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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還厲害死你了?你這是男性魅力無處釋放便要適時放出來透透氣去廣施恩澤啊,怎么不怕自己無意的火點著人家有意的燈呢?你知道自己沒過界,知道別人怎么想嗎,人顧衣頭頂都冒綠光了,一沒和你動嘴二沒和你動手三沒提分手,這修養品德情cao得是有多高啊,對你一腔深情都足夠你以死謝罪了?!庇隗页跽f到這嘆了口氣,心想這人這毛病過了這么多年還是一點沒改,關鍵這人腦袋缺根弦,壓根不是故意的,“賀老二,你別把好好的專情玩成濫情成嗎?這么個道理還要我一大齡單身男青年教你,多新鮮啊?!?/br>賀辛癡癡呆呆地由著于笠初點得腦袋直晃,過后仍像百思不得其解:“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是因為我把她腿拍短了才不理我?”這回結實地換來了于笠初迎頭的一巴掌。司法鑒定所這幾天忙得飛起,賀辛中午沒睡午覺,這會是抽了個空檔才能瞇一會,于笠初一來兩人閑話幾句便又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于笠初拿著幾張片子卡進燈板槽里看得入神,做完診斷簽了字交給賀辛,等完全忙完也過了一個小時,他拿著杯子去飲水機前接了點水,回到賀辛桌前拉了把滾輪椅來在對面坐下,接著抬手用手指點了點賀辛的桌面:“誒,我問你,當年你在顧衣面前晃了幾次她才記住你?”賀辛理了理手邊的文件,抬頭稍作思考道:“嗯…不記得了,不過我能入她法眼,確實頗費了一番波折?!?/br>于笠初滿臉“你也知道啊”的表情:“那你呢,什么時候注意到的她?”這下賀辛停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端坐,語氣認真:“一見鐘情?!?/br>于笠初聽完后仰倒進軟椅里,手指仍舊無意識地點著桌面,過了半晌才道:“如果一個人多年后依然記得你,但你們之間曾經并沒有太多交集,你的記憶里甚至沒有他這個人,這種情況下,是你健忘呢,還是他記性太好?”賀辛在某些方面有些天然渣,通透屬性卻點在了很多奇怪的地方:“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記憶深刻,你在多年后依舊能從記憶里翻揀出這個人,那么他/她一定是特別的,也許健忘是真的,但記性太好,總得有些理由?!?/br>不然你怎么說服自己,將自己籠統那么大點的腦容量,分了一毫一厘給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第7章于笠初從司法鑒定所出來便順著主干道往家走,一路上顯得心事重重,走到半道接到了房東的電話,掛完正好經過城市花園,他習慣性停了步子,最后一拐徑直往書店方向去了。路上他折了兩條柳枝,撿了些草坪上剛落的迎春和桃花編了個花環,一路編一路想神。書店外種著的玉蘭樹花期早,已然開了滿樹,于笠初穿過層疊幢幢的白花推門進了書店,見吉他上別了兩朵玉蘭,伸手便將花環套了上去。言晏正坐在窗邊抱著筆記本看著什么,耳朵上還掛著耳機。于笠初走進來也沒驚動他,徑直走上臺階去選書,誰知剛一進去便踢到了一摞書,那摞書累得老高,搖搖晃晃幾下便嘩啦一聲倒了一地。言晏聽到動靜,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站了起來:“對了,那里有一堆剛送來的…”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由于事發突然,言晏起身的勢頭有些猛,忘了自己還帶著耳機,站起來時耳朵帶著耳機脫離了筆記本,音樂轉而通過揚聲器傳了出來。于笠初正蹲著理那一摞被自己不小心踢倒的新書,乍一聽到書店里響起音樂,霎時便停了手。——這首歌他聽過,或者說是很熟悉。懶洋洋的吉他調襯著沙啞的男聲回響在店內,那歌詞唱的是:IknowIneededyou/我是如此需要你ButInevershowed/卻從未表露ButIwannastaywithyou/而我多想和你在一起Untilwe'regreyandold/直到我們兩鬢斑白Justsayyouwon'tletgo/告訴我你不會放手Justsayyouwon'tletgo/你永遠不會放手他一瞬間被回憶擊中,腦內短暫的清明,像是記憶的閘門憑空溜出了一縷,只夠掌心那么大,卻讓他突然想起來,或者說意識到,他并不是完全不記得言晏的。N中當年是以氛圍寬松學生拔尖及?;顒迂S富聞名的,加上校史深遠底蘊深厚,當地的初中生都把之奉為志愿的第一位。當年智能手機還未普及,N中的學生自覺性又普遍較高,便是連晚自習都沒有的,每年年末放元旦假的前一天,學校會組織一次大型活動,白天學生分年級在學校里辦跳蚤市場和美食街,晚上會組織學生集體去籃球館看文娛表演,節目每個班出一個,前期會進行兩輪篩選再最終敲定節目單。那天班級里的人基本都下去擺攤賺錢了,班里只剩下晚上參與表演的相關人員,由于大家都沒正經玩過樂隊,于笠初便選了一首吉他主役的英文歌進行了簡化改編,吉他的分量較重,鼓手只需要打簡單的節拍配合他,唱歌的保證節奏踩準便能撐起場子。此時教室里很安靜,鼓手在前排玩手機,負責唱歌的戴著耳機坐在一旁養嗓子,頭頂中央空調嗡嗡地響著,然而熱氣只懸在頭頂,并不會光顧腳面,于笠初覺得有些悶,脫了外套抱著吉他便坐上了窗邊的桌子。此刻臨近兩點,陽光正是最好的時候,照得人有些晃眼,于笠初把窗戶拉開三分之一,沁涼的風順著三樓這道不設防的縫隙鉆入,不斷地撲打在于笠初的身上,他把吉他擺正,輕輕掃弦試了下音準,接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戴上耳機便跟著彈了起來。于笠初學吉他已經有些年頭了,最初便是興趣所在,所以學得格外認真些,大抵確實是有些天賦的,自己靠課余摸索些新的技巧倒也玩得真像那么回事。木吉他天生帶著懶調,和弦溫如黃昏后的酒,于笠初偏愛手法的轉換,勾弦后配合輕重緩急的擊弦和打板,那一刻他是掙脫于課業之外,完全自由的。他靠著窗口,眼睛穿過兩點的光線落在樓下的回廊,吉他弦有節奏地顫動,心里跟著默唱著歌詞,遠處的人影漸近,于笠初的眼睛無目的地跟著移動,等人影在樓下站定,抬眼望向他,于笠初方才如夢初醒,這才看清樓底下站著誰。沒穿校服,那應該不是學校的學生,看打扮也顯年輕,卻沒有高中生的不修邊幅,這種日子返校參觀的畢業生不在少數,于笠初猜這人大抵是已經畢業的學長。三樓樓層不高,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