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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可是說笑了,本就不是正常的婚約,如今不是正好么!”那個女人,竟敢,竟敢跑路!鳳凰的后牙槽咬的緊緊的,他這容貌,他這身段,他這才華,居然被一沒容沒貌、沒德沒品的女人落了臉! “呵!”鳳凰從美人榻的扶手旁抽出一把折扇輕輕遮住下半張臉,只余一雙幽幽的狐眸仿若一口無波的古井,扇子壓低了他勾人的嗓音,“母妃,你有話不妨直說!” 鳳王妃小臉一僵,尷尬道:“凰兒可是有喜歡的姑娘了,我那珍藏著各家小姐的美人畫,可是要看看,那姑娘,長的可水靈了,還有那”看著那外露黑漆漆泛著光的眼眸,鳳王妃的聲音不禁小下去,那一雙剪水雙瞳忽然泛出點點淚光。 鳳凰無奈一笑,“母妃,你這是何必,從小,我自是你的掌中明月,心頭芙蕖,身是男兒,卻嬌女兒養。但是,別人家的姑娘也是如珠如玉,我既不喜歡便不會勉強自己,更不想搭上一個無辜的姑娘。母妃和父王情投意合,白首不想離,自是明白琴瑟和鳴的重要……”鳳凰將折扇一收,輕輕拍拍鳳王妃的后背,往門外叫道:“綠葉,送母妃回去休息,父王該是心疼罵我這不孝子了!” 綠葉把鳳王妃送走后,看著自家爺將扇子蓋在臉上,渾身癱軟地倒在美人榻上,紅色的衣擺順著美人榻而下逶迤到白玉地上,似一朵紅蓮在灼灼綻放。 看了半晌,綠葉終是忍不住開口:“爺你這么誆王妃,要是讓王爺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罰你抄孝經一百遍不可?!本G葉剛說完,一道涼涼的視線便盯著他不放。 綠葉不由得苦笑,“爺,上次您的身體明明出現了轉機,為什么不告訴王爺王妃?” “綠葉,你今天的話還真多!”鳳凰轉過身去,留給綠葉一道曼妙的背影。 綠葉也是沒有辦法,自家爺從小弱的跟朵嬌花似的,別看爺的心焉壞兒焉壞兒的,可是身體還真是比不上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上次好不容易出現了轉機,可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是不肯透露半個字。 爺長大一些后,再學了一身毒術后,總是喜歡誆騙人,你看他再笑著,也許他的心在哭泣著,你看他難過著,也許他內心不起半點漣漪……自小多病多災,便不想打擾別人,即使是對著夫人和王爺也是戴了一層不薄不厚的面具,誰也沒能破開他的胸膛看看里頭的心到底是紅的火熱,黑的可怕還是……蒼白到寂寞冰冷! 他看不懂爺,卻希望有一個人可以懂他,那他就不用那么寂寞,即使有那么多人圍繞著他,他在某一時刻笑得多么嫵媚明艷,卻還是讓一旁看著的他感到無盡的冷意。 也許有人享受著孤獨,但是沒有人會喜歡孤獨,可是爺一直孤獨著。也許夫人和王爺也是知道的,所以,無論爺做什么,他們都不加以阻攔,只要爺可以開心的笑著,哪怕只是流于rou體的表面。 “綠葉!” “嗯!”猛的被叫,綠葉有些許受寵若驚。 “那個女人死哪兒去了,從來沒有人敢把爺當病貓,如今這不長眼的跑到爺的眼皮底下叫囂,你知道該怎么做的,嗯!”那微微拔高的語氣,綠葉知道那是不可以拒絕。 “可是爺,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件事,我們不可分出太多的人力去找那個女子?!?/br> 空氣突然安靜,美人榻上的人紅色的袖口一擺,綠葉將要勸說的話吞入口中推出去,將門輕輕的關好。 這多事之秋!一定要把那件事做好!綠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美人榻上閉著眼眸的人在門關上后忽的睜開,眸光沉沉,復雜詭異的如同整個浩瀚星河,任誰也看不出一二。 ------------ 第41章 紅鸞星 一山一世界,一境一輪回。 翠竹搖曳,竹屋靜好。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兩根手指捏著一個細長的竹筒,看著床榻上的男子心事重重。 “老頭,你可是想好了,這一下子下去,他可是連你這個老子都不記得了!”少女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晃動著腿,看好戲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看著月之云死氣沉沉的臉,老頭的心里頭自是不太好受,當初和自己的孩子走散后他也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打探到孩子的下落他卻已經有新的人生軌道,痛定思痛,他便沒有去打擾他的生活,要不是后來…… 老頭動了動滿是皺褶的臉,一聲長嘆自口中溢出,他窺天命,順天道,看著自己的孩子在紅塵火海中苦苦掙扎卻不能插手半分,如今,救他一命已是所求,至于……他自會承擔一切業債。 “謝了,你過來!” “老頭你叫我什么!”椅子上的女子忽然跳起,忽而又想到什么似的,整了整衣袍,舒服的坐在椅子上,那小腿又是一晃一晃的,“我叫七無,無父無母無才無德無情無愛無規矩。老頭,看在當初你從亂葬崗的狼口中撿回來,如今你要死了,我便大方的成全你的祈愿,再多的,便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 “小七,之云也是為情所困,如今,他這一死也算是對你們的交代,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照顧照顧他嗎?”老頭一手捏著竹筒甚是為難,之云一生甚是荒唐,他的孩子也荒唐,一曲鬧劇,清冷謝幕。 如今這般,已是最好的結果。 “老頭,看在你的份上,我這回下山自封五成功力,留著助你救這個男人一命,想我江湖風聲鶴唳的紅衣娘子,這一次居然在那群不入流的人上受了傷,這帳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可沒有跟你算,不要得寸進尺?!?/br> “唉,因果循環,你們父女父子的隔閡,自是我無法插手的,之后的事,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老頭說完便捏了手中的竹筒轉進里屋。 七無精瘦的指節在桌子上輕輕叩擊,或快或慢,一刻鐘后老頭捂住胸口出來,踉蹌地走她,抓住她的手,將沾滿血液的竹筒塞進她的懷里道:“快點,快點!” 手中的黏膩讓她的眉頭蹙了蹙,看著艱難喘著氣的老頭,她從腰間抽出錦囊,拉開錦繩,里面立刻有一只青紫色的圓滾滾的rou蟲子扭出,頗為嫌棄的扯開老頭滿是血的衣襟,里頭赫然是一個血rou模糊的洞。 拇指和食指捏起rou蟲子往那個血洞一放,那蟲子身子一扭便鉆了進去,不一會兒,老頭的喘息便漸漸平靜了。 也懶得去看老頭的狀態,七無姑娘拿著竹筒走進那毫無溫度的月之云,一邊給月之云翻了個身露出后頸一邊嘀咕“老頭子上輩子一定欠你一大筆債,這會兒才會因為你這個混蛋弄的半死不活,哦,錯了,他也活不了多久,小爺就快自由了!” 這話一處,讓身后靠著桌子休息的老頭忽然一口氣沒提上來在那咳嗽的不行。 從身后抽出白傘,指尖拂過傘尖,那白傘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紅,如同剛沾染的濃稠的血液,那傘足有半人高,可在她的手里卻似一把潑墨作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