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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梅衫衫迎著無數道熱切到詭異的視線,眨眨眼睛,“……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阿修呢?” “梅小姐,你剛才去哪兒了?”一個中年婦人快人快語。 梅衫衫笑得甜美,“張姐?好久不見呀。我從洗手間出來,不小心轉錯彎了,不過倒是發現一個驚喜!” 她拉過身邊的服務生,“你知道嗎?她在餐巾紙上畫畫,筆觸非常有靈氣!我仔細一問,原來她還是美院的學生,課余在這里打工。我見獵心喜,不小心多聊了一會兒……要不是她提醒我,我差點把阿修給忘了!” 她環顧四周,疑惑地嘀咕,“他呢?哎呀,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張姐心道,衛少生氣是肯定的,不過你應該安全了! 不知多少條“驚天逆轉”的后續更新,又通過社交網絡發了出去。 鄭倚菱手腳冰涼。 ……怎么會這樣?真的……這么巧嗎? 不對! 她猛然轉頭,對上梅衫衫含笑的視線。 眸光澄澈,眼波笑意盈盈,鄭倚菱卻感受到了一股惡意。涼意自脊柱竄向后腦,直透五臟六腑。 那個服務生沒有說謊,他確實是看著梅衫衫進了電梯,上到32層的! 她的人一直盯著監控,梅衫衫出了電梯,進了房間,之后那個房間里應該沒有人再出來才對。 鄭倚菱方寸大亂。 這簡直太詭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周伯干嘛? 周伯邪魅一笑,扯開上衣,露出了左青龍右白虎。 余總:……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LVI -Chapter 56- 在場的大都是頭腦靈光人士,在梅衫衫出現的同時, 幾乎都想到了剛才那個插話的服務生的不對勁。 服務生與鄭倚菱同樣方寸大亂,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他喃喃著, “我明明……我明明看見她上去了的……” 他只是被要求在適當的時候說出這件事,并不是撒謊, 加上他又是鄭倚菱的忠實粉絲,所以才應下了的??! 服務生求助地在人群中尋找著鄭倚菱, 卻發現對方絲毫沒有分給自己任何注意力。 可憐的年輕人抖如篩糠, 然而沒有什么人會給他同情。一個小人物, 貿貿然插|入這種紛爭,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順利了嗎? “——衫衫!” 正當此時,衛修的聲音響起, 似是含著怒意, 大踏步向梅衫衫走去, 揚起了手臂。 “嘶——” 有人冷嘶出聲,差點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催@架勢,這一巴掌下去…… 咦? 衛修揚起手臂,一把將梅衫衫攬進懷里, 緊緊抱住。俯首在她肩窩輕輕蹭著,“你跑到哪里去了……半天都不回來,擔心死我了……” ……竟然是在撒嬌? 聽起來還很有些委屈的意思?! 這還是那個跋扈蠻橫, 連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衛三嗎? 周圍下巴掉了一地。 梅衫衫摸摸他的頭,軟聲道,“不小心耽擱久了, 對不起嘛?!?/br> 衛修哼了一聲,心道,回頭再跟你算賬??偹憧舷确砰_她,告訴她剛才這邊的情況。 余家人跟在衛修一行后面,也下來了。 被眾星拱月般簇擁在中心的,是一身紅裙的徐詩音。余母此時已經從對徐詩音的不滿中轉過彎來了,到底是盼了多年的孫子比較重要,就差沒吆喝人把她抬著走了。 余姑母笑逐顏開,先行公布了這個喜訊。等余母想起來不滿三個月應該先瞞著,話已經都傳出去了。 賓客紛紛道喜,同時,更疑惑了。 所以服務生信誓旦旦地說,梅小姐和余總都上樓了。然而梅小姐顯然在樓下,而樓上的是余總前女友徐詩音。 擺了這么一場烏龍,到底有什么內|幕? 余母有孫萬事足,不欲讓方才的鬧劇折了喜氣,搶先道,“剛才有點誤會,也是我心急了。大家別在意,別在意啊……” 眾人就呵呵了。你倒是不在意。 倒也不怕八卦之心得不到滿足,耐心等待——有衛三在呢,冤枉他女人,他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果然,只聽衛修冷冷開口:“不在意?要是我說在余總出生前十個月,曾經看見余伯母跟一個大腹便便滿臉麻子的王姓老頭進了賓館,還有賓館前臺作證,想必伯母也十分不在意嘍?畢竟余總肯定姓余,我也只是有點誤會嘛?!?/br> 周伯插話:“可是余總出生之前,您也還沒有出生?” 衛修:“噢,忘了余總比我老很多了……不要在意這種技術性的細節,就當是周伯你看見的好了?!?/br> 他搖了搖頭,一臉嫌棄,“余家,原來是這么不講究的人家啊,連這樣的誤會都不在意?!?/br> 余母氣了個仰倒,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余致瑤怒道,“姓衛的你說話注意點,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衛修輕蔑地笑笑,吩咐周伯,“回頭記得給余小姐送面鏡子?!?/br> 梅衫衫拉拉他的手,對氣成豬肝色的余母正色道,“伯母,這件事關乎我的名譽,請恕我不能這樣輕飄飄地放過?!?/br> 她揚聲,“如果不是我剛剛好在這個時候回來,這盆臟水,我是不是就洗不清了?” “……就是啊,這擺明了是要毀了梅小姐吧?” “……誰啊,這么大仇?” “……別天真了,毀了梅小姐有什么意義?會不會還是沖著衛三?” “……哦~~~好像有點懂了?!?/br> …… 賓客們交頭接耳,大家心里都門兒清。 如果真出了什么風流韻事,香艷八卦會吸引走全部的注意力,人們反倒不會去細思這背后的彎彎繞繞。 然而現在什么都沒發生,沒有了擾亂,人精們只要在心頭一轉,彼此交換起心照不宣的眼神。 鄭倚菱早在衛修下來之時,便想趁大家的注意都在那邊,低調離開。 然而衛修從一開始就安排下了人,專門盯緊她。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道是衛三少爺稍后還有話要跟她說。 鄭倚菱惱怒非常,卻無計可施。她若是嚷嚷著要強行離開,只會引起更多注意,也未必能如愿脫身。 好在那個服務生雖害怕,卻一口咬定自己確實看見了梅衫衫上樓,且沒有供出她來。 鄭倚菱心中微定。 只要查看監控,證實梅衫衫確然上過32層,那么即便她后來又出現在樓下,還不是仍然有可能私會過余致遠? 也就是時間短了些,但說不定余總就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