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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從哪兒學來的尖酸刻薄,牙鋒嘴利?他怕會被氣死,索性閉嘴不再說話,還不到片刻功夫,在家休沐的韋老太爺卻叫人扶著,顫顫巍巍的來了。在門口見兒子跪在地上,他起初不解,不過立刻想起溫樂的爵位來,心頭一沉。溫樂也瞧見了他,正笑瞇瞇的盯著他看,但照他一把老骨頭的眼光,實在瞧不出那笑容里帶了絲毫親近。無法,老太爺只好躬身行禮道:“不知爵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實在失禮?!?/br>溫樂笑嘻嘻的說:“外祖父老當益壯,腰彎的實在有風骨,我不過來尋三弟玩,大伙兒怎么一個個都這樣多禮?”我呸,你不多禮,還叫老大跪那兒到現在?韋老太爺嘴皮子抽抽,似有無奈道:“是這個道理,但你大舅舅平日里就循規蹈矩,禮不可廢,你莫要計較?!?/br>“哎呀!”溫樂又是一驚一乍瞧向大老爺,“大舅舅怎么還跪著?腿軟了么?你這樣大年紀了,冬日要多進補鹿筋羊蹄,對腿腳才好??!”韋大老爺肺都險些氣炸,卻只得顫顫巍巍站起來,還要虛偽道:“多謝爵爺關懷……”老太爺見狀,給旁邊的隨從使了個眼色,叫人去松了溫賢煉的繩子。那知道立于一旁的溫潤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竟忽然攔住那人,道:“且慢!”韋老太爺笑的有些艱澀:“潤兒,你這是……煉兒被這樣綁住,先給他松開才好?!?/br>溫賢煉被綁的難受,聞言也忙不迭的想要點頭,腦袋卻被大哥溫潤一把按住。那頭的溫樂與他心有靈犀一唱一和道:“外祖父此言差矣。大舅舅歷來行事謹慎,如今卻把煉兒綁在這兒,定是煉兒犯了大錯才對。他既犯錯,我作為兄長,也不能容許輕易饒恕他。若要我看,這小子平日里鬧脾氣總沒個輕重,該把他送去府衙公審一頓,叫他坐幾天牢房才好!叫他知道個天高地厚!”韋老太爺被他說得笑容都快沒有了,只得強撐著道:“都是自家人……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我們作為長輩,本也不該多做計較,怎可對鋪公堂,昭告天下呢???”這小子實在陰毒!溫家老三找來本就是因為退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為了退婚,他前后給溫老太太塞了近二千兩銀票,此事從此便深埋土里莫要見光才好,若是對鋪同堂,韋家定要被天下人恥笑!他此時已經明明白白看出溫樂的不懷好意和來者不善了。那頭的溫賢煉卻傻頭傻腦,兩個哥哥都不替他說話,韋家的老匹夫還在那兒信口雌黃,他掙脫了溫潤的手,破口大罵:“呸!厚顏無恥!我犯了什么錯?分明是韋家言而無信在先,我來討個公道又錯在了哪里???”韋老太爺站在門外拄著拐,聞言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的干干凈凈。☆、第五章“話可不能亂說,”韋大老爺被一貫不放在眼中的侄兒來了個下馬威,本就萬般不服氣,聞言立刻硬邦邦冷笑道:“你說言而無信便言而無信了么?倒是你,氣勢洶洶的闖進韋家大門。這大都上下人等都看在眼里,我若不處置你,韋家如何在大都立威?”溫賢煉唾了一口:“呸!我若將你們悔我大哥哥婚的丑事說出去,你看大都上下說的是我溫家強闖韋府還是你韋家背信棄義!韋家大小姐金樽玉貴,我溫家配她不起,倒是看看大都哪家愿意迎娶,合了你們的好算計!”韋老太爺面色一變,毫不意外的相信溫家這個素來沖動無腦的三少爺絕對會言出必行。他為了這事兒,足足給了溫老夫人近兩千兩雪花銀,才對此事達成共識,對外也尋了最為穩妥的主意,力爭莫讓自家孫女兒閨譽受累。三房到了如今這個境地,唯一能做大梁的三老爺去的蹊蹺,今上態度也曖昧不明。韋家若真與他們結了親,難免就多了一家無法擺脫的窮親戚。再說賦春那山窮水惡的去處,他也舍不得叫孫女兒去??!可溫賢煉若口無遮攔這么一來,他一切的安排便全要打了水漂。到時候退了親,反倒壞了名聲,韋小姐要再尋個好婆家就是絕無可能了。他腦中不過那么一轉,嘴里便已經下意識的嘆息了一聲,開始顛倒黑白:“煉兒,我好歹也能喚你們兄弟一句外孫,你莫不是真以為韋家是那等嫌貧愛富、落井下石的門第么?”溫賢煉翻了個白眼,幾乎把不屑寫在了臉上。然而韋老太爺作為老油條一個,半輩子下來受的白眼輕蔑何止一星半點?他若是各個當真放在心上,只怕已經氣的進了土了。他竟毫不在意的繼續道:“我知道你氣潤兒的婚事,你們父親去了,韋家便退親,外頭難免要說三道四??赡阋?,你們可不都是我韋家的外孫么?是好是壞,我左右是你們外祖,哪兒還有一家人說兩家話的道理?我難不成不盼著你們過得好么?”溫樂沒料到他居然能夠如此理直氣壯,=口=了三秒鐘,溫潤笑看他一眼,柔聲道:“外祖父母一片苦心,我們心里自然清楚。但其中道理煉兒卻是很難通達的,我們全都說他不過,如今外祖既然主動提及,倒不如親自開導開導他,也免得他一時怒火攻心做了傻事?!?/br>韋老太爺原本還帶著微不可見的笑容的,聞言瞬間顫抖著臉皮沉寂下來了。他倒是低估了自己這兩個毫無存在感的外孫。一個長得一副通情達理心寬體胖的模樣,另一個整日笑瞇瞇的看似毫無城府,此刻看來心眼卻具是一等一的多。瞥著溫賢潤臉上從初見開始紋絲不變的微笑,老太爺暗自收斂了輕忽,沉默了下來。溫樂見他無言,心中冷笑,臉上卻帶有期盼之色。他扭過頭,朝同樣笑瞇瞇的溫潤道:“大哥,你也莫要傷心,只怕外祖父有什么難言之隱不便開口,煉兒那兒,我們再勸他一勸?!?/br>溫潤帶著笑意看他,柔聲道:“好?!?/br>韋老太爺的臉立刻便黑了,溫家小子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孫女兒有隱疾么?這理由若被溫賢煉當了真傳出去,只怕日后韋家的女孩兒再難找婆家了。他到這時也無法假裝慈眉善目,正在愁苦該如何翻轉局勢,他大兒子韋大老爺卻并沒有這樣沉穩,被激的開口就罵:“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難言之隱???若真有問題,也不是我們韋家的問題!”他這話的本意,原是想要旁敲側擊的警告溫樂:如今三房已經落魄,而韋府正當如日中天,他們一房孤寡兄弟自該有些眼色,別妄想癩蛤蟆去吃天鵝rou。他這話說的太惡毒了,如此落井下石的話就是外人也從沒有敢在溫家面前開口的。韋家身為親家,卻率先不講情面。溫樂仰頭偷偷瞧溫潤的表情,果見他眼神中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