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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染血不到三公分,說明您的臀部比豬rou緊實……” “喂!”衛修正把玩著項鏈上的翡翠吊墜出神,聞言瞪他。 周伯一本正經地欠了欠身,又問,“傷口疼嗎?要我幫您上藥嗎?” “不疼!不要!” 不小心壓到左臀,衛修嘶了一聲,又粲然笑開,“差點撞了她的車屁股,就以牙還牙,給我也來一下子嗎?哈哈!她可真有意思!比十年前還有意思……” “車開到溝里那位,跟那件事情有關?”周伯問。 “既然回來了,有些賬自然要算?!?/br> 衛修把吊墜塞回衣領內,弓起食指指節摩挲著下頜底那塊細小傷疤,桃花眼中閃過異樣的光彩。 “去定輛頂配Model S,要白色,我還要請她吃飯。哎,女人都喜歡什么禮物?珠寶?包包?” 周伯:“……” 遠在天國的夫人啊,這孩子怕不是傳說中的抖M吧? …… 另一邊,梅衫衫卻因高燒不退,被連夜送去了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別把電動車不當車。 ——伊隆·馬斯克 ☆、IV -Chapter 4- 還沒睜開眼睛,梅衫衫已明了自己身處何方。 空氣中隱隱的消毒水味,身下舒適度永遠不對的床墊,不夠柔軟的被褥……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記憶倒帶。 她駕車回轉,可能是當天份的霉運終于用光,用自動駕駛順利地回到了市區。身心俱疲,頭暈目眩,她連晚飯都沒吃,測過心率吃過藥,就徑自上樓躺下休息了。晚些時候,保姆做好夜宵來叫她,發現她正發燒…… 小時候跟著父親,不挨打不挨餓就不錯了,醫院是住不起的,錯過了先心病的最佳手術時機。后來動過手術,她的身體仍比常人虛弱,不宜情緒大起大伏,更不宜受刺激。 今天這遭,可以說是非常刺激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 天光大亮,不知今夕何夕;頭還有些昏昏沉沉,嗓子干渴得要冒煙,嘴唇細微刺痛,可能是干裂了。她微一轉頭,赫然發現坐在沙發中,雙腿大喇喇架在茶幾上,低頭玩手機的,是—— “余致遠?” 余致遠聞聲抬頭。 “醒了?瑤瑤追魂奪命call,說你要死了。我過來聽聽你有什么遺言?!彼浜咭宦?,“行啊你,跟著衛三兒飆車?把齊小二坑到了溝里?終于活膩了,肯高抬貴手,讓我喪偶了?” 梅衫衫眨了眨眼睛,朝他勾勾手。 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手上還掛著點滴,縮在被褥中,看起來脆弱又無助。余致遠咽下更多的嘲諷,不情不愿地走近。 梅衫衫氣若游絲,“我一直很遺憾,這輩子沒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如果、如果我真的不行了……” 余致遠神情微斂,想說什么,卻見她露出了一個堪稱慈愛的微笑—— “朕的大清,就交付與你了,老四……” 余致遠的臉霎時黑如鍋底。朕才是你爸爸! 他恨恨磨牙:“我看你還能再活兩個五百年?!?/br> “承你吉言呀?!?/br> 禍害遺千年嘛,梅衫衫以此為目標。 見她嘴唇干裂,余致遠倒了杯水,紆尊降貴地遞到她臉邊。聽她又要吸管,不耐煩地找了一根,險些沒戳她鼻孔里。 梅衫衫乖乖喝水。 門外,余致瑤悄無聲息地站了一會兒,帶著迷之微笑,輕手輕腳走開了。 嫂子性格溫柔,又那么愛哥哥,她不免有些同情,故而打電話叫來了哥哥。兩人外型本就搭對,一個高大成熟,一個清麗嬌柔,看哥哥親手照顧病中的妻子,多么溫馨??! 得想想辦法,再多幫她制造些機會…… 梅衫衫喝完水,正要闔目靜養,又見余致遠放下杯子,重新坐回沙發中。 “我不管你是怎么惹上衛三兒的,良心建議,離他遠一點。那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差點被他害死,當然不是好東西! 梅衫衫咬牙:“‘衛三兒’,是那個衛家的?” 她當時假作恍然,不過是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惕,其實壓根兒沒認出人,更不明白他為什么一副認識她的樣子——或許他也看了的報道? 余致遠點頭。 余氏和衛氏是老對頭,十年如一日的爭市場搶客戶奪項目,互相看不慣又弄不死。 論根基,衛氏更加深厚,向來以正統的豪門世家自居。衛老太爺出身黃埔軍校,后棄政從商;而余家在衛氏眼中,只是暴發戶。 到了第二代,衛老爺子在衛老太爺的一干子女中勝出,接掌衛氏。然而二十年前,一場空難突如其來,衛老爺子夫婦雙雙罹難。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衛老爺子僅有的兩個兒子,衛永德和衛永言當時資歷尚淺,而一干叔伯們卻仍值壯年。衛氏一度陷入血雨腥風的內斗。 群狼環伺之下,兩兄弟愣是殺出了一條血路,保住了衛氏的控制權,當初站錯隊的叔伯堂兄弟們都漸漸被趕出權力核心之外。 也正是由于衛氏勾心斗角的內耗,給了余氏“暴發”的機會。 “衛永德是個笑面虎,陰險狡詐;衛永言資質差一些,但唯兄長是從。衛修是衛永言的兒子,在這一輩行三,從小驕橫跋扈,是個混世魔王。他母親是周家人——” 梅衫衫插話:“帝都周家?” 余致遠似笑非笑,“你倒清楚?!?/br> 頂級藝術品的收藏是有錢人的游戲,這個市場好比一個小小的俱樂部,梅衫衫自然清楚其中的玩家。 周瑾女士就是最大的收藏家之一,也是梅衫衫敬佩的巾幗女杰,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這么說來,衛修還是周女士的外孫? 投胎技術這么好,怪不得行事肆無忌憚。 “他母親死于車禍,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也在車里,僥幸生還——還敢飆車,看來沒有心理陰影。在你混進這個圈子之前,他就被送出國了。果然一刻也不消停,一回來就惹事?!?/br> “為什么被送走?”梅衫衫問。 “丑聞。大約七八年前,當年鬧得路人皆知,才上初中的小鬼,就有高中部的學姐為他跳樓,一尸兩命?!庇嘀逻h似笑非笑,“你也見過他那張臉?!?/br> “這么惡劣?” “我記得當年媒體報道鋪天蓋地,披露了不少細節,他仗勢逼迫學姐,經常在天臺幽會,云云。還有目擊證人聲稱是兩人起了爭執,他把人推下去的。不過后來周家說他在別院寫生,提供了不在場證明,才洗脫了嫌疑。輿論懷疑是包庇權貴,很是口誅筆伐了一陣。衛家迫于壓力,把他送去了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