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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念頭閃過,身體慢慢柔軟下來。 感覺到她無聲的讓步,他心中一喜,唇上溫柔輾轉,手指毫不遲疑地攻城掠寨。她渾身又是一顫,差點失聲驚叫,卻被他堵著唇,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嗚”聲。 這混蛋,他怎么能……她從不知,只是唇和手,也能做出這許多叫人無法想象之事。也不知過了多久,到得最后,她顫抖得如風中之花,渾身汗出如雨,神思蕩蕩,任他擺弄,幾乎不知身在何處。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他叫了水,感覺到他在輕柔地幫她擦拭身子,似乎悄聲說了句什么,她的身子因余韻酸軟得厲害,不想動也不想說話,閉著眼睛不理他。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重新躺回她身邊,將她摟入懷中,大掌緊緊貼著她纖細的腰身,無意識地游動著。 她身子一顫,羞惱地要推開他,他哪能讓她得逞,雙臂如鐵一動不動。她實在倦得很,嘟囔著抱怨了一句,很快便再次沉沉睡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日近黃昏,身邊空蕩蕩的,謝冕已不在。三七和石竹進來服侍她穿衣,看到她身上的痕跡都紅了臉。朱弦心中覺得不妙,撲到梳妝臺前,望向銅鏡中的自己。 鏡中美人神態嬌媚,眼波瀲滟,櫻唇紅腫,雪白的脖子上露著點點梅花痕跡,怎么看都是一副被狠狠疼愛過的狀態。 謝冕這混蛋,他不能圓房,卻用這種方法對待她! 朱弦牙癢,腦海中猝不及防地浮現出睡著前的種種旖旎情景——他火熱的唇,靈巧的手還有充滿了力量感的身體……她頓時面紅耳赤,又暗暗惱恨:那家伙實在太放肆了,也不知他從哪里學來的那些磨人的手段,一刻不停地挑逗著她最私秘的感覺。她到最后受不住向他求饒,他卻依舊不管不顧地折騰她,直把她弄得魂游九天,一點氣力都沒有了才罷休。 幸好他不能真刀真槍地上,否則——她想起他強健的身體,神采奕奕的明亮鳳眼,以及仿佛不知疲倦的動作,臉更紅了——還不知會被他折騰成怎么樣呢。 問題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該怎么去向許老太太請安??!她不由犯起愁來,心中對謝冕添了幾分惱意。 三七幫她上了好幾層鉛粉,卻還是遮擋不住脖頸處的星星點點,反而堆著難受。她深吸一口氣,索性洗去鉛粉,叫石竹找了一條披帛披上,又描了眉,上了胭脂,紅腫的唇看上去才不那么顯眼了。只是那含春的眉眼無論如何都遮掩不掉。 卻也只能這樣了。她一邊任丫鬟們忙著為她梳妝打扮,一邊問道:“五爺呢?” 石竹道:“太夫人那里來了人,單請了五爺去,說有事和他相商?!?/br> 什么要緊事,非要提早把謝冕叫去單獨商量?朱弦想到今日一早老太太把她叫過去商量的事,不由冷笑:看來多半是為了許飛花,老太太在她這里沒得個準信,直接和謝冕提去了。 她霍地起身,淡淡道:“我們也過去給祖母請安吧?!?/br> 她到榮恩堂的時候已經晚了,謝晟和謝昆正站在院子里的老榆樹下談話,見到她來,目光落在她微腫的唇上,飛快地閃過一道暗光,含笑對她頷首。 朱弦施禮叫道:“大哥,三哥?!?/br> 謝晟眉目柔和,溫言笑道:“五弟妹今日來晚了,快進去吧,老太太正等著你?!敝x昆卻只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土,胡亂應了聲,沒有多說話。 朱弦笑了笑,自往正房去。小丫鬟打了簾子請她進內。 正房內一片歡聲笑語,寶姐兒在炕上爬來爬去,徐氏的兩個孩子正在逗著meimei玩,丁氏、徐氏,還有謝陽和許飛花都已在了,只不見老太太和謝冕。 朱弦和幾人一一打過招呼,詢問地看向丁氏。丁氏會意,指了指內室的簾子。朱弦揚眉,在徐氏似笑非笑等著看好戲的目光中坐了下來。 剛坐下,就聽到里面傳來謝冕懶洋洋的聲音:“祖母,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許表妹可看不上我這樣的?!?/br> “胡說!”許老太太生氣的聲音響起,“飛花丫頭最是知禮,怎么會嫌棄你?” 兩人的聲音都不高,若不是朱弦修煉了內功心法,耳聰目明,根本不可能聽到。朱弦唇邊不由現出一絲笑意:看來讓謝冕納許飛花果然是老太太的一廂情愿。她微垂著頭,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 就聽里面謝冕道:“那就算我嫌棄她好了。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我看著就頭疼?!?/br> 許老太太更生氣了:“你這說的什么話,飛花丫頭哪里不好了,姑娘家嬌弱些不是更可人疼嗎?” 謝冕道:“我卻偏不喜歡這樣的?!甭曇袈犉饋砺唤浶牡?,朱弦甚至能想象得到他一臉無賴的表情。 許老太太聲音略高了一些:“五郎,你這是要氣死我嗎?”顯然十分不悅。 “哪能呢?!敝x冕嬉皮笑臉的聲音響起,“我知道您是擔心她嫁出去受委屈才想著把她留在家里,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把她嫁給大哥?大哥是未來的世子,成親多年無子,比我更需要納妾吧?!?/br> 許老太太道:“那樣豈不是壞了你大哥的名聲?” 這話說的,不知簾內的謝冕作何想法,朱弦卻是心頭大怒:合著謝晟的名聲寶貴,不能敗壞,她家夫君的就隨意了? 簾內也是一片難堪的沉默。許老太太顯然也意識到這句話太傷人,轉口道:“何況,你大哥為了那個賤人,連碰老婆都勉強,又怎么肯納妾?你也知道這府中是你大哥說了算,連你父親都管不了他?!?/br> 沉默更甚。許老太太發覺自己越說越錯,尷尬不已,忙打圓場道:“這事就這么定了吧,看什么時候合適就過了明路。反正你大哥那里是絕對不行的?!?/br> 老太太這是商量不通打算強行行事了,欺她五房無勢嗎?朱弦霍地站了起來。其余人都驚訝地看向她。她也懶得解釋,走過去直接揭開了門簾子。 許老太太唬了一跳,見是她,虎著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招了招手道:“五郎媳婦來得正好。飛花的事我已經和五郎說了,你安排個時間把事情辦了吧?!?/br> 謝冕皺起眉來:“祖母,我剛剛已經說過,我不會納許家表妹?!?/br> 許老太太臉色一沉,正要再開口,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哽咽,許飛花低著頭,捂著臉,忽地沖出了正堂。卻是朱弦打起簾子,許老太太和謝冕說的最后一句話都被外面的人聽個正著。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許飛花,許飛花哪受得了。 許老太太“唉喲”一聲,頓了頓足,瞪向謝冕:“你還不出去看看?” 謝冕一動不動,笑瞇瞇地道:“孫兒還是避嫌些好?!痹S老太太下不來臺,正要發怒,朱弦開口道:“我去看看許家meimei吧?!彼挂纯?,許飛花放著好好的正頭娘子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