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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幾欲失控。灼熱的渴望在身體中沖撞著,叫囂著,想不管不顧地恣意占有她、享用她。 但她的拒絕雖微弱,他聽到了。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他才強迫自己松開她,翻身下去。他平躺著,闔眼努力平復著呼吸,手在胸口緊握成拳,把那顆吊墜緊緊地攥在掌心。 堅硬火熱的壓力移開,梅衫衫松了一口氣,又仿佛有些悵然若失。 她坐了起來,偷眼打量衛修,目光不小心瞥到“大衛”撐起的帳篷,像被燙到似的,趕緊移開。 真是太容易激動了…… “你……咳,”梅衫衫清了清嗓子,“你還好吧?” “不好?!焙軋詻Q,帶著幾分暗啞。 梅衫衫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要怎么辦??? 她當然不是不喜歡衛修,也不是不為他所吸引,此刻他如玉俊顏染著緋色,喉結微動,闔目默默忍耐欲|望的模樣,更是看起來可口極了。 可是…… 她甚至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可是的。 正猶豫糾結間,衛修倏地坐了起來,把她驚了一下。 沒聽清他咕噥了一句什么,只見他匆匆翻身下床,又匆匆奔往洗手間。 門合上,又打開,衛修探頭出來,垂眸看著地面,話卻是對她說的,“衫衫你……你等我一下?!?/br> 梅衫衫滿面疑惑地坐在床上。 半晌,她才終于會過意來,臉瞬間爆紅—— 他急匆匆跑去洗手間,是……是忍耐失敗,去、去…… 臉頰耳朵仿佛有火燒成一片,熱得梅衫衫抓過枕頭,一頭埋了進去。 枕頭上滿是衛修的味道,清爽干凈,泛著一絲淡淡的青檸味。也不知道他用的哪個牌子的沐浴露…… 她很喜歡這令人安心平靜的味道,之前還特意到商場把青檸味的沐浴露都聞了一遍,可都不是一樣。 回頭可以問問他…… 等等! 梅衫衫猛地抬起頭來。難道還真要待在床上等他出來? 不行不行! 她趕緊下了床,環顧一周,覺得臥房也還是不安全,干脆轉身,直接奔下了樓。 樓下的周伯見她突然奔下來,細一打量,她滿面通紅,眼眸異常的亮,當即嚇了一跳。 “梅小姐,您沒事吧?” 又覺奇怪,“……少爺呢?” 難道吵架了?不能吧?梅小姐性情溫柔,怎么看也吵不起來??? 周伯驚疑的目光讓梅衫衫更是羞窘,有些后悔沒頭沒腦地跑下來了。 她索性告辭,“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麻煩你和衛修說一聲。謝謝你了,周伯?!?/br> “哎……” 周伯想攔,又不敢攔,眼睜睜地看著她開門出去了。 這……哎,這到底怎么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樓上終于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衛修的身影出現。樓梯下到一半,發現梅衫衫不在樓下,腳步猝然頓住。 “她呢?” “梅小姐有事先離開了?!?/br> 周伯偷眼打量衛修,只見他面頰上帶著一抹紅暈,耳根也是紅通通的,鬢角沁著汗珠,神情是一種既放松又似未獲饜足的奇異混合。 衛修面色變幻不定,喃喃道,“糟了……她是不是生氣了?會不會覺得我不夠尊重她?” 周伯面皮一抽,“您……做了什么不尊重梅小姐的事情嗎?” “我沒做??!”衛修抿了抿唇,“我停下了的……” “停、停下了?”周伯眼睛瞪大。 “……有什么問題嗎?” “……” 周伯艱難道,“這種事情……半途而廢……女孩子會不高興的吧?” 這下輪到衛修瞪大了眼睛,“是嗎?” 他回想了一下方才,又猶疑,“可是她……” “有的時候女孩子說‘不’,不一定是真的‘不’,”周伯語重心長,“女人很多時候是口是心非的,也可能是因為害羞,這種時候男人就要主動一點,強勢一點——當然,在人家真的不愿意時,也不要強迫人家,那是不對的……” 衛修完全被弄糊涂了。 “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強勢,什么時候不可以?” 周伯無語,又有一絲欣慰。 能讓這恣意妄為的小霸王患得患失,不敢一味強勢蠻橫,他是真的很喜歡梅小姐——不,這已然是愛了。只有愛,才會讓人懂得克制,寧愿忍耐,也不愿褻瀆。 梅小姐能夠回應他的這份愛戀,真是太好了。 “這個……多多相處,應該自然而然就心意相通了吧?” *** “……他有時候相當粗暴,心情不好的話,下手就會比較狠一些,那段時間我都不接內衣秀,因為身上可能會有痕跡……” 余致遠氣得一掀,筆記本電腦在桌上打了個旋,在桌沿上巍巍晃了兩下,砰地一聲掉在地面上。 這些女人都瘋了嗎? 他自問對她們哪個都不差,彼此都知道不過是玩玩而已,膩了一拍兩散,分手費也給得爽快。她們理應知道什么能說、什么時候應該把嘴巴閉緊。 可現在一個個跳出來抖落跟他交往的秘辛? 還有添油加醋,話里行間暗指他家暴? 這不是想紅,這根本是瘋癲了! 到底是誰,這么跟他過不去? 這些他已經安排了壓下去并調查,余致遠發xiele一通,暫時按捺下了這個疑問。 現在比較棘手的是衛氏。 身為老對頭,衛氏挑這個機會落井下石,他一點也不驚訝。商場就是這樣,如果角色互換,是衛氏陷入這樣的婚變風波,他也會趁機攪混水摸大魚—— 等等,那些女人齊齊發瘋,難道也是衛氏安排來轉移他的視線,消耗他的精力的? 余致遠的腦中冒出一個名字。 衛永德。 那是衛氏最難纏的人物,精明世故,圓滑老練,也不乏殺伐果斷。衛永言資質大不如他,不是一個好的決策者,但卻是一個不錯的執行者。打虎親兄弟,這樣配合起來,衛氏無愧是余氏不可忽視又難以超越的強勁對手。 雖然衛修回來后也進了董事會,可是憑借的不過是手握重股,并未聽說他做出過什么可圈可點的功績,反而是與親爹天天吵得不可開交,沖動任性,活脫脫一個紈绔二世祖。余致遠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說不定早已突破自我,改喜歡年長男性了呢?” 好好地思考著正事,腦子里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余致遠揉了揉額角。梅衫衫那個女人,洗腦功力會不會太強勁了一點? 想起梅衫衫,他不免想到那日怒氣上頭時,自己做得可能有些過了。 這幾天的調查顯示,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爆料的媒體,直接或間接都沒有。而且正如她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