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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躺著了?!?/br>大多父親在孩子眼里都是堅不可摧的吧,哪怕自己也長大了,知道這不可能,但這個印象一直都會多少有一點。我愣了半晌,那個印象中圓圓滾滾,意氣風發,生氣起來拿我媽太陽傘抽我的父親,現在居然躺進了醫院。“我馬上回去,馬上,買今天的票?!?/br>我的父親??!擰的跟頭牛似的父親,我已經四年沒有見過他了。火車票搶了一個下午,搶到半夜的坐票,我只背了一個背包,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趕到火車站。捏著回家的火車票,回家,這兩個字沉沉烙在我的心底,我有太久沒回過家,四年的時間,能不能修復我與父親之間的裂痕?我近乎痛苦的捂住臉,一張回家的火車票,我卻已經有四年,沒有把這薄薄的紙片拿在手里了,說到底,我不過是個異鄉人。我從來沒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想念父母,擔憂他們的身體健康。十多個小時的火車,搖搖晃晃,坐的我腿軟,但,這是回家。回家??!我看著窗外飛速遠去的夜色,心因為激動跳的飛快。歸心似箭,我這就是歸心似箭了吧。我一路都很興奮,勉強迷糊了三四個小時就再也睡不著了,窗外蒙蒙亮,透過稀薄的霧氣,已經能夠看清那山,那水,那低矮的磚房……本來只有淺淺的輪廓,但遠處的太陽冉冉升起,冬天清晨的寒霧漸漸被陽光趕走,在某一個瞬間,世界突然清晰起來。日出,很震撼,身邊的人陸陸續續也醒過來了。中午十二點,我終于踏上了家鄉的故土,一下車,還沒來得及釋放我的鄉愁,就冷得打哆嗦——太久沒回家,都忘了這里的冬天這樣冷。我穿了件衛衣就回來了,結果這里才六度,我原地抖了一會兒,快步走出站。火車站的人不管是來還是走都是匆匆忙忙的,我也急了起來,拿出手機,“喂,媽,我回來了?!?/br>“啊,回來?……回來了好??!回來了……”我媽的語氣太過激動,我搓著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你,你現在還在火車站吧?”“嗯?!?/br>我看著這個大變樣的火車站一時間有些感慨。“你等著,我開車來接你?!?/br>“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在醫院嗎?”不知不覺,跟自己的母親說話,言語之間都帶上了客氣。“我來接你!這幾年市里完全變了樣,你別找不到路?!?/br>我媽說得斬釘截鐵,我便沒再堅持。印象中,我媽是個很干練的女人,雖然也有幾年沒見過她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見到我了會不會哭一場?我腦補了一下電視劇中母子相見抱頭痛哭的場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當然,這樣的場景并沒有出現,我縮著脖子,站在火車站門口,還在思考我媽認不認得出我,就眼睜睜看見一輛銀白色豐田停在我面前,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仿佛是電影里的慢動作。這場景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林覺做過相似的事兒,只是這車里面出現的,是我母親的臉。“嚴柏儀?!?/br>她紅著眼睛,喊的是我大名,我媽很少喊我大名,我心中涌起一抹酸澀。我的母親,還是老了一些。“媽……”“你還記得我這個媽??!”她猛的一拍方向盤,結果摁到了喇叭,把我嚇了一跳,看見我媽眼睛一瞪,這么些年未見的隔閡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立刻像過去一樣,討好的笑。“當然記得您吶!母上大人!我來開車吧……”“不用!快上車,去見你那死鬼爹!”她橫我一眼,語氣愈發兇狠,但我知道她是真的傷心了,連忙乖乖爬上副駕駛座。“我爹他……”“現在正好睡過去了,”我媽撇了我一眼,把車開出去,“你先去看看?!?/br>我苦笑,我爹要是醒著,大概又會被我氣出個好歹來,不過,之后我爹都只能坐輪椅了吧,他那樣一個爭強好勝的人……“他現在剛脫離危險期,還別扭著,說話也說不好,我就怕他再出事,讓你快回來看看……”我媽這么說讓我一時間有些恍惚,我爹的身體差到這個地步了嗎?車窗外的景色的確有了極大的不同。“這么些年了,你的事情我們都管不了了,我也知道同……你這樣,也不是什么毛病,唉……”這聲嘆息很輕,卻落進了我的心底,刺得有點疼。“你爹他想不通,你也別怪他……我呢,我就想你不管怎么樣,還是得早點找個人定下來,別亂玩,你這都二十七了……身邊有人了嗎?”我搖頭。“那……一個人,在那么個大城市,天天回到家連個人氣都沒有,也是很孤獨的,更不要說以后年紀大了,出個什么事,像你爸……”我媽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我徒勞的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看完我爸已經到下午五點,他確實不怎么好,還輸著氧氣瓶,我都不敢大聲講話,怕驚到他。我媽送我出去。“媽,我來給我爸買個輪椅吧,我給他看個好點的?!?/br>“別,要這老頭子知道了,怕不是要把輪椅都給砸了?!?/br>“你別告訴他唄,哎呦!”我眨眨眼,被我媽打了一巴掌。這些年我也給家里打了不少錢,不知道他們用過沒有。“你住一個晚上吧,明天走?你們放假有三天吧?”我點頭,接過我媽扔來的鑰匙。“正好給我們看一晚上門?!?/br>我看著手里的鑰匙串,我還記得家里的鑰匙是哪一把。我的家鄉變了,我的家還是沒有變,是那個我住了十八年的家,甚至連我的房間都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干凈整齊。那一個晚上,我睡得很安穩,沒有想工作、林覺、韓慧,這些與我的家鄉毫無關系的人事,晚上做夢,夢見回到了小學,中午在上學路上跟一群人在公園的臟水里抓魚,撲蝴蝶,還跟幾個好兄弟桃園三結義。每個人都無憂無慮的。第二天早上又趕火車,我沒再讓我媽來,過安檢的時候,韓慧的電話催命似的,一個接一個打,我把手揣在口袋里,冷得要命,心里早就把那家伙罵了個遍。等找到座位坐下后,我才把電話回撥過去。“你今天千萬別回家!”??“我被查水表了?”“???”她沒想到我第一反應是這個,被我噎了一下。“什么鬼!林覺去你家堵人了,還有孫雪?!?/br>林覺?孫雪?問題太多我一下都不知道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