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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對顧恒有情感?呵,真是可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再喜歡他了,又能怎么樣?喜歡他的人早已沉沒入冰冷的深海里,他也不需要任何人再喜歡上他。沈逸瑤說的一句一字皆都是事實,這些事實他在這七年里沒有一刻敢遺忘,他早已練就了一副銅墻鐵壁,沈逸瑤以為簡單幾句話語,就能刺激到他嗎?沈容予冷冷的笑,那些話聽過就算,他也絲毫不會放入心里,只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的的歌手。這時,沈容予突然感覺到斜后方有一道視線,他側頭看去,見向陽正坐在他的側后方,見他視線看過來沖他微微點頭。沈容予也沖他點頭致意,向陽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領口別著一只鑲鉆的胸針,與昨夜那副頹廢消極的模樣判若兩人。首映禮全程兩個小時,等結束后,沈容予在后臺與導演等人告別,突然一個激動的聲音他后面響了起來。“容予哥!”沈容予轉過頭,一看到來人,嘴角立刻掛上笑容:“秦懷東?!?/br>秦懷東今年只有20歲,看著年輕,嗓音卻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彼時他們在國外的一家餐廳遇見,一個是穿著破牛仔褲彈鋼琴的瘦弱少年,一個是耐心等待與著名導演見一面的青年,因那天餐廳遭遇歹徒持槍打劫,他們這兩人同時懷揣著夢想人便有了過命的交情。與秦懷東已有三年沒見,此時,秦懷東已憑借某歌唱比賽成為時下最火熱的歌手,人紅了,但他看上去沒什么變化,年輕而稚嫩的臉散發著朝氣,有一種向上的清新的力量。秦懷東幾步跑到沈容予面前,臉上掩藏不出興奮與期待:“容予哥,我唱得怎么樣?”沈容予:“非常好!”他滄桑的嗓音配上婉轉哀傷的大提琴,竟然撞出十分玄妙的火花來。秦懷東聽見沈容予的夸獎十分開心:“容予哥,我請你吃飯吧,我還沒謝謝你推薦我唱中文版的主題曲呢?!?/br>與秦懷東重逢是要一起吃個飯,沈容予轉身問左平江:“我今晚還有其他的行程嗎?”左平江:“沒有了?!?/br>沈容予便看向秦懷東:“好!”一行人向外走去,秦懷東見到沈容予十分興奮,嘴里不停的說著話,眼看著幾人就要走出門了,這時,迎面走過來一人,與幾人撞了個臉對臉。沈容予一看,是向陽。向陽也同時看到了沈容予,張著嘴正要開口說話,卻見秦懷東突然興奮的跑過去,一把拉住向陽的手,激動的喊道:“表哥!”沈容予和左平江同時一愣,瞪大眼睛盯著前面那兩個人。向陽看過來靦腆一笑:“懷東是我的親表弟?!?/br>秦懷東:“我們好久沒有見到了,容予哥不介意帶上我表哥一起吃飯吧?!?/br>沈容予當然不介意,于是,秦懷東攬上向陽,幾人出了后門,觀察了一圈后門沒有粉絲,便坐著各自的保姆車去了秦懷東所說的某會所。會所名叫捷藍會所,坐落在市中心某個相對來說比較靜謐的娛樂餐飲一條街。沈容予起初聽著這名字覺得有點耳熟,等到了之后看到會所大氣而優雅的門面,才想起來捷藍會所是顧家的,只是不知道是誰名下的。不過不管是誰的,他都有點不大想進去,但既來之則安之,沈容予心想沒這么倒霉會碰到顧家的人吧,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顧征發了條詢問的信息過去。幾人進入會所,在秦懷東的帶領下往二樓走去。剛上了二樓才轉過彎,誰知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前方響起,沈容予聽見這聲音心中猛得一沉,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然而走在最前面的秦懷東見他走得太慢,大聲的沖他喊道:“容予哥,快過來?!?/br>于是,來不及往后退的沈容予,一眼便看見了前方有幾人正坐在二樓的一側小沙發中,正歡樂的大笑著。跟在沈容予身后的左平江比沈容予晚幾步看見那幾人,臉色當下一黑,拉著沈容予就要往后走,然而已經遲了,那幾個在聽到秦懷東的聲音時早已紛紛望了過來。一時之間,那歡樂的笑聲瞬間消失,幾目相對,吵鬧的人們也都安靜了下來。“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沈大影帝!”其中一個人高聲的喊叫,聲音尖銳而諷刺,正是鐘盧。“沈大影帝好風光??!你們看,穿得一本正經,剛才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鐘盧旁邊的另一個人出聲道。“這去國外渡了金回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咱們的小魚也煥然一新,新的跟個新人一樣?!?/br>另另外一個人也跟著出聲。鐘盧笑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沈影帝從兒時就和我等凡人不一樣,沒心又沒肺,當然能笑得這么開心啦,當然能重新做人啦,唉,可憐了這……”“鐘盧!你們夠了!”左平江終于控制不住的站到前方,怒視那幾人。沈容予也定定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曾經,這些人是他的朋友,是他們所謂的上層圈子從小到大終日廝混在一起的朋友。當日,他們一起坐著郵輪去參加顧之銘的生日派對,而一夜之間,顧之銘死去,這些人對他生心怨恨,將他排擠出了朋友圈子。這情景沈容予早就預料到了,當年,顧之銘是顧家繼承人,又因為年齡比這些人大,他們從小都把他當成大哥哥,而顧之銘生前更是對人溫和耐心,雖然比不上顧恒和沈容予能和這些人玩到一塊兒,但在眾人心中卻是十分有份量的。顧之銘一死,他最好的朋友鐘盧從顧恒沈逸瑤那里聽到了死因,當下便惡狠狠的說道,有生之年,有他沒有沈容予,態度堅硬,自此徹底將沈容予排出了這些朋友圈子。當然,鐘盧這反應,除了他是顧之銘最好的朋友,而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顧恒要將沈容予的路徹底封死。此時,顧恒就坐在鐘盧旁邊,將自己掩藏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的盯著望過來的沈容予。他就像那縱火者,放了一把洶涌滔天的火,便將自己隱藏起來,在黑暗中胡亂的指著別人說“火是他放的?!?/br>沈容予定定的看著他,雙眸冰冷無比。你不會這么好運的,你不會永遠都能躲起來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揪出來!鐘盧此時滿臉帶著諷刺的笑,看著替沈容予出頭的左平江,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冷笑道:“左平江,這兒有你什么事?想不到你現在竟然混成了沈容予的走狗?!?/br>左平江大怒:“你再說一遍!”鐘盧:“我說,你現在……”左平江二話不說,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