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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長致致短的嗎?我是隨你。你要是不高興,叫一聲莊致致有什么大不了?!?/br> 他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若不是我親眼看到他和莊致致私定終身,沒準兒就被他給糊弄過去了。越想越氣,我抓過枕壺的手,張嘴就咬了下去。 “啊呀,優華你什么毛??!”枕壺好不容易把手抽回去,手腕上我的牙印歷歷可數,浸出不少的血漬。 這一口出了我不少惡氣,心頭總算沒那么淤了。這時候哭哭啼啼的嫩嫩已經趕了上來,從身后摟住我的腰,哭濕了我的背。我把他抱起來,塞到枕壺懷里,說:“喏,你小舅舅在這兒,你跟小舅舅回長安去吧?!?/br> 枕壺皺眉:“這是什么意思?你不回去嗎?” 我翻了個白眼?;厝タ茨愫颓f致致成親?你還是行行好,一刀殺了我比較痛快! 枕壺沉下臉來,道:“胡鬧也得有個限度?!?/br> 他這模樣像透了蘭圖師兄,我慫得話都說不出來。 正巧趙小公子迎上前來,向枕壺作了個揖。枕壺手里抱著嫩嫩,只能歉意地點點頭。 趙小公子方欲開口攀談,我便伶俐地躲到他身后,對著枕壺吐舌頭說:“我反正不回長安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已經是這位趙公子的人了?!?/br> 趙小公子:“……” “哦?”枕壺把嫩嫩放下來,嫩嫩乖乖趴到一旁賭桌上看戲。賭場里本身就有不少人,更有人慕枕壺之名前來,已經擠了個水泄不通,里三層外三層圍著看這場好戲。枕壺若無其事地把他那柄象骨折扇捏在手里把玩,和氣地向趙小公子道:“不知這位公子何時娶了我師妹?去優丞相府上下過聘了沒有?我這師妹雖性格頑劣了些,畢竟也是當朝丞相府里的掌上明珠,斷沒有輕忽了婚姻大事的道理?!?/br> 圍觀眾人起了不小的sao動,趙小公子苦笑了下,正欲作答,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相公,別怕,雖然我們是私定終身,但我爹向來疼我,斷然不會為難你。你不是也有一柄扇子么?趕緊拿出來玩一玩?!蔽覐乃g抽出扇子來遞予他。 枕壺揚起了眉毛,趙小公子接過扇子卻沒有展開,只隨手擱到一邊,道:“枕壺公子見諒,這委實是天大的誤會。優小姐不過是在賭桌上輸給在下一局,在下只有意敲打,無意于小姐的終身?!?/br> 我聽他這么說,簡直氣糊涂了,憤憤道:“趙公子,這話我不樂意聽,你打算始亂終棄嗎?” 趙小公子:“……” “優、華!”枕壺從唇縫里一字一頓拋出我的名字來,嚇得我拼命往趙小公子身后躲?!斑^來?!彼Z氣淡淡的,我幾乎以為是蘭圖師兄親至,戰戰兢兢從趙小公子背后走出來,灰溜溜站到他身邊去。 枕壺拱手道:“在下師妹尚且孩子心性,得罪之處還請趙公子您多多擔待。如今長安城里為了尋她差點翻了天,在下不便逗留,此番先別過,留待后日在下必領她登門謝罪?!?/br> 趙小公子回了個禮,我嘟嘟囔囔著“誰要登門謝罪”,被枕壺余光一掃嚇得趕緊閉嘴。 “抱上嫩嫩走?!闭韷胤愿牢?。 “你去抱?!蔽翼斪驳?。 枕壺把手腕上的牙印露給我看,“你剛咬的,還疼著呢?!?/br> 我撅著嘴走到嫩嫩邊上,嫩嫩伸手摟住我脖子,我氣憤道:“你都五歲了,自己走!” 