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上б驗榻煌ǖ脑?,許多受歡迎的特產只能硬生生爛在路上。溫樂吃過酈州縣令送上來的干荔枝,一個個大如銅鈴,果rou肥美,不知道新鮮的時候該有多好吃?;叵肫鹱约阂宦纺舷碌乃娝?,莫說最北的大都,就是偏南的江南之地,荔枝的價格也是貴的要命。若是有個比較便利的運輸環境,以海路從賦春港口輸荔枝到江南之法可行,只怕這又會是一筆大大的收入。賦春內的這些事情原本是過達春意手下的,可現在達春意死了,郡城內的許多事情溫樂便親力親為起來。修路不過是件小事兒,甚至不消讓多少人知道,他直接吩咐人去批買黃沙石子鋪路。溫潤到底聽到了消息,困惑問他:“你做什么?黃沙路修起來也運不了你的船啊?!?/br>溫樂一臉正氣的說:“戴安娜她們的貨品里有修路的玩意兒,我拿珠寶買了些下來,先試試好不好用?!?/br>溫潤他一貫看不上戴安娜,聞言便失了興致,搖搖手道:“這些黃毛子jian詐狡猾的要命,你當心別被騙了?!?/br>待到晚間,忙完一天的公務,溫潤回到書房,暗衛武一又來例行匯報。想起修路這事兒,溫潤沒來由的記起討人厭的戴安娜來,有些警惕的問:“爵爺和住在府衙的那群外國人每日都在做些什么?”武一小聲道:“爵爺和他們都書房內坐著用外邦話談天,屬下離得遠,又不熟悉語言,談的是什么基本不知道。有時候他們會去碼頭港口轉轉,多數都去老侯府里看船,或者去那群外邦人的渡船上聊天?!?/br>溫潤皺眉,他不記得父親有給溫樂聘請過講外邦話的先生,也不知道他的這些本事是從哪里來的。“那兩個外邦女人呢?”武一有些羞澀道:“這兩人作風都十分……不過看起來,她們倒不是唯獨對爵爺這樣。想來只是習慣使然吧?”他說完抬起頭來,剛想問自己是否可以退下,便瞧見溫潤一臉笑意蕩然無存,眼神深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窗外被輕輕叩了上下,等待兩秒,窗門被吱呀一聲拉起,有人躍了進來。武二和武一對視一眼,他們年紀相當,也是一同被招攬的,感情自然比起別人要深厚許多。如今武一被派在溫樂身邊做事,武二留在溫潤身邊,兩個人能相聚的時間越發少了。武二半跪在地上,斂神對仍在走神的溫潤道:“大人,諫郡王自大都快馬來信?!?/br>溫潤回過神來,沉吟了片刻,才輕聲道:“拿來給我?!?/br>武二掏出信件,仔細將印鑒的封口檢查一遍,又朝上托給溫潤看了,親眼見他撕開了,才放心的又跪回去。溫潤掃了一遍,只覺得如鯁在喉,眼神自然越發陰郁。武二跟他久了,膽子也大,他知道些許有關溫潤的事情,也差不多能猜到諫郡王狗嘴里能吐出什么,于是出聲道:“大人,屬下聽聞上月初五,圣上新得的嫡子又染疾……斃逝,諫郡王可是談及此事?”溫潤瞥他一眼,握緊了拳,冷哼一聲:“他想兩不得罪,偏偏兩邊都得罪干凈了,怪道古人說聰明反被聰明誤!”武二垂頭:“大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但說無妨?!?/br>“大人如今遠在賦春,大都縱然仍有人手,但消息傳遞總不那么及時。諫郡王雖說曾經對不住大人,可他畢竟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如今風頭無兩。他既有心與大人交好,大人何不順勢接納他,至少做個表面文章,也算給自己留條后路?”他抬頭小心的看了眼并無變化的溫潤,又猶豫著繼續,“更何況……更何況如今賦春當家做主的是二爺,二爺他并非大人您親手足,何況平日在大都時,也頗為自負,與您并不親近。他如今雖然……但終歸態度曖昧。屬下最擔心的,便是他對您的身世心存芥蒂,畢竟人心隔肚皮……”“行了你別說了,”溫潤打斷他,皺著眉頭擺擺手,“這種話日后不必多講,我心里有數?!?/br>武二咬著牙,心急如焚:“大人,忠言雖逆耳,但屬下此番猜測,絕非空xue來風!”溫潤不耐煩的說:“我知道你忠心,但我有我的想法,我和他的關系絕非你們想象中那么薄弱?!?/br>“大人!”武二脖子都紅了,“可到賦春這樣久,二爺不過委派您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由,他戴您甚至不比三爺器重!”溫潤不聽他再說,擺擺手就讓他們出去。武二雖然脾氣急,但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能抓心撓肺的跟著武一離開。書房內,溫潤徑直發著愣,他舉著自己的茶杯盯著上頭的花紋看了老半天,最后疲憊的倒在椅背上。是啊,他又何嘗不知?溫樂給溫煉找來武譜、派他去尋蠶、給他接觸賦春軍營的機會。他不是個忘本的人,他如今得權了,連母親手下的丫鬟都能混到個官銜兒,為什么自己每日都還要輾轉在郡城內雞毛蒜皮的小事中間呢?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問題。溫樂缺人,缺到了連出身都不在意,連性別都不挑剔了,他唯一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忠誠。換言之,要讓他敢于用人不疑,而不是時刻擔心著如今提拔上來的明日就要周旋來斗法,最后反咬自己一口。在他的立場上來看,這樣的顧慮絕對是有道理的。怪只怪自己一開始戒心太重,在本該取得他信任的時候偏偏沒有及時出手,觀望了那么一會兒,機會便錯手而過,再難尋覓了。武二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自然覺得自己的主人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但溫樂并不是自己的附庸,他有他的權衡和思維,在自己沒有再次取得他信任的情況下,這種現狀永遠也無法改變。思及此,溫潤深吸一口氣,扶著桌面站了起來。他拍了下自己的袍腳,端起茶水一口飲盡,又掏出火折子,仔細點燃了抓在手里的信紙,丟到香爐里目視它逐漸燃成灰燼。誰家有個諫郡王這樣的兄弟,那可實在是倒了大霉。與太子爺和新帝相比,自己的兄弟不過是多疑了一些,謹慎了一些罷了,這壓根兒不算做什么!——28第二十八章溫樂耳根子發著燙,時不時就要伸手指頭摸上一把。這大冬天的,他體質不好,手腳都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