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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司先生就是因為他甜點做得好吃還天天給他送吃的,所以才對他那么好的呢。這不就是禮尚往來嘛!司先生對他好,他投喂司先生,然后司先生繼續對他好。很好,邏輯上完全說得過去。顧白大大的松了口氣,帶著那么點小心虛和細微的遺憾,把這件事扔到一邊,認認真真的做起了飯。他的時間很寶貴的,他有工作,還要幫神獸們補陣,還要畫屬于自己的作品,還有謝先生交給他的兩個私活要畫。除此之外他十二月最好還要能去一趟帝都。哪有多余的時間花在糾結這件事情上啊,顧白想到,將電飯煲蓋上,打開了開關。司逸明以為顧白這兩天大概是不會來敲他的門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二天一大清早,他的門鈴又響了。門外站著的是拿著兩盒子班戟的顧白,盒子里的是榴蓮班戟,那股榴蓮味兒都飄出來了。司先生的確喜歡甜品,但唯獨對榴蓮敬謝不敏。他打開門,垂著眼看著顧白遞過來的榴蓮班戟,一邊接過一邊問道:“我是犯了什么錯嗎?”顧白一愣,滿臉茫然:“什么?”司先生端起了手里的班戟,被那股味道熏得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腦袋。然而那股氣味始終縈繞不散。顧白一下子恍然了:“您不喜歡吃榴蓮??!抱歉,我不知道……”說完他伸出手,準備把那兩個班戟接回來。司逸明想到自己的確沒有跟顧白說過,他抬手避開了顧白,說道:“偶爾吃吃可不是不可以的?!?/br>顧白彎了彎眉眼。司逸明稍微適應了榴蓮的氣味,問顧白:“昨天你跑什么?”顧白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抬頭看看司逸明,然后垂下眼,猶猶豫豫的瞅著自己的腳尖。“有事就說?!彼鞠壬f著,抱著禍害一下這棟樓妖怪們險惡心情,打開了裝班戟的盒子,慢騰騰的切開了班戟,“拒絕溝通的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br>顧白聞著一股濃重的榴蓮味兒彌漫開來,覺得司先生說得有道理。他重新抬起頭來,小小聲說道:“老師和師兄們都說,您……您在追求我?!?/br>司逸明動作一頓,抬眼瞅著顧白,驚覺現在恐怕是天賜良機!顧白還在小聲逼逼:“我覺得這根本就不可……”“是啊?!彼疽菝鞔驍嗔祟櫚椎脑?,“我就是在追求你?!?/br>顧白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里。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又張開嘴,木愣愣的瞅著司逸明。最終他干巴巴的說道:“哦?!?/br>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在下告辭。第78章“簡直就像我的小媳婦一樣?!?/br>顧白愣在原地看了司逸明好一會兒,腦子嗡嗡響。司逸明手里還端著那兩盒子榴蓮班戟。他低頭瞅了瞅手里的班戟,又看了一眼不知道應該怎么反應的顧白,干脆問道:“你討厭我?”顧白愣愣的搖了搖頭。司逸明眉頭一挑,說道:“那就是喜歡我了?!?/br>顧白看著司逸明,驚愕的瞪大了眼。哪有不討厭就是喜歡的道理啊,顧白想。“司先生,我看起來那么好忽悠嗎?”他問道。司逸明擺出了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后說道:“是挺好忽悠的?!?/br>像顧白這樣的傻白甜不好忽悠,還有誰好忽悠啊。特別是顧白還這么實心眼兒,別人說啥他信啥,簡直值得給他頒個獎。顧白多少也知道自己這一點,他微微垂著頭,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情感傾向,他認同司逸明所說的不討厭就是喜歡——但這個喜歡,是愛情還是友情他是分不清的。在分不清的情況下貿然答應或者拒絕,都挺不尊重人的。顧白瞅著自己和司逸明的腳尖,沉默不語。司先生看著顧白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嘆了口氣。“你不要這么緊張?!彼鞠壬鷽Q定先退一步,他說道,“又沒有讓你現在就給答復,你現在去上班,再不走該遲到了?!?/br>顧白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放下,小聲道:“那……那我去上班了???”司逸明點點頭:“去吧去吧?!?/br>顧白往電梯走了兩步,又扭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司先生。司逸明沖他晃了晃手里切開了的榴蓮班戟,然后又滿臉嫌棄的把它挪遠了一點。顧白突然就笑了出來,那股緊張感倏然消失,他又轉過頭,一步三蹦跶的進了電梯。司逸明看著電梯下了一樓,低頭看著手里的榴蓮班戟,慢騰騰的吃完了這份甜點。實話說,還挺好吃的。就是這股氣味怎么聞怎么難受。司先生聽到顧白離開單元樓門下的動靜,目光掃過一望到底的天井樓下,又收回了視線。他并不著急。妖怪的壽命可長著呢,慢慢磨總會磨到顧白點頭的。最大的阻礙無非就是顧朗而已。但顧朗這頭兇獸吧,基本上是不怎么會出現在妖怪們面前的,一是他看不起絕大部分的生靈,因為他眼里所見的都是能吃的東西,二是他本質妖怪公敵,出現了就會引起一陣動蕩,還會有神獸追在他屁股后頭攆。顧朗被白澤忽悠了之后沉寂了這么多年,另外一些兇獸也都躲了起來不怎么出現了,擺明了就是因為他們那幫兇獸干不過如今強強聯手的神獸們了。活了這么多年,沒誰愿意作死。顧朗也不愿意作死,何況他還很關心顧白,只要顧白表現出合適的態度,就能制住顧朗。心機的司先生一邊噼里啪啦的打著小算盤,一邊把兩份班戟都慢騰騰的吃完,然后甩手一股靈氣,把縈繞在他家門口的榴蓮氣味扇了出去。六單元的妖怪們感到一陣窒息。顧白騎著小電驢,成功的在遲到之前到達了工作地點。他負責的墻面上,背景和玄武的大色塊已經涂完了,接下來就是開始細化,添加細節和環境色之類瑣碎而龐雜、并且需要非常小心的工作。最終上墻的畫作可沒有什么修改的機會,要將失誤的可能性壓制在極低的范圍內才行。師兄們多少都有點擔心,但顧白本人并不。他胸有成竹,每一筆都落得非常準確——哪怕是昨天他被司逸明在追求他這個消息砸得渾渾噩噩宛如白日夢游的狀態下,畫筆的落點也依舊完美。師兄們看看顧白,再看看自己,覺得有的時候天賦這種東西真的是很令人絕望。當付出的努力與艱辛同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