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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也沒有過問過向宓。 這是一種信心,她相信,不需她過問,衛修一定不會放過傷害過她的人。 事實上,衛修也的確沒有放過她。 周伯接到的消息,那位向小姐已經申請了休學,正在接受心理輔導。 這也可以理解。任何人,哪怕再喜歡那種冷血動物,與那么多條——當然,都跟她的亞當一樣,沒有毒,也沒有攻擊性——一起生活了十天,都免不了要心理崩潰。 周宅進行過地毯式搜查,在向宓的房間里,找到了碎rou屑的痕跡。這說明,那條蛇在那天之前,就已經醒來,還進食過。 他調來幾只警犬,四處嗅過后,發現通風管道中,也有碎rou屑。 有人以此為引誘,引導著蛇,順著四通八達的通風管道,爬到了衛修和梅衫衫的房間里。 向宓當是以為,顧忌著親戚顏面,更是因著對周瑾的敬重,怎么也不會有人敢大肆搜查周宅。她想不到的是,衛修第一時間,就不由分說,讓人把她裹挾走了,根本沒有給她清理證據的時間。 明晃晃的證據面前,向瀾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然而,面對精神崩潰的女兒,向宓的父母,卻不肯善罷甘休。他們逼著周瑾和衛修,一定要討個說法。 周瑾直接拿起電話,報了警。 向宓的父母傻眼了。 周瑾能提供給警察,向宓處心積慮,謀殺未遂——至少是傷害的證據,然而向宓毫發無傷,她的駭人遭遇,除了她自己的話外,他們沒有任何證據。 兩家的關系,基本算是宣告決裂。 但周瑾不甚在意。這種人,就像潛伏在身邊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她咬一口,還是早日遠離的好。能養出這樣的孩子,這父母也是糊涂的。 衛修就更不在意了。 “咽不下這口氣,歡迎來報復,”他直接對向宓的父母放話,“我就在這里,隨時奉陪?!?/br> 想到這里,周伯搖了搖頭。 沖冠一怒為紅顏,果然還是年輕人啊。 *** 三月三日,還不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可是在A城,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仿佛提前讓盎然春意籠罩了全城。 A城植物園,被布置成了奇幻想象中才能見到的仙境。蔥蔥綠植掩映著座椅、秋千,各色花朵爭奇斗艷,最中間的花朵拱門后,搭起了一座玻璃暖房,仿佛冰雪宮殿一般。 清靈動人的新娘,披著頭紗,緩步走在灑滿花瓣的地毯鋪就的小徑上,仿佛從林中走出的精靈,踏著縹緲仙氣而來,不似人間凡物。 等在拱門前的新郎,漂亮的桃花眼專注地凝視著自己的新娘,一瞬也不離。 當他終于牽到她的手,兩人并肩站在一起,無論是誰,都只能贊嘆一句,這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 這場唯美的婚禮,被世人津津樂道了許久。從英國遠道而來的格拉夫頓伯爵夫婦,竟然是新娘的姑姑姑父,更是讓許多人跌破了眼鏡。 偶爾會有人提起新娘的前一段婚姻,翻出上一次婚禮那少得可憐的照片,無需對比,這顯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梅小姐出書吧,教教我們,怎么越嫁越好?我也想要衛少這樣的老公嗷” “首先,你要長得美……” “我不同意!我不相信衛少只看臉,你們別忘了,梅小姐的畫廊上回在雙年展的展覽有多震撼?在國際上也給咱們A城掙臉了??!” “對啊對??!我聽說,她旗下的幾個藝術家要在大英博物館舉辦展覽了?” “是的,這還是第一次呢!A4Art報道了的~” “咦?A4Art不是鄭影后的走狗嗎?好像在訴訟文件里看到過?” “你孤陋寡聞啦!這個賬號獨立了,現在是那個叫曹燦的主筆在運營了,內容倒是越做越好了?!?/br> “說起來……鄭影后那官司怎么樣了?” “好像還在審理,要等她兒子殺人案的判決先下來吧?” “嘖嘖,真是蛇鼠一窩!最好把牢底蹲穿!” …… 衛永德坐著輪椅,也來參加了婚禮。 儀式后,他找到衛修。 “你父親……他想見見你,你有空的話,能去看看他嗎?” 他如同衛修所料想的一樣,將墜馬事件掩蓋了過去,甚至不打算向衛永言提起??吹街酗L偏癱在床的弟弟頹唐的樣子,他更不忍追究。 只是,以衛永言對兄長的了解,他哪里會想不到,兄長敏銳精明,肯定能察覺是他動的手腳? 兄長能原諒他,他卻更加郁郁,身體每況愈下,讓衛永德焦心不已。 出乎他的意料,衛修同意了。 衛永德端詳著衛修的臉色,轉念一想,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如此輕易的答應,不是原諒,而是渾不在意啊。 如果說,剛回國時,這孩子在面對他們,尤其是面對衛永言的時候,還會有無法掩飾的戾氣,那么現在,他是全然平靜的。 他牽著身邊新娘的手,神情一片平和。 他已經有了攜手共度一生的人,組建起新的家庭,很快還會迎來自己的孩子。過去的一切種種,都已翻篇,在他的心中,再引不起半分波瀾。 他們這些“親人”,于他而言,只是無需在意的陌路人了。 而在衛氏,衛修并沒有如衛永德以為的那樣,獨攬大權。他不僅沒把衛依衛佑姐弟趕出去,反而大力放權,讓他們共擔重任。 管理衛氏這樣的龐然大物,耗心費力,獨霸著權利不放,事事都要親自過問,那他哪來的時間去黏著老婆? 反正衛依衛佑能力都不賴,他只要保留最終決策權,勞役起堂姐堂兄來,他可絲毫不會手軟。 既然姓衛,就得一起扛起這個擔子??傅煤?,自然能得到與能力相匹配的地位。 *** 春去夏來。 梅衫衫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來,按照醫生的指示,她每日在衛修的陪同下,適量地散步。 紫玉苑的住戶,已經習慣了見到這對形影不離的小夫妻,在月色下手拖著手,漫步聊天。 他們結婚的時候,還有人感慨,衛少才這么年輕,說不定就是女方懷上了,挾著肚子逼婚,不然的話,這圈里的二世祖們,哪個不是在外面玩得不亦樂乎,不到三十往上不考慮結婚,結了婚可能還要各玩各的? 這么早就急吼吼結婚,根本不科學嘛。 可時間久了,見多了他對妻子的珍視體貼,大家都不得不承認,這不可能是被逼婚的,他分明甘之如飴??! 不少男士們想到衛修,都恨得牙癢癢。 原因無他——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試問誰喜歡被女友、老婆嘮叨,問他怎么不能看看人家衛少怎么寵老婆的,好好學著點兒?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