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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條小命了么?” 卓爾聞言,心下只能強忍著一腳踹開他的沖動,憑借她一身之力縱是打不過這個毒舌又善變之人的。先前只當是個沉默寡言老謀深算之徒,不曾想本性竟是無恥又無賴的。 一路強挨著心中的不滿與忐忑,總算到了集市。 卓爾暗吁一口氣,眼睛向后瞟,尋找開溜的機會。 此處乃元國的邊陲小鎮,商販們買賣的物件多是自家種的或是蘇越國內渡來的新穎飾品,更有諸多兵器寶器。這會兒子正是快到午時,集市上人煙也是稀少的。 “盛大娘平日在那處擺攤,你欲往何處去?”身后涼涼的聲音響徹腦海。 卓爾轉身,合袖,“公子,我要購置一些玩意兒?!?/br> 蘇讓挑眉,挽袖跟上,“我陪你去?!?/br> “不用?!弊繝枔u首。 “本公子事先說過的話不愿多說第二遍?!碧K讓垂首,貼近鼻尖與之相對,眸光攝人心魄,“你如今是本公子心愛之人,自然不能放任你不管?!?/br> 卓爾緊緊咬唇,心愛是假,質疑倒是真。接著開koujiao代:“我要購置一些……”欲言又止。 路過的人有些向二人投來目光,有望著卓爾眼中掠過艷羨迷戀的男子,更有姑娘大膽地朝蘇讓拋著媚眼。 蘇讓皺了皺眉,將她拉進懷里,道:“購置何物?” “成親婚用之物?!弊繝栭]眼,捏了捏衣角,轉過身去悶著聲音道。 聞言,蘇讓眉眼一挑,眼中更是帶著戲謔,“哦?迫不及待地要嫁與本公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歪劇情第二彈】 蘇讓:論咱家媳婦兒突然要嫁我的一百種原因 卓爾:呵呵,想多了?!咀⒁饪聪抡聞”景∥?! ☆、第十四章 集市人來人往,議論聲愈發強烈。 卓爾往左右看了看,撇唇隨即一 把推開蘇讓,轉身快步走開。 “說說,為何要買那些?”到了接近售賣婚用之物的店鋪旁的那條小巷,蘇讓堵在巷口,逼視問著。 “你可還記得五日前盛大娘一言不發出門去,然后 ☆、第十五章 風聲涌動。 卓爾默然坐在轎內,細悉遠處傳來的幾聲慘呼,竟又是這般熟悉至極的感覺,浮光掠影般再度充盈著耳畔,讓人不寒而栗。 過了許久,吞噬人的廝殺再度拉下帷幕,有冷冷的雨絲自簾外滲進來,裹挾著幾多刺鼻的血腥味。 轎門簾子被人從外頭慢慢打開。 卓爾迤迤然勾唇,終究是要面對了么? “卓姑娘,王上特意吩咐屬下來接你?!?/br> 卓爾隔著遮面的流蘇悄然望去,果然不錯,門外立著的這人真是那日安懷王的手下,石臼。 兜兜轉轉,竟還是淪落到他手里了么? 他究竟又看中自己哪點兒可利用的價值了呢?卓爾不禁暗想。 緩緩抬袖,卓爾起身離開了轎子,順從地跟著石臼上了另外一輛早已事先備好的馬車。 合上馬車門前,卓爾最后望了那周家大宅門一眼,眼中流露出幾分凜然,回憶起安懷王嘴角掛著溫和的微笑,她繼而啟唇:“既然是王上以為無用的,燒了罷?!?/br> 坐在馬車前,握緊長鞭的石臼一愣。 卓爾放手,任由合上的車門擋住她臉上最后一絲活人的生氣。 自此之后,那個惜命羸弱的卓爾,便一同與這作惡的周家上下死在血泊中,不用多久,便會被烈火灼燒徹底葬送在灰燼中,等待風卷云散。 她暗自忖度,并再度加深了如此想法。 于是乎,她那胭紙染紅的唇瓣斜斜露出一絲狠戾與從容。 三國紛爭,霸主誰與? 她一個弱女子,終究逃不過這被牽扯的命運。 那么,便冷眼瞧著,這天下,該是落入熟人之手。 = 林密幽深。 蘇讓長身而立,面不改色地直視著渾身著夜行衣在晴天白日下愈發顯得突兀的蒙面士。 眼看著日頭愈烈,蘇讓鷹隼的眸色愈發危險了起來。 “越王殿下恕罪,小的們并無惡意,實屬奉命而為?!蔽迕擅媸恳蝗吮境鰜?,恭敬出聲道。 蘇讓斂袖,負手往前輕踱了一步,“攔本王的路,又是奉熟人的命?” 眾蒙面士見狀,齊刷刷跪下,“懇求越王殿下莫要為難小的們?!?/br> 蘇讓緊抿的唇斜了斜,沉聲喝道:“那便讓會說話的過來!” 此刻林梢沙沙作響,一陣馬蹄聲碎穿林打葉而來。 來人一身靛藍色勁裝,白玉束冠,朗聲笑著翻身下馬。 幾步穩穩地走上前拱手道:“越王殿下,數月未見,元汣甚是懷念殿下那為人稱道的出眾的琴技呢,不知可愿至府上小聚淺酌片刻?” 蘇讓冷下臉來,“安懷王言重了。琴技過人不敢當,本王還有要事?!?/br> 安懷王臉上笑意未減,又道:“話說回來,此乃元國境內,元汣倒是不知越王還有何要事?” 蘇讓對上安懷王含笑的眸子,面色緊繃,“安懷王意欲何解?” 安懷王攏起銀色繡邊的袖口,笑得閑適:“元汣以為,太子與林國公主大婚之日便未見殿下出席,又聞些雜碎道,殿下素喜狩獵,不曾想竟是于元國境內適逢殿下?!?/br> 日頭愈盛,蘇讓眉頭皺緊,他豈是不理解安懷王此話的威脅含義?只是眼下不知卓爾那邊如何了,莫不是被迫著拜堂了?思及如此,他轉身避開元汣的眼神,一言不發。 安懷王揚聲笑著,隨即踱至蘇讓面前,又道:“殿下,既是不愿屈尊道府上,勞煩殿下移駕回國罷?!?/br> 蘇讓聞言,再度對視他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面色肅冷。 “畢竟……前幾日忽聞得蘇越國君病重……”安懷王忽地放輕了聲音,故作欲言又止狀。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蘇讓掩在袖中的手緊了緊,“父君病重?” 安懷王眼角斜笑漸深,“殿下不會不曾知曉罷?也對,殿下消失這數月,自是不知……”話里的嘲諷意味頗深。 蘇讓面色波瀾不驚,一切都如期進行,自然毋需驚訝。 安懷王見他臉色沒有絲毫變化,“而今蘇越國君早已頒詔,讓太子監國?!?/br> 只見蘇讓微微側過身,走近一步,面色沉靜道:“多謝安懷王提醒,本王倒是未料到,王兄新婚燕爾……” “哈哈?!卑矐淹跸袷锹犅劻藰O為好笑的話本禁不住笑出聲,笑罷,驀地肅然道:“畢竟兒女情長,終究抵不過家國社稷,越王殿下以為呢?” 見蘇讓不答言。安懷王又補充道:“況且太子妃一介女流,又是新婦,自會體諒自己的夫君,使他不為己身所羈絆。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蘇讓淡然啟唇:“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