嫩嫩也撅起了嘴巴。 我走到賭場門口,忽然頓住腳步,枕壺不疾不徐搖著扇子看我。我上下摸遍了,沒找到值錢的物什,遂伸手到枕壺懷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個小香囊來。我嗅了嗅,向枕壺道:“送給我?!?/br> 枕壺“嗯哼”一聲,點了點頭。 我遲疑道:“值多少錢?” 枕壺饒有興致地用扇骨支著下巴道:“我們阿曇居然問起了價錢,這還是阿曇嗎?” 我踹了他一腳。 枕壺利索地躲開我這一腳,笑吟吟道:“小玩意兒,香料算不上珍品,值不了多少,頂多百來兩銀子?!?/br> 我捏著香囊又跑進賭場,趙小公子正在對一個小伙計吩咐著什么,見了我,他怔住。我把香囊遞給他,道:“這個給你,抵我的賭資。香料雖算不上珍品,可這繡囊是延順公主親手縫制的?!碧热粞禹槙缘梦医杷恼信圃谕忸^招搖撞騙,不知她會如何修理我?!芩?! 趙小公子小心翼翼接過香囊揣進懷里,拱手道:“在下自會好生珍重?!?/br> 枕壺來了有一個好處,我同嫩嫩再不用過苦日子了。我先勒起袖子給嫩嫩洗了個澡,再舒舒服服自己泡了個澡,扔掉我們那一身破爛,穿上枕壺孝敬來的新衣裳。等我折騰到饑腸轆轆了,枕壺又吩咐擺了一席供我們享用。 嫩嫩一邊吃一邊哭:“小舅舅你總算來救我們了,我和小姨都快完蛋了!?!?/br> 枕壺用扇骨抵著唇角,含笑道:“你們自己離家出走,吃了苦頭就想起小舅舅我啦?倘或不是蘭圖師兄吩咐,我才懶得找你們呢?!?/br> 我沉默著啃雞腿,腹誹道:“誰要你找?” 嫩嫩卻眨巴眨巴眼睛說:“小舅舅,我們這一回可不是離家出走,我們是被綁架了?!?/br> 枕壺斂起笑,沉吟道:“綁架?”向我問:“阿曇,怎么回事?你們不是自己跑到庸魏城來的嗎?” 誰會閑極無聊跑到庸魏城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它沒有長安一半好玩呢!我心里恨恨的,想要哭自己在綁匪手里的遭遇,又不甘心在枕壺面前示弱,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轉了,只好扭過臉不看他。 嫩嫩接口說:“我和小姨本來只打算在城郊玩兩天,小姨還打算跑到南苑去找延順jiejie??晌覀冊谝患铱蜅K?,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了眼睛,捆了手腳。在馬車上暗無天日地顛簸幾天,我暈暈乎乎的,只曉得小姨打跑了綁匪把我救了出來,旁的我可就什么都不曉得了?!?/br> 我憋回眼淚,瞪著嫩嫩,嫩嫩面不改色地續道:“小姨還受傷了呢,她不讓我曉得,可是我這么聰明,如何不曉得她在夜里喝藥?” 枕壺拽住我的胳膊,硬把我掰過身同他面對面,淡淡問:“傷哪里了?” 我咬牙切齒說:“要你管,你管好莊致致就是了!” 枕壺揉了揉眉尖,道:“阿曇,你什么毛???這跟莊致致有什么關系?難不成是她派人綁架的你?她不過一個屬國的公主,哪里敢在我朝這般撒野?!?/br> 嫩嫩撐著下巴懶洋洋道:“小姨說,小舅舅你要跟致致jiejie成親,是真的么?” 枕壺挑起眉毛:“哈?”他用扇骨輕輕敲了敲我的臉頰,笑問:“我說你怎么吞了炸藥似的,嗯?阿曇,在氣這個?” 我抓起他的手又想咬,這回他學乖了,飛快地抽出來,反握住我的手,道:“阿曇,我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