”謝芳家庭特殊,遇到這種事情,轉學的可能性根本沒有,如果謝芳mama再疏忽一些。這個多災多難的小姑娘肯定要繼續面對種種苦難。對方道:“小姑娘倒是挺樂觀的?!?/br>這回答有些出乎預料。方長:“什么?”對方:“我幫她追回衣服的時候,她還笑著跟我道謝了。笑的挺甜的。要不我也不能印象這么深刻,事后還找人專門打聽這件事情了?!?/br>方長:“她……”對方:“我問她不生氣嗎?她跟我說的話,其實挺成熟的。她說生氣,但是不想因為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人,讓mama傷心擔心?!?/br>聽到對面的這句話,方長才稍微松開一直緊握手機的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