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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進胸膛,即便知道有些東西無法宣之于口,也仍然要寫下來日日夜夜讓你介懷。我沒有什么偉大卓絕的救世夢想,旁人的悲歡都不與我相干,而我只想做那個唯忠于你的,永遠獨一無二的英雄。歌里寫著感情總是善良,殘忍的是人會成長。而我對你的感情,八個字就得以從一而終地全部概括。一見傾心,傾蓋如故。三十一歲生日快樂,我們仍舊擁有很多個下一年。感謝相遇。于笠初-全文完-第31章番外【上】給你一盒特侖蘇言晏今年滿打滿算三十一周歲,也算是半只腳正式踏進“叔”列,事業即將有成,感情順遂圓滿,除了外界對他的稱呼等級逐漸從“哥哥”向“叔叔”跨進這一點外,他并沒有什么其他不滿的。其實到了這個歲數的人大多都是一樣的,十幾歲的時候怕被說幼稚不懂事,到了二十幾又怕被說年輕不成熟,長到三十歲,只要不喊叔叔,不說老,其他都顯得次要起來。言晏目前在N大負責病理和免疫課程的教學,由于排課集中,工作日五天有三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剩下的兩天還要備課,日子雖然比不上那幾年在心外的工作強度,卻也比開書店那會要緊張許多,但相對也充實得多,自從言晏從心外辭職以后,這種忙碌的生活節奏對他來說已是久違,言晏覺得自己可能天生是條勞碌命,因為即便是忙,他也忙得挺開心。日子一晃又是一周周三,言晏這天全天沒課,在家待著一上午的時間備課也準備得七七八八,這會得了空抬眼看了眼時間,見已經來不及準備午飯了,便想著去醫院找于笠初在食堂蹭上一頓。他做完決定也沒通知于笠初,直接抓了手機鑰匙就出了門。此時已經過了五月中旬,沿街小區外墻鐵欄外盤擁的薔薇如今已經謝了干凈,空氣中浮動著含笑花豐盈甜膩的香氣,言晏單手插著兜,閑著的手豎了根食指轉著鑰匙圈,一路恍恍蕩蕩地朝醫院走著,完全不顧及做了老師后有必要用心經營的穩重形象——反正他也不擔心會和學生偶遇,這群小崽子一朝踏入醫門,不掉上幾斤頭發誰也不敢亂說自己是學醫的,這會不說課程重壓根不可能在街上亂晃,就算是沒課也得在圖書館里兢兢業業地啃書,由于這些言晏都經歷過,所以如今做了老師,便顯得格外幸災樂禍起來,“為人師表”四個字怎么寫他可能壓根就沒考慮過。而等言晏最終拐進MRI那條長長的走廊時,還沒到醫院的下班時間,老遠就能看見他家于醫生穿著白大褂,正站在走廊里頭同病人家屬說著話,臉上是一貫的溫和不驚。記憶中的刻薄與狠厲一閃而過,卻又似乎同遠處那個人絲毫沾不上一點關系。距離那起意外的發生已經過去了半年,如今回想起來,細節雖不至于模糊,但感觸已然恍如隔世,而他也在這半年時間里,以一種及其不正常的速度從莫佞所帶來的毀滅性打擊中迅速走了出來,老實說,這樣的高效率即便是他作為經歷者本身都感到無比意外,而在這中間于笠初所占的成分又有多少,連他自己都無法準確地估量。長久以來被言晏刻意忽視,卻終究無法被完全抹去的,是始終縈繞在于笠初身上的某種微妙的違和感,無論是當初呈現兩極化的記憶,還是那晚句句暗含機鋒的引導,甚至是之后仿佛早有預見般地冷靜cao盤,似乎除了那把差點扎進言晏心口的刀,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人的鼓掌中穩扎穩打地逐步推進。他從不去懷疑對方待他的真心,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出了更多的不尋?!隗页踉谡轮酗@出的情緒波動實在是太超過了。無論是事情發生的那一刻,還是這半年以來,都時常讓言晏生出種被“過度保護”的錯覺,這種感覺并不同于那天在天臺之上始終站在他身前將他護得嚴絲合縫的決絕背影,而是一種自心底生發,抽象又不可捉摸的,自從于笠初在長久的昏迷中蘇醒過來之后才驟然產生的,對于某種尚未發生的未來的深切恐懼和劇烈抗爭。他當初雖然泥于打擊心神巨震,卻也不是完全閉眼塞耳不知人事的,于笠初那會表現出來的對于莫佞的仇視和憤怒儼然已經超過了某個零界點,它甚至比作為當事人的言晏自己在面對這件事時所積累的情緒還要激烈許多,如果不是他們之間還存在其他的私仇舊恨,言晏根本無法解釋于笠初的這種反常。如果僅僅是因為對方屬意于自己,從而與他同仇敵愾的這種行為,本身是非常正常的,但卻也遠遠達不到于笠初當初表現出來的那種“欲殺之而后快”的偏激,畢竟在莫佞多年的處心積慮下,他最終除了手腕上的那條疤,并沒有其他實質性的損失,犯不上于笠初為他做到那個份上。他如今仍然記得當日于笠初在住院大樓的電梯中短暫的失態,也始終對生日那天收到的那封信中的某句話而感到耿耿于懷,結合其他一切的反常,言晏甚至在某一刻,生出了某種詭異的猜想——也許所有的結果都不是結果,所有的真實也并非是真實,他本身的故事半途中被改寫,而于笠初曾經憑借著某一種方式,在他并不知道的時空中經歷了另一種不一樣的命運軌跡。然而言晏還沒蠢到去深究這種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他只是習慣性地腦內拉鋸,又標準結局式地通通否決,最后干脆自暴自棄地放棄思考,只當自己吃飽了撐的想太多。他記得所有事,并且真真實實地屬于自己,只這兩件事,對他來說就已經完全足夠了。言晏自動消化完自己發散的思維后便站在一旁乖巧等候,直到病人同家屬離開后才提步走上前,勾魂似的吹了聲口哨:“于主任今天穿得俏得很吶?!?/br>于笠初其實早就看見了他,這會見那人百年如一日地撩閑,自己便也百年如一日地立場堅定不為所惑,他抬手意有所指地整了整自己白大褂里的襯衫領子,懶散的眉眼笑瞇瞇的:“比不上言老師風姿?!?/br>言晏哪里看不出對方身上穿的那件黑襯衫是誰的衣服,他想起那人先時以垂墜材質不夠端莊,穿著在學生面前晃蕩太失體統為由,收繳了他大部分的襯衫,只留了幾件顏色清爽的給他,兩人身材相仿,衣服的碼都是一樣的,于笠初早上起床氣重,也沒管是誰的衣服,隨手抓著一件便穿著就來上班了。言晏不愛買棉質襯衫,為了凹造型多是買那種輕逸垂墜的材質,尤其是暗色系的,穿在身上尤其禁欲,如今穿在于笠初身上,襯衫下擺扎進休閑西裝褲里,脫了白大褂大概就是旁人所說的精英款了,言晏驚覺自己無形之間被反撩,有些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