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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來毀掉他的名聲? 要不是知道這是親爹,還真要以為是殺父仇人呢! 那天衛修所述的往事,解答了梅衫衫不少的疑問,然而同時,她又有了更多的疑惑。 最大的疑惑,莫過于衛永言的態度—— 誠然,衛修的母親周芷猝然亡故,讓周家與衛家的聯姻破裂,關系近乎無可挽回。 可到底還有一個衛修在。有了他,衛家拿出誠意來,以衛永言糊弄過周芷十幾年的演技,未必不能讓周家看在外孫的份上,漸漸修復關系。 可他完全對兒子翻了臉。 不僅如此,在衛修遠走國外幾年歸來,成為衛氏最年輕的董事后,衛永言惡劣態度依舊。 就算是想要扶持私生子上位,他也大可不必以這種破罐破摔的架勢,把周家往死里得罪啊。 腦子到底被多少頭驢踢過? 然而衛永言終歸是衛氏的掌權人之一,雖然不如兄長衛永德精明圓滑,卻也不是個蠢人。而且他分明為了“大局”,與衛修母親虛與委蛇了那么些年。 他對衛修的打壓,不僅毫無親情,甚至幾乎毫無理智可言。 這根本不合理。 梅衫衫相信,一切看似不合理的表象背后,必然隱藏著什么陰謀,只是合理的動機還有待發掘。 先前她對衛家這潭渾濁的深水,抱有好奇,但僅止于好奇。 可現在她十分想不開地揮手與簡單模式作別,在選擇了衛修的同時,這趟渾水,她只能陪他一起淌了…… “叮?!?/br> 微信提示音讓梅衫衫回神,她順手點開,是顯然沒有乖乖睡覺的“大衛”: 【衫衫,我想你了】 ……這才多大一會兒? 可唇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她回: 【乖,睡覺?!?/br> 幾乎是同時,又有新消息彈了出來。 【可你還沒說過喜歡我】 【我都表白過了】 過了幾秒,許是沒收到她的答復,又追問: 【……衫衫?】 梅衫衫幾乎可以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 她敲下一句話,按了發送。 【山有木兮木有枝】 對面一時沒了回音。 梅衫衫猜測,要么是幸福地昏了過去,要么是在忙著查這句詩的意思。 過了有近半分鐘,對話框上方出現了“打字中……”的字樣,梅衫衫也開始在輸入框中打字。 “叮?!?/br> 白色字框跳出來的同時,她也按下了發送。 于是對話中出現了上下兩條,一白一綠: 【我知我知我知??!】 【春江水暖鴨先知】 …… 梅衫衫把手機扣在胸口,咬著唇想忍住笑,卻忍不住,倒在沙發上笑得樂不可支。 好在鄧嫂剛離開,出去買菜了,不然非得以為她是瘋了。 沒一會兒,一陣急促的“叮咚”“叮咚”,門鈴聲大作。 梅衫衫坐起來,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花。 壞了,殺下來算賬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幸福到暈厥!要33親親才能醒來! 33:再不起來,扣…… 修修:鯉魚打挺 ☆、XXXIV -Chapter 34- 吸取前次的教訓,開門前, 梅衫衫先看了一下監控。 “……瑤瑤?你回來了啊?!?/br> 微微的訝異, 恰到好處地掩飾住那一絲失望。 余致瑤毫無所覺, 率先進了門,把拉桿箱順手一丟, 往沙發上一倒,“啊, 累死我了!我下了飛機才想起來, 我的公寓在重新裝修, 我又懶得回家聽我媽嘮叨,就直接過來這邊了。你們這個私用電梯的卡,回頭給我一個?省得我每回還得坐外面那個?!?/br> 前段時間, 趙樹元厚著臉皮找余致瑤求復合, 可把她給惡心壞了。罵了他一通, 她連繼續撮合哥哥嫂子都顧不上,索性出去旅游散心了。趁這個期間,剛好把被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玷污過的那套公寓整個重新裝修一遍。 她左右張望,“哥呢, 又不在?” 關門的時候,梅衫衫在走道拐角處瞥見了衛修的身影。 還好沒跟余致瑤撞上。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擔心他心里會不好受。 牽掛著衛修, 她有點心不在焉,沒怎么仔細聽余致瑤的話,遲了半拍才回答, “……嗯?哦,他不在?!?/br> “又不在家?”余致瑤皺眉,不滿道,“嫂子你怎么也不管管他?” 梅衫衫心中,一股無名的厭煩感油然而生。 理直氣壯的口吻,余致瑤未必覺得自己這句話是指責,可這問題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你怎么管不住自己的老公?” 類似打著關心旗號的隱晦指責,梅衫衫幾乎每次見余母時,都會從她口中聽到。在這個所謂的上層圈子中,背地里評價她留不住丈夫的心的碎嘴人士,更是不知凡幾。 誠然,他們不清楚她與余致遠之間的協議。 可尋常夫妻,男人沒有在外面找樂子的主觀想法時,需要管嗎? 而男人在外彩旗飄飄,就該怪女人管不住他?丈夫風流,就一定是做妻子的留不住他的心? 似乎從來沒有人問一句,這男人讓妻子動心,得到她的心了嗎? 梅衫衫以為自己已經對這種偏見麻木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特別不能忍。 “管?”她笑得有些涼,“三條腿都長在他身上,我哪里管得到?” 嫂子素來溫和軟柔,極少說話這么尖刻,余致瑤被結結實實地梗了一下。轉念又一想,她自以為明白了—— 徐詩音??! 歸來的前女友,沸沸揚揚的緋聞,也難怪嫂子氣成這樣,說話都帶刺了。 憶起自己撞破趙樹元時的憤怒,余致瑤既是同情,又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倏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拉起梅衫衫,就往外走,“走!咱們找我哥去,我要當面問問他,跟詩音姐到底怎么回事?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誒?” 梅衫衫被她扯得差點摔倒,好容易站穩,忙道,“不用了,沒有這個必要,真的……” 然而余致瑤是個健身狂人,梅衫衫那點力氣,根本拗不過她,幾乎是被她裹挾著下了樓,上了車,在車流中變道穿梭,一路向余氏大樓駛去。 “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梅衫衫幽幽道,“緣分都是有定數的,一切順其自然……” 所以到時候你聽到離婚的消息,只當是緣分已盡吧,不要糾結。 可惜這暗示完全沒有被接收到。余致瑤想要做一件事時,什么也無法阻止她,她的字典里沒有什么順其自然,只有她想扭的瓜,才不管它甜不甜。 很快她已經停好了車,拉起梅衫衫,徑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