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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在李家的那些快樂日子,一開始的時候,什么都是好的,還有最后她不告而別,亦晗哥哥會不會很生氣。海野吃著吃著眼淚畫畫落了下來,她低著頭,輕聲說謝謝。 唐南媳婦摸摸海野的頭,“沒事,沒事,以后你就是有家的孩子了,有老陸頭在就沒人敢欺負你了?!?/br> 唐明快速吃完飯就進屋來找mama,看到mama正在安慰那個小meimei,自己走過去也對小meimei說:“別怕,以后我也會保護你的?!?/br> 跟這邊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陸家,阿玉準備了好些菜,可是她跟陸海華都沒什么胃口,其實老父親收養個孤女什么的也沒多大的影響,她干脆勸了勸陸海華,“海華,爸只是收養了一個小丫頭,你至于這么吃不下飯嗎?” 陸海華嘆了口氣,“我爸一直對海野很愧疚,沒能見到她最后一面,海野在最后的時候都在等他,她也沒恨父親??墒乾F在,我爸收養了別人,還讓那人也叫海野,他這么做不是真打算忘記海野了嘛!” 他干脆推開飯碗,站起來走到一個小房間里,里面擺放著母親和海野的靈位,陸海華跪在地上,“媽,你說該怎么辦?” 可是并沒有人能夠應答,阿玉守在門口,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老陸頭自從收養海野,便放棄了出海,而是在海鮮市場擺了個攤頭賣魚,生意不錯。 在老陸頭的不斷努力下,海野作為插班生終于上了小學一年級。 唐南和其他船員們經常會來照顧老陸頭的生意,陸海華則會在遠處偷偷看。海野放學之后也會端著椅子在這邊寫作業,雖然老陸頭經常說她,但海野還是習慣在這里,久了,老陸頭也就不說了。 閑下來的時候,老陸頭會帶著海野會去看孫子,海野很喜歡逗星宇玩,之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經常需要照顧年幼的孩子,海野面對星宇也算是得心應手了。 星宇很喜歡海野,但還不大會講話,發音很模糊,老陸頭會糾正小家伙的發音,“叫姑姑?!?/br> 陸海華看到他們來的時候總是自覺避開,不是說臨時進來工作要出門,就說要出去買東西。老陸頭也不勉強,慢慢來。 一天周日,星宇纏著海野,而老陸頭著急回魚攤,他只好把海野留下。 家里當時只有阿玉和星宇,海野陪著星宇玩了會兒,陸海華就回來了,海野站起來有點急促,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陸海華把手中的葡萄遞給了阿玉,“你去洗洗?!?/br> 阿玉接過葡萄,看了看海野,叫了聲,“海華?!?/br> “我有分寸?!?/br> 阿玉離開去廚房洗葡萄,星宇吵著要爸爸抱,陸海華蹲下來逗了會兒星宇,阿玉就回來了。 “海野過來吃葡萄?!卑⒂裾泻艉R?。 “好?!?nbsp;海野正為難的時候,特別感謝阿玉叫了她,她繞過陸海華,到了餐桌前。海野拿了顆葡萄嘗了嘗,很甜很好吃。 就在海野正準備吃第二顆葡萄的時候,陸海華說,“你跟我過來下?!?/br> 海野疑惑地回頭,指了指自己,陸海華點點頭。 趁著陸海華背對她的時候,海野趕緊咽下了第二顆葡萄,吃完之后就乖乖跟著陸海華到了一個小房間里,房間里供奉著兩個牌位,一個是陸母,一個是陸海野,海野知道這應該就是老陸頭的小女兒了。 陸海華點了支香,給海野,“你也拜一拜?!?/br> 海野聞言接過香大大地拜了三拜,陸海華接過香把香插在小香爐里,“坐下吧?!?/br> 兩人坐在墊子上,良久,陸海華才緩緩開口,“我不愿叫你海野,希望你能諒解?!?/br> 海野愣了下,點頭。 “南哥跟我說過,是你救了我爸,我感謝你?!瓣懞HA頓了頓,眼神看向窗外,“海野是個很乖很好的meimei?!?/br> 海野看了眼陸海華,意識到他說的是那個逝去多年的海野,回頭看了看桌上的牌位,內心愧疚。 “她生病了,不哭也不鬧,就算是最后的那會兒,也是笑嘻嘻的,從來不會讓家里人擔心。我知道我爸對海野很愧疚,這些年來他都沒有放下過。我一點兒也不反對他收養你,我氣的是他是想把你當成海野?!焙竺娴脑掙懞HA沒有說出口,他最怕的就是父親忘記了海野。 海野搖搖頭,\"你要相信,他真的沒有。\"她看到老陸頭幾乎每晚都會拿出海野的黑白照片,如此的父親又怎會輕易忘記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你放心,陸爺爺收養我只是同情我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他是個好人?!焙R罢遄昧艘幌?,“我以后可以教你叔叔嗎?” 后來,海野依然叫老陸頭陸爺爺,而叫陸海華叔叔。 ☆、新生 后來的后來,海野成了宜城外國語大學的學生,陸爺爺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海野不想讓陸爺爺依舊那么cao心,大二暑假的時候,海野留在了宜城兼職,就算是在平時,只要一得空,海野就會出去工作,暑假的時候,海野更加不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咖啡店的營業時間從上午十點到晚上十點,這意味著海野的工作時間差不多是上午九點到晚上十一點,時間雖然長了點,但是時薪高,而且工作環境也幽靜,海野很喜歡這份工作。有時候咖啡店這邊不上班的時候,海野也會去當家教,發傳單,甚至去中餐廳配菜洗碗。 宜城外國語大學處在高教區,距離海野打工的咖啡店比較遠,免得上下班浪費時間,海野干脆在附近租了一間房間。 房間在一間很老很破的樓里,房東帶著她來轉悠的時候,全程幾乎都是嫌棄,反倒是租客的海野顯得鎮定多了。 房間狹窄只放得下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剩下的空間轉個身都是困難,浴室和洗手間是一層樓共用的,沒人打掃,又臟又亂又臭,而且過道上隔壁租客放了煤氣桶和煤氣灶,硬生生把過道整成了自己的露天廚房,油煙味,廁所的臭味攪和在一起,海野就算是關上房門也能聞到那股讓人惡心的酸味,而黑心的房東還想把房租提到五百元一個月,“這邊是城中村,雖然破舊了點,但是交通便利啊?!?/br> 海野走出房門到陽臺上眺望了一番,回頭對房東說,“我付你五百,短租兩個月,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別處了?!?/br> 房東愣了愣,想了想,這破地方確實也空了不少日子了,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勉強點點頭,“我也是看在你還是個學生的份上給你打個對折了?!?/br> 付錢簽了合同之后,海野把房間里殘留下來的被子,衣服,鞋子,一股腦兒全扔了,提了自己的行李箱上來,從洗手間接了盆水,把房間里里外外都擦了擦,換上了自己的被子,也在柜子上擺了自己的小物件,房間一下子煥然一新。 累了一天,海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