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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出席的。他只需應付商界同僚和記者, 她自會應付那些三姑六婆夫人女友, 盡好“余太太”的義務。 這次,他明知道母親向她發了請帖,還向媒體透露了余家不計前嫌邀請了下堂妻的訊息,卻沒有阻攔, 其間復雜的心態,他不想深思。也許這都得怪這段時間徐詩音總愛提那些小道八卦,衛三又怎么怎么寵女友, 姐弟戀又是多么多么甜蜜。 還有那天她那種坦然無所謂的態度。 五年的時間,他沒有得到她的另眼相看,只被當作一個合作者, 在協議一到期便爽快地一拍兩散,甚至建議別再見面。而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她就跟衛三如膠似漆了? 可衛三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近來是聽說他在衛氏漸漸得到了一些認可,然而,那點成績能和他比嗎? 余致遠越想,便越是意難平。 他從不為自己做過的決定追悔,此刻心中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勢。他不想被這種心態左右,因而,今晚應該做個了結了。 …… 無孔不入的媒體人已經將梅衫衫受邀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A4Art報道里那草草一句話,關于余總與前妻仍關系不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很快被大加渲染,進而引發了三角戀的猜測。 而今晚的酒會,前任夫妻便要正式再碰面,前妻已有新歡,而余總據說和前女友徐詩音也有舊情復燃重歸于好的勢頭,可以想見屆時將會是多么火花四濺的修羅場! 一時間,沒受到邀請的人們紛紛扼腕,有的走動關系,企圖臨時被加進受邀名單,而受邀預定出席的各位內心則期待不已。 得知兒媳——不,是前兒媳竟然接下了請帖,還打算大喇喇地帶著衛家小子出席,余母氣得在家里摔了一個茶杯。 “……不要臉!簡直是世風日下!”她對女兒余致瑤抱怨,“誰知道是不是離婚前就勾搭上了?年紀還比她小,她倒也好意思?你哥哥也是,什么都不說,也不肯讓我給他介紹女孩子……肯定是被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傷了心了!” 余致瑤木著一張臉,“哥哥有自己的想法吧?!?/br> 她被兄長要求不得向父母透露,雖然很想說出來,但還是忍住了。 “我聽說,他最近跟那個徐詩音見面很頻繁?”余母瞇起眼睛,“徐詩音不會打著嫁進咱們家的主意吧?她可是離過婚的!” “哥哥不也離過婚嗎?”余致瑤忍不住反駁。 “那怎么能一樣?”余母理直氣壯,“以你哥哥的才華人品,前段時間還被評為不滿40歲商業巨子之首,想要什么樣的清白姑娘沒有?” 余致瑤無力。她作為女兒,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的母親不可理喻。 嫂子……前任嫂子,或者說名義上的前任嫂子,究竟是怎么跟這樣的婆婆溝通的? …… 余氏的上市酒會,按理說老對頭的衛家是不會派人出席的。 不過衛修這次不代表衛氏,甚至不代表他自己。他就是梅衫衫的plus one,附帶的。 除了衛修,還有一個跟衛家有關的人會出席——鄭倚菱。 鄭影后在卷入星韻會所的丑聞之后,還是首次在公眾場合亮相,這更讓各路媒體摩拳擦掌,想挖個大新聞——前妻攜新歡vs事業得意的前夫,驕縱衛三少爺vs父親的真愛外室,還有比這更爆點集中的事件嗎? 外界如何沸沸揚揚,衛修無暇關心。大半日的時間,一整個團隊的設計師造型師忙得腳底打轉,為衛少和他女朋友竭誠服務。 梅衫衫哭笑不得,但看他如此熱情高漲,也就由著工作人員如擺弄芭比娃娃一般將她從頭到尾拾掇一新了。 往日里陪余致遠出席活動,二人都是各管各的,沒有什么協調可言。她自行從品牌設計師的目錄中選取禮服款式,送過來直接穿上,做個頭發化個妝,就完事了,左右也丑不到哪里去。 與衛修一同準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夜幕悄悄降臨。 上市酒會選在一間五星級酒店里舉辦,承辦的公關公司與余氏合作已久,業務熟練,各方面安排得井井有條。媒體和賓客們絡繹而至,鎂光燈閃爍,直播旁白聲入耳,卻是忙而不亂,自成章法。 余氏的面子自不用說,上自政界名流,下到各路明星模特,紛紛前來捧場,現場衣香鬢影,比電影節紅毯有過之而無不及。 鄭倚菱的到達,將氣氛推上了一個小高潮。 黑紅也是紅,無論有無拿得出手的作品,也不管她影后的名頭不用捏也淅瀝瀝滴水,記者們一見到那條踏出車門的美腿,便舉起□□短炮,猛拍一氣。 “……鄭小姐,您此次前來,是否代表衛氏的態度,愿意與余氏盡釋前嫌?” “……鄭小姐,近日有您的兒子可能改為衛姓,有望競爭下一任衛氏掌門人的傳聞,您可否證實?” “……鄭小姐,傳言衛三少爺對您多有不敬,因此屢屢遭到衛永言先生的呵斥,您對此有什么看法?” …… 鄭倚菱保持著完美的微笑,照顧到每一個投向她的鏡頭。 然后輕啟紅唇,淡然道,“作為一名演員,比起這些,我更樂意討論演藝事業?!?/br> 媒體間有一瞬間的沉默。 沉默久了,就變成了尷尬。 在場的公關正要出言圓場,這時,一陣轟鳴的引擎聲由遠及近,如野獸咆哮著,一輛紅色法拉利ENZO像一條火龍般現出它的身影,疾馳著接近。 流線型的車身完美如藝術品,車門蝶翼般展開升起,從中邁出一條修長的腿,西褲挺括,精良考究的皮鞋踏在地上,氣勢卻如同踏在了人的心上。 當駕車人終于自車中下來,出色的樣貌讓所有人內心一震,一瞬間連舉起相機都忘了。 昳麗的面容如美玉精雕細琢而成,唇若點朱,一雙桃花眼風流多情,眼神似笑非笑,透著股漫不經心的驕矜傲慢,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卻又那么自然而然,仿佛天之驕子如他,合該如此的盛氣凌人。 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快步繞到副駕駛那邊,屈身伸手,標準而優雅的紳士姿態。 玉手白皙,柔弱無骨,而緩緩下車的女人更是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清靈精致如人偶一般,卻又比人偶多了些生氣。身姿娉婷,緩步間裙擺上的銀絲暗紋閃爍,如同神女踏波而來,周身仿佛自帶著柔和的光暈。 她肩上所披的披帛,水藍色與衛少領帶的顏色一致,儼然是精心搭配過的情侶裝。 兜頭一大盆狗糧,將屏息欣賞這對璧人的眾人潑醒。 “我覺得有點裝過頭了,是不是太喧賓奪主了?”梅衫衫挽著衛修的手臂,小聲在他耳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