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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電話給母親,還誤把情況說得那么嚴重? ……或許,是學校謹慎起見? 這個問題沒想通,她的思緒又轉回到衛修身上。 鄭承望被留置盤問期間,基本上什么都交代了,還提供了不少鄭新河兄妹做過的其他惡事的線索。 鄭倚菱想以網絡暴力受害者翻身,那可真是想太多了。 然而,梅衫衫更在意的是大伯衛永德。 衛永言真的會聽進去鄭倚菱的話,疑心上他信服的兄長嗎? “……老婆,早?!?/br> 嗓音帶著睡意,慵懶沙啞,梅衫衫剛一抬頭,一記輕吻落在她額頭上。 衛修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如玉俊顏像是在發光。 “我夢見我們結婚了,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你,真好?!?/br> 梅衫衫不爭氣地臉紅了。 她嗔他,“知道是做夢,還亂叫?” “美夢總會成真的,”衛修理直氣壯,“反正我們一定會結婚的,就讓我先練習一下嘛?!?/br> “要是我偏不嫁呢?”梅衫衫故意道,“結婚是想象戰勝了理智?!?/br> 衛修睜大了眼睛,“誰說的?跟我結婚,我保證會讓你幸福得超乎想象!” “塞繆爾·約翰遜?!?/br> “……嗯?” “就是他說的,‘結婚是想象戰勝了理智,再婚是希望戰勝了經驗’——不覺得很有道理嗎?” “……” 衛修磨了磨牙。 還講不講道理了! …… 晨間財經新聞,正在播報此次針對余氏的做空。 “……目前看來,這次做空方很可能要血本無歸了?!?/br> 屏幕中,財經分析師侃侃而談,“雖然做空資本在持續跟進,然而拋售引發的小幅下跌,對于余氏來說,并不足以為懼,從過后股價迅速歸位,并持續走高,可見他們預期的暴跌基本不可能發生。那么,到了需償還之前借出拋售的股票時,做空方就要割rou放血了??梢灶A見,那將會是十分慘烈的……” 梅衫衫就著衛修的手,咬了一口他遞過來的三明治,指著屏幕,含混道,“聽到沒,十分慘烈啊?!?/br> 衛修輕嗤一聲,不以為然。 “我爸爸說,有的出資人已經開始恐慌了——噢這個好好吃!里面是牛油果和果仁嗎?” 梅衫衫拉過他的手,又咬了一口。 衛修正要起身,再去給她做一個,被她拒絕,非要吃他手里這個。 他再不解風情,也明白過來了,跟她你一口我一口,分享完這個三明治。見她唇邊沾著一點面包屑,他湊過去,直接舔掉。 “嗯……”他作勢品了品,下了結論,“美味,米其林滿天星?!?/br> 梅衫衫直笑,“滿天星是幾星???” “大概就是M33星系里那么多星星吧?!毙l修一本正經。 梅衫衫笑倒在他肩頭,“好吧,那么多星星,都給大衛廚神!” 衛修驕傲地一昂下巴,“M33,本來就是我的!” M33·梅衫衫:“……” 好吧,是你的是你的。 嬉鬧一陣,衛修說回正事。 “那些人,要是想撤,就讓他們撤吧。留下的空洞,無論多少,我來補?!?/br> 他這么豪爽,梅衫衫也不跟他客氣,點頭道,“好,我跟爸爸說?!?/br> 衛修道,“讓爸爸不用著急,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br> 他這句稱呼太順口,直到到了畫廊,梅衫衫才反應過來—— 誰爸爸? *** 兩日后,同樣是晨間時段的財經新聞,播報了一條消息。 剛剛出臺的保護農田新政,為了貫徹落實,政府將重新評估涉及將大量圍墾用地轉為他用的項目。 消息一出,余氏股價迅速下跌了幾個百分點。 ——云澤濕地項目中,就有一塊七千多畝的水田。 一旦重新評估,項目會不會就此擱淺?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老婆大人好,今天想吹個什么fǎ型?我是你的專屬fǎ型師,提供全♂裸吹頭服務喲╭(╯ε╰)╮ 33:Tony你好 修修:是D□□id?。?! ☆、LXIV -Chapter 64- 余氏股價正處于遠超預期的高位,這條新政一出, 不少嗅覺敏感的投資者都趁高位, 全部拋出。 生怕拋晚了, 會來不及。 同時,幾位大股東聯合向公司高層質詢, 這種政策類風險,為何在招股書中沒有詳細說明? 事實上, 余致遠很冤枉。 圍墾用地轉為建筑用地需要經過審批, 這是常識, 他怎么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他在拿下項目前,花費了大量精力和財力公關,其中一點, 就是為了確保能夠拿到審批, 避免出現這樣的狀況。 保護農田的政策一直都有, 先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會有一次大規模的評估清查,完全是突如其來。而且就算已經拿到了審批也不管用,還需要重新評估……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 一整天, 整個余氏都忙得腳底打轉,試圖平息投資者們的恐慌。 然而只要出現了第一波清倉拋售,就會有跟風者眾多。誰的錢也不是大水打來的, 沒有人愿意陷入政策風險——萬一被套在里面,天知道多久才能解套? 到了晚上收盤時,余氏文旅股價竟然一路暴跌了近二十個百分點。 余致遠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 為什么, 為什么事先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辦公室里煙霧繚繞,桌上的煙灰缸中,堆滿了煙頭。來匯報的趙助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五一十地總結完畢,靜立著等待指示。 窗外,暮色將天空染成墨藍,華燈初上,星星點點的燈火,讓天幕中的星光黯然失色。 “召集緊急股東大會,我會親自說明情況?!庇嘀逻h揉了揉額角,“我的飛機是幾點的?” 趙助理道:“八點,您現在差不多該動身去機場了?!?/br> 下班高峰期容易堵車,余致遠也不廢話,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對了,”他頓住腳步,“鄭承望……?” “他今早回了衛家,具體情況就打探不到了?!?/br> 趙助理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生怕心情不好的老板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墒?,從衛家打探情報,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余致遠煩躁地揉了一把臉,正要開口,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是余母,催他趕緊回家吃飯,說徐詩音也在,叫他沒事多陪陪孩子。 余致遠躁意更盛,差點把手機扔了。 母親難道從來不看新聞的嗎?不知道他正忙著嗎?還拿這種瑣事來煩他! 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