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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現今情況復雜,可謂內憂外患,南蠻之地哪里會受到這般重視。怪只怪葛峮應對圣上的時候,雖然腰是彎下去了,目光中也透出一分恭敬之色,但葛峮到底是肆意慣了,那份傲氣不知不覺不便流露出來,朝堂上的人哪個是傻子,圣上客氣的挽留,葛峮大言不慚一口便應下仿佛理所當然一般,自然讓群臣心中略有不滿。但誰也沒傻到表現出來,葛峮在京都游玩的時候,自然有人愿意擔任向導,畢竟是圣上開口留下來的,尤其是那些急功近利了,有點端倪就能往上沖,所以葛峮在京都的日子雖比不上在南蠻十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也還算滋潤。如今轉眼間便到了十一月份,葛峮一行人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幾位大臣試探地在早朝上提了幾句,嚴慕辰卻也沒有讓他們離開,說是愿意留就留著,等著新年過后再走也不遲。于是當今圣上便成了寬厚仁慈之君,而葛峮一行便是不知好歹,得寸進尺,在一眾高官中自然沒什么好名聲,然而下面的官員卻不太清楚,更何況有時像梁紅文楠等皇上身邊的近人,也會帶著葛峮參加一些聚會,所以在眾人眼中,圣上對南蠻使者還是蠻看中的,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這段時間,蕭寒被護得很緊,蕭楚更是隨身緊隨,葛峮雖心中想念,卻一直都沒能再見到少年,而且他也一直在準備刺殺唐皇之事,倒也沒有去sao擾蕭寒。不然,就算有蕭楚跟隨,他的手段依舊可以偷入王府,與蕭寒親近,上一次蕭寒順從的態度,讓葛峮以為蕭寒對他也是有幾分歡喜的,心中十分喜悅,哪知道這邊蕭寒轉首便向唐國最大的BOSS要求,取他性命。葛峮還在這邊想象將少年帶回南蠻,一起殺掉十長老,繼承首領之位,從此兩情相悅,相廝相守的情形。天氣愈加寒冷,幾場大雪下來,天地之間都是白茫茫一片,樹木上的花葉早已凋落,卻又裹上一層銀白色的冰花,十分美麗,更有寒梅怒放,添得幾分生機勃勃。蕭寒抱著手爐,蕭楚為他套上一層層精美御寒的冬衣,最后還披上了一套雪白的貂裘,毛茸茸的帽子戴在頭上,只露出精致的小臉,而且因為天氣太冷,白皙的臉頰凍得通紅,眼睛微微瞇著,睫毛上沾著幾片雪花,嚴慕辰看著裹得圓滾滾的蕭寒緩緩走來,就好像是個雪團滴溜溜地滾過來一般,不禁失笑一聲,上前幾步,拉起少年走回房間中。親自將蕭寒身上的貂裘脫下,抖了抖雪水,一旁的小宮女連忙接了過來,嚴慕辰拿起毛巾擦了擦少年被雪微微沾濕的額發,親昵地捏了捏少年紅潤的小臉“瞧你穿的,跟粽子似的,那么怕冷嗎?”蕭寒撇撇嘴,“還不是你派來的那個劉太醫,他說我是早產兒,體質又偏寒,所以冬天一定要注意保暖,一入冬,父親就讓人給我做了一屋子的冬衣,哥哥每天都給我套上一層一層的,不像粽子就怪了?!?/br>嚴慕辰眼中滿是笑意,蕭家那對父子對這個小兒子可是疼寵至極,京都內人盡皆知,不過蕭楚一向是冷面示人,而蕭顯更不用說了,一身的威嚴煞氣,眼睛微睜,便能讓一些朝中高官都膽戰心驚,誰知道在家中原來竟是一副老媽子模樣,叮囑少年多穿點衣服什么的,當真是有趣。蕭寒發現最近與皇帝的相處越來越隨便,嚴慕辰的動作也越來越親昵,于是他提起要求的時候也愈加理直氣壯,反正最后他也會回報男人的,他畫的那幾幅畫就掛在御書房中,只是他那張自畫像不知道嚴慕辰放到哪里去了,不過他也不在意,送給誰就是誰的,嚴慕辰就是撕了燒了他也不在乎。靠在榻上,喝著當今圣上為他泡的熱茶,蕭寒愜意地瞇起眼睛,旋即想起了什么,將茶杯放到桌上,認真地看著嚴慕辰開口道,“為什么還不殺了他?”上次他與葛峮交【】合的時候,在他身上做了標記,所以他經??梢栽诘貓D上看到葛峮圍著他轉圈圈,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就好像從不同角度能把他看出花來一般。而蕭寒周圍那些暗衛居然完全沒有察覺,蕭寒對葛峮的藏匿能力佩服至極,若不男人的威脅性太大,他都想留著葛峮的性命,等將那種神秘的手段學會再殺掉他。若是有了葛峮的能力,他便可深入深宮貴宅,輕松地獲取能量,反正只要將黑牌貼在能量源上,便可將能量吸收,而大多數類似于寶珠的能量源,表面看起來是沒有什么變化的,對那些寶珠擁有者來說也沒什么損失。蕭寒用手指彈一彈衣袖,心中一嘆,真是可惜了,要是保姆機爭氣一點,能把葛峮身體里的綠色能量吸收過來有多好,哼,要是六號在一定會有辦法,呆板機器保姆機什么的,最沒用了。對蕭寒紅果果的嫌棄,保姆機已經無法做出反應,因為所剩下的能量并不充足,它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吝嗇的窮人,一個銅板都要掰成兩個花,一點能量都不想浪費。雖說就算沒有能量,保姆機也不過是沉睡而不是毀滅,但保姆機對能量的執著就好像最核心最頑固的程序,永遠都不會改變,更多的能量,能更充分地發揮自己的作用,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保姆機的野心吧,雖然只是智能機器,但它也是有自己的思考能力。這邊,嚴慕辰聽到少年的詢問,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只是殺了嚴慕辰算什么,總要找個理由斬草除根才行?!弊屢粫r怒氣沖昏頭腦可不是他的性格,葛峮的表現說明他們對唐國有所圖謀,所以,他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南蠻是否真正要叛出唐國,還是有心人要挑起戰亂,還有若是南蠻真的決定叛出,他的憑仗是什么,與他國有勾結,還是……與唐國內部有勾結。蕭寒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是他心急了,將一縷發絲繞在手指上轉著圈圈,蕭寒看向窗外,雪依舊再飄然而落,花園中一片銀裝素裹,鮮艷的紅梅怒放在一片銀色之中,更是艷麗非常。抿抿唇,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玩了,明明昨天屈央還給他送來了隨園主人也就是惠公侯的請帖,哥哥卻還是不讓他去,很簡單,因為葛峮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他會參加梅園的詩畫宴會,居然也搞到了一張請帖。抿抿唇,蕭寒心中滿腹的不滿,那個葛峮真是陰魂不散,歪歪頭,蕭寒看向一旁正溫柔注視著他的男人,沉吟片刻,開口道“你是不是不能經常出宮?”嚴慕辰點點頭,“年少時倒還經常出去,現在已經很少能夠出宮門了?!?/br>“那認識你的人應該不多吧,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