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進行貿易的商品,包括瓷器、茶葉、煙草、酒水之類的東西,都已經有了相當穩定的供貨商,從出產地開始就有了合作,也在無形中推動大厲本土的經濟發展。海外的人畢竟接觸中原不多,十分好糊弄。就拿倭國來說,次一等的茶葉和品質只是堪堪的酒水,每年能以翻二十倍的利潤換得他們的金幣和銀器,由于沒有相當值的交易的特產,溫樂通常不在倭國進什么貨物。而出口英法的商船所需要的路程更多,從英法換回來的珠寶、藥品有時比在倭國的獲利還要豐厚,再其次就是印度,那地方溫樂派遣了許多人才找到,頭一次回來的時候商隊的領頭人就跟他訴苦,說磨破了嘴皮子那邊人才把用作抵錢的奴隸給換下來,給了真金白銀。海貿同樣是溫樂拿來洗貨的渠道,很多不能公諸于眾的東西,譬如這個時代還未研究出來的鐘表、燈具、武器等等等等,只要冠上了海貿的名頭,基本上就沒人會懷疑貨物的來源渠道。而這些商品的出現無疑也讓皇帝感受到了危機,有看得見摸得著的貨物作為倚靠,大厲的發展無疑比從前加快了相當多。每年大中華商行繳納的賦稅是讓人眼紅的,溫樂當然也做了假賬,但最后的金額也讓相當多的人對海貿這個行業蠢蠢欲動。于是除了正當做生意,溫家人還得兼顧水匪,這一行由溫煉來打理,在海灣里每日巡邏,遇上了不是大中華商行的船只就盡管搶走,久而久之,也沒人再去敢觸大中華商行的霉頭。當然,溫樂的日子過得還是不夠舒坦的。他娘又拿著畫像來找他絮叨了。61、第六十一章韋氏如今到了享清福的年紀,每天就是吃飽喝足等好夢,沒事兒干的時候出去和老閨蜜們聊聊天啊,或是跟貼上侯府的商賈、官吏的家眷們吃酒賞花,從揚州的別苑輾轉承德,有興致的時候就回大都住幾天。溫樂通常不太插手她帶著孩子一起玩兒的事兒,他和普通古代男人的想法肯定有不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去多看看多見識一些東西總比悶在家里死讀書要好。照理說,老太太這個日子,過的是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的舒坦。韋氏也確實挺滿足的,她這個出身,打小便受盡欺凌,學的最精乖的便是忍氣吞聲,哪怕是在幾年以前呢,她也從沒敢奢望過自己能有現在這樣的福氣,正宮娘娘風光吧?天底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可孩子不是照樣生一個死一個?還得忍受民間對她的揣測和抹黑,現在丈夫死了,天也塌了,連太后也撈不著一個,被皇帝封了個仁宗皇后的名號便送到娘家去養老了。韋氏相當明白自己有如今的風光全都是倚仗兒子的出息,于是她也在變著法兒的想要對兒子更好一些,幾乎是溫樂說一她絕不說二的。她為人祖母,隔代疼本是天性,可溫樂一句孩子不能嬌慣,她就硬是狠下心腸對孫兒嚴加管教,從不偏袒;她為人女,按如今的孝道論,溫樂絕對無法逆悖她的命令,可她硬是為了不拖累兒子對娘家如今的落魄視而不見,可唯一她無法妥協的,就是溫樂到如今還不肯成家這件事。在她看來,男人這輩子四件喜事兒,久旱逢甘霖溫樂如今已經早就經歷了,他鄉遇故知仿佛對他來說也沒有特別大的意義,他如今的爵位縱然是金榜題名的狀元也無法得到,只一個洞房花燭,本是所有人都應該經歷一道,他卻直到如今也沒有感受過。撲著白粉的媒婆一徑的說著奉承話,她抱來新一批的畫像,都是這福州城里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這些閨秀的畫像她輕易也是過不到手的,可一聽說是溫樂要找對象,那些人家仿佛恨不能直接登門自薦。韋氏翻出一張福州太守嫡女的畫像,點點頭說:“這姑娘生的圓潤豐盈,眉眼也秀氣,看起來是個身子好的?!彼櫫税櫭碱^,回想了一下,“太守夫人家那邊……據說親戚很是跋扈?”“哪兒的話??!”媒婆夸張的一捂嘴,湊上去說,“能攀上侯爺這門親事,哪怕做個側侯夫人呢!太守家估計也得笑掉了大牙,哪里敢跋扈喲!”韋氏點點頭,將那畫像抽出來放在一邊,剛想說什么,便瞧見貼身的侍女匆匆進屋說了一句:“老夫人,侯爺回府了?!?/br>“請他過來,”韋氏瞥了媒婆一眼,想了想還是說,“我勸不動他,待會兒你得在旁圓兩句話?!?/br>溫樂一進屋看見陌生的白粉臉心里就來氣,他掃了眼桌上的那一堆畫像,朝天翻了個白眼。韋氏見他竟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反感,頓時也心生忐忑,站起身就笑瞇瞇的來摸臉:“外頭辛苦了,瞧我兒瘦了一大圈,我讓人給你去熬公雞粥補身?!?/br>媒婆也跪著行了禮,當著韋氏的面兒溫樂從不給韋氏的客人難看,她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上前來拍馬屁說:“侯爺如今少年有成,模樣俊俏,又有萬貫家財,辛苦些也是值得呀?!?/br>溫樂對她揮揮手說:“你無事便早些退下吧,若和我母親有約,那我便先走,你們聊?!?/br>媒婆有些尷尬的掃了韋氏一眼,韋氏心下一橫,拉著溫樂扮起了黑臉:“今日說什么也不成,你過來瞧瞧,這多好的姑娘??!模樣俊俏,又富態好生養,她父親是福州太守,又家世清白,不折不扣的大家閨秀。做個側夫人又有哪里配不上你了!”溫樂掃了那畫紙一眼,便有些黑線,也不知道韋氏是怎么從這張紙上看出富態俊俏的……這不就一個仕女造型線條簡單的畫像嗎?連眼睫毛也不畫一下,就任由瞇瞇眼比眉毛粗那么一點,腮幫子要畫出太陽系去了。他拿起畫像抖了一下,瞥一眼神情忐忑的媒婆,輕哼一聲:“福州太守?我倒是有印象。太守夫人的娘家莫不是金陵萬家出生?萬家公子的名聲我可是如雷貫耳,去年想要包下洛陽的香水生意,拉著他姐夫的大旗恨不能在我商行門口撒潑打滾了。無妨,母親若是鐵了心要讓她嫁我,我正好那這件事情去詢一下福州太守的口風?!?/br>媒婆那白粉臉刷一下又白了兩個號,立馬比誰都迅速的伸手去把那畫像給扯回來卷好,戰戰兢兢的弓著腰就要告辭。開玩笑,她只是個小媒婆而已,得罪了太守和太守夫人,那莫說是營生了,恐怕小命都要保不住。“沒分寸!”媒婆一走,韋氏就發飆了。一是覺得沒面子,第二是對兒子的不理解感到傷心,她分明是好意,可溫樂的態度,怎么就像是被困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