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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接這單的原因,只是想不到陶燕坤會是他女兒。 不過也對,陶燕坤這脾氣、這氣場,大概是遺傳的。 “吳媽,”陶燕坤岔開話題,“這花你要喜歡就拿去你房間吧,當我是借花獻佛了?!?/br> “哎,那謝謝坤姐了?!眳菋尨蜷_盒蓋,里面的確紅玫瑰,躲躲含苞待放,花瓶里放上一日定然嬌艷欲滴。 向也不由撲哧一笑,說:“前男友送的吧?” 陶燕坤:“……” 吳媽一副見鬼的表情,癟嘴欲笑,把盒蓋重新蓋回去。 “坤姐,那這我肯定是不能收的了?!?/br> “干什么,有毒嗎?” 向也一本正經,“有毒?!?/br> “……” 陶燕坤臉有慍色,沉思中一般不知不覺把唇周奶漬舔掉,此舉無意,落在向也眼里卻成了故意魅惑,并且可恥的是,她成功了,向也別開眼,又心有不舍回眼一看,更沉迷了。 “好吧,那吳媽,你幫我把花擺到我房間顯眼的地方,最好是我醒來就能聞到花香,聞著花香入睡?!?/br> 陶燕坤把杯碗疊好,扶著桌沿回身上樓,踏上樓梯前還不忘了回頭說:“對了,向也,一會我要去工作室,約了前男友談事呢,你準備一下出發?!?/br> 轉身過去,嘴角牽起一抹揶揄的笑,留那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小兔崽子在原地,和吳媽面面相覷。 “……這算什么事啊?!?/br> 吳媽幸災樂禍把最后一口包子送進嘴里,“你攤上事了,坤姐生氣了。哈哈哈哈?!毙β曇贿B串,像要一直笑到打嗝。 向也喪氣地說:“吳媽,你真要擺到她房間?” 吳媽點頭,“你剛不是聽她說了嗎?” “他倆咋分手的?” 吳媽又咯咯笑,“那你得問坤姐,你跟坤姐不聊得挺熟的么,這誰送的花你都能猜到?!?/br> * 去工作室路上。 等紅綠燈,向也胳膊肘支在窗沿,食指百無聊賴反復描繪下唇形狀。 他沒話找話,“你喜歡紅玫瑰?” 鬢邊一小縷頭發垂下來,陶燕坤也手癢地拿食指繞來繞去,像老師教小學生做開動腦筋的手勢。 “唔?” 她表示疑惑,對問題內容和向也刺探的態度。然而向也聽成肯定的“嗯”。 埋怨似的嘰咕,“有什么好的?!?/br> 陶燕坤隨口道:“香,艷?!?/br> 向也學她口吻,“俗,氣?!?/br> 然而莫名想到紅玫瑰和她搭配的話一定是叼在嘴里,穿黑絲襪的長腿一定是交疊在一起,雙手自若搭在單人沙發扶手,微微低頭看著他…… 向也心煩意亂地手上使勁,狠狠抹了下自己唇瓣。 “他在追你?” 越界的話題,奇怪的是陶燕坤并沒有那晚他突然表白時被侵犯的憤然,而是微妙的平衡。陶燕坤越來越把他當一個普通朋友相處,這似乎是個不祥的信號。 “我這么一個風華正茂的女青年,有人追不是很正常嗎?” 向也跟著前車開出停止線,領教地點頭,“被前男友追不見得正常吧?分手還是朋友,你們‘大人’這套可真虛偽?!?/br> 陶燕坤被戳中心事,明明分道揚鑣還因為利益黏糊,又惱又氣,面子上的強硬還要做出來。 “那小朋友你分手過幾次,把你的經驗拿出來分享分享?” 向也的緘默告訴她歪打正著,明明是只乳臭未干的小鬼,還偏偏出來裝聊齋。陶燕坤方才的氣結瞬間化解,“哦,看來一次都沒有啊。純情的小男孩?!?/br> “我——” “打住,你可別又告訴我你已滿十八歲,已經不小了。比我小六歲呢,永遠小?!?/br> 剎那的安靜。 陶燕坤也意識到不對勁,這句子好生熟悉,好像自己以前重復了千百萬遍?;貞浬磉叡茸约盒×鶜q的異性,也只有那么一個人了。 忽然想起也怪寂寥的。 向也心有靈犀地讓安靜安撫她,好一會才辯解般說:“我今年二十一了,不是十八?!?/br> “哦?!?/br> 如果那個小男孩平安活著,應該也是這個歲數了。 * 一路到了工作室,蔣天瑜已在里面等候,明輝居然也在,幾個人圍在一張辦工桌邊,吃明輝帶了的下午茶。 “燕坤,你來了?!彼H昵地喊。 陶燕坤和向也不約而同皺起眉頭。 陶燕坤說:“你可真夠敬業,還親力親為跑過來了?!?/br> 有不知情的男同事起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br> 明輝朝那人拋了一副眼波,“還是你聰明?!?/br> 陶燕坤不喜歡別人在工作場合打趣她和明輝,也不好冷臉,說了聲進辦公室里談。 蔣天瑜暫時沒參與進去,和幾個男同事便吃下午茶邊研究一盞新款飛碟燈。向也手里端著蔣天瑜遞來的蛋糕就是禮貌和掩飾,實際越過蔣天瑜肩頭往獨立辦公室里望去。 百葉簾沒下,只關上門,大概也不是什么私密會話。陶燕坤和明輝分坐電腦桌兩邊,明輝翹起一條腿,腳踝搭在另一腿膝蓋,露出質地精良的皮鞋,不適抖抖腿。 不知道談話內容,但陶燕坤也是靠進轉椅里,姿態放松,沒有動怒的跡象。 表面越是掩人耳目,私底下保不準越瘋狂。 “話說,今年應該能吃到輝哥和坤姐的喜糖了吧?!逼渲幸粋€同事說,“是吧,天瑜?!?/br> 蔣天瑜翻了個白眼,“你問我干什么,問他倆去啊。我哪里懂?!?/br> “誰不知道你跟她最要好?!蹦侨苏f,“談有兩三年了吧,我進工作室的時候就聽你們說了?!?/br> “咋那么八卦?!笔Y天瑜小手指揩了一下嘴角,“要不問問這位小哥啊,坤姐家的人呢,除了吳媽就他了。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可是拿第一線報的人?!?/br> 向也才從辦公室收回視線,手里蛋糕已捏得有些變形,算了,他也不是很喜歡這黏膩膩的東西。 蔣天瑜咬著小叉子,煽風點火朝他笑。 向也悶悶地說:“我哪能知道,我就是幫她開車的?!?/br> “呵呵?!笔Y天瑜危險地笑。 向也還是低頭吃蛋糕安全。 不一會,明輝從辦公室出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沖大家說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陶燕坤成了教導主任一般,輪到蔣天瑜進去聊天。 等一切忙完打道回府,陶燕坤快下車時宣布地說:“回家換身衣服到望海廣場吃飯?!?/br> 向也回想明輝那自鳴得意的笑容,登時垮下臉,賭氣般不應聲。 陶燕坤不滿,提高聲:“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不想去……” 陶燕坤穩了幾天的好脾氣終于到了盡頭,在外人面前尚可裝模作樣,一旦到了熟悉的人面前,壞毛病便無處可藏。特別是向也,如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