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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飯,錢竄的事兒還多著,他將床鋪細細整理,又收拾了少爺的換洗衣物去漿洗。洗到主子爺的貼身里褲時錢竄心里暗暗嘀咕,少爺最近相當克制。哪像以前三不五時的就要洗弄臟的底褲。少爺為此事頻繁還苦惱犯愁過??墒清X竄也沒法幫助少爺,船上不讓帶女人,少爺又不喜男子,可不得靠自己?加上少爺有心事,夜里常常失眠,失眠了容易胡思亂想,周而復始……錢竄替少爺著急,少爺今年三十,十五歲成親至今家中一妻三妾卻沒人給他生一男半女!這么大事兒換了誰都急,偏偏少爺在許家想要受重視就不得不得繼續跑船,和妻妾聚少離多,想生孩子當然難上加難。今日的早餐依然可口,還多了一盆青菜蒸餃,奈何僧多rou少,一人分到兩三個而已。云潤生單獨拿出一盤留給許三少,足有三十多個,許三少滿意的品嘗,頓時蹙眉:“韭菜餃子?”他可不愛吃韭菜。云潤生道:“韭菜補陽,男人可多吃。我昨日在碼頭買的韭菜不多,特意留給三少食用,別的人都是白菘rou餡?!?/br>許三少豁然看向他,云潤生表情自然,看不出任何異樣。許三少暗暗呼口氣,依言將韭菜餃子吃完才離開。云潤生沒事人樣收拾碗筷去廚房,他當然不會直截了當的說出許三少的隱疾。他從船員那聽說許三少一直因為無子女而煩惱。這事兒云潤生還真不知道。許三少對云家有恩,云潤生便特別留意了他,發現許三少果然有隱疾,通俗來說就是弱精癥。病癥引起的原因有很多種,但這位許三少跑船十多年,焦慮失眠,手X過于頻繁成了主要原因。男人有問題,妻妾再多也懷不上。“今日吃餃子?!痹茲櫳胤?,打斷了正在縫衣服的黃粱。黃粱放下針線,美滋滋的品嘗餃子:“這是什么餡?真好吃?!?/br>“青菜豬rou餡?!?/br>“哦?!背灾溩庸雌鹆它S粱的往事,他最喜歡的吃食便有一道水晶蒸餃,蝦仁餡料,透明的表皮,蒸熟了以后白里透紅既可口又可觀。“吃就吃,有何不滿?”云潤生不解的問,他做的餃子還能不好吃?唉聲嘆氣是幾個意思。黃粱失笑,忙道:“云道長做的餃子很好吃,在我最落魄最可憐的時候能遇到云道長這般好的人,不但收留我保護我,還照顧我衣食住行,這份恩情讓我無以為報。以前啊,除了我爹,誰還能對我這么好?”云潤生很正經的提議:“你若是想你爹,把我當你爹未嘗不可?!币运麅奢呑拥哪挲g加起來足矣。黃粱一口餃子嗆在嗓子眼差點兒就去了,瞪眼不滿道:“胡言亂語,想當我爹?哈哈,就怕你沒那個命格!”“……哼?!痹茲櫳埠?,憑白多出這么大個孩兒,真當他稀罕?不過說說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幾天后,黃粱滿意收針,看著新制的衣裳很滿意。除了他自己的換洗衣物,還有一件為云潤生做的粉色衣袍!“云道長,快來試試?!?/br>“無聊?!痹茲櫳鷵u頭。“云道長,這衣裳絕對襯你,試試如何?”“不試?!?/br>“道長試試,極適合你?!?/br>“不試?!?/br>“云道長,你就試試??!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做出這么一件衣袍,雖是粉色,但絕對風流瀟灑男子氣概十足??隙ú粫铔]道長的氣質?!秉S粱期待的望著云潤生,他是真覺得云潤生穿了會特別好看,會更顯修士的仙風道骨。云潤生卻不給面子:“別說了,這顏色我絕對不會穿?!鄙陷呑右娺^千奇百怪的衣服多了去,男人穿粉的花的一點不稀奇,但是,不代表他喜歡。何況這件粉色本來就是照著女兒的身份買的。粉得冒泡泡……sao里sao氣!“你試一試再說?!?/br>“不試?!痹茲櫳鷳B度堅決。“云道長~~~”“閉嘴?!痹茲櫳嫉统?。黃粱差點咬了舌頭,生生忍住了嘴巴。他滿臉無奈,擔心云潤生真的惱火,愁眉苦臉的舉著衣裳看他。死活不肯穿,那不白白浪費了?“道長,我……”“別撒嬌,撒嬌沒用。我不是你爹?!痹茲櫳履?。“……”誰跟你撒嬌來著?“明明之前答應了……”小聲嘀咕,黃粱咬牙將衣裳壓箱底,重新翻出藍色布料,妥協道:“那你再等等,我用這匹藍色給你做幾件?!?/br>云潤生欣慰點頭:“麻煩你了。別做太高大上,要符合我廚子的身份?!秉S粱的手藝是真心好,一不小心做的比許三少還高端,那就不合適了。“放心,我肯定做的矮小下!”丑不死你!“……”不出兩日,黃粱果真做了兩身很掉檔次的衣裳,和那件粉色長袍天差地別,云潤生卻對丑丑的衣裳很滿意,“不錯,謝謝?!?/br>黃粱不滿的抱胸,冷眼問:“道長為何非要在船上做廚子?”云潤生輕蹙眉頭,不在意道:“簽了合約不能反悔,三年后再做別的打算。做廚子有何不好?”“你不累?”近百人的飯菜做起來不可能不累。“尚可。何況在海上,特別是深海區域的靈氣比人多嘈雜的地方要濃郁數倍,于修煉非常有益處?!?/br>黃粱若有所思:“倒也是,我在海上亦是自在,氣息讓人舒服。老毛病許久沒范了?!?/br>“大海浩瀚無邊,深不見底,有機會倒是想探一探?!痹茲櫳Φ?,他以前最喜歡看大自然探險類的書籍,可惜末世里天空大海污染嚴重,變異怪物多不勝數,大海乃至湖泊成了吃人的深淵,禁地。“百年后,找個無人海島隱居也不錯?!痹茲櫳绱苏f,百年后云潤生的至親離世,他和云家的牽扯就淡了,到時候他孑然一人,天地之大,哪里都可去,“對了,你有什么老毛???”黃粱搖頭沉默無言。人家是高深莫測的修士,他是個普通人,對隱居一事,沒有什么建議可說。何況百年后,他墳頭已長草。黃粱在一瞬想明了這些,心里頓時極其不得勁,悶悶不樂。“又是如何?”云潤生察覺他的情緒低落,疑惑問。黃粱搖頭,“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br>“哦?!痹茲櫳钢杆碾s物堆:“不開心的時候吃吃糖?!?/br>黃粱憋屈道:“云道長,你不知道糖吃多了會爛牙?成天要我吃糖,道長居心叵測?!?/br>云潤生失笑:“有我在不會讓你長蛀牙,我隨手就能給你治好。小孩子不都喜歡吃糖?”以前他每每和父母送糖果去孤兒院,那幫孩子可開心了。“說出我的年齡,我能嚇死你?!?/br>云潤生眼睛發亮:“哦?你說說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