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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對朱弦的無條件維護,更不可能幫她說話了。 事情怎么會這樣,完全不像她想的那樣發展。韓玉蜓不由慌亂起來,她也算有急智,忙轉口道:“大表姐,表姐夫剛剛還在找……”這里面是有時間差的,她還有翻盤的機會。 朱弦忽然跨前一步,拉住了她的雙手。 韓玉蜓只覺朱弦看似柔軟如綿的手仿佛兩把鐵鉗緊緊鉗住自己,兩手的骨頭疼得像要裂開了一般,剩下的話頓時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了。 耳邊聽得朱弦誠摯無比的聲音響起:“表妹以后可千萬不要只憑臆測就胡亂開口。我是你表姐,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自然無論你做了什么都會原諒你,可別人就難說了?!?/br> 周圍人都不贊同地看向韓玉蜓。連韓玉蟬都忍不住說:“jiejie,表姐寬宏大量,你這樣胡亂編排她,她都原諒你了。你以后可千萬別這樣了?!?/br> 不是的,明明是朱弦做了有失婦德的事,怎么連玉蟬都覺得是自己不對?韓玉蜓又急又怒,正要強忍疼痛開口。 朱弦手上又加了一把力,疼得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冷汗涔涔而下,看在眾人眼里,更像是心虛的模樣。 朱弦笑盈盈地道:“玉蟬不要怪她,玉蜓表妹也是一片好意,我這里先謝過了?!?/br> 娟娘再也忍不住,嘟囔道:“大姐你還謝她?也太好性兒了。換了我,非揍她一頓不可?!?/br> 芳娘脾氣更火爆些,直接道:“韓玉蜓,你這次做事過分了,以后再這樣,我們家可不歡迎你了?!?/br>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張氏也說了句公道話:“蜓娘實在太過魯莽,女兒家的名聲寶貴,這種事豈可隨意臆測。幸而阿弦寬宏?!?/br> 她們,她們怎么都說自己的不是?明明自己說的是實情,卻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只相信朱弦這個一張臉慣會騙人的。 韓玉蜓又氣又急,又痛又悔,卻苦于沒法說出真相,現在認下一個“臆測”之名,還只是犯了“口舌”之過;若是說出實情,她就是心存惡毒,存心陷害表姐,這個名兒她是萬萬擔不起的。 “蜓表妹,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朱弦焦急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后湊到她耳邊低低地、飛快地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表妹,若不是表妹及時通知了夫君,我還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脫身?!?/br> 韓玉蜓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這么容易就暈過去了?朱弦將韓玉蜓軟倒的身子交給仆婦,意猶未盡地搖了搖頭,欺負這么一個小姑娘真是無趣。 這一番動靜終于驚動了三個長者。韓老夫人問清原委,又羞又怒,當下打發人將韓玉蜓先送回去,向丁太夫人請罪道:“jiejie,我這個孫女被她母親寵壞了,這事做得委實不地道,對不住弦丫頭?!?/br> 丁太夫人撥弄著腕上的奇楠木珠串,淡淡道:“蜓丫頭今日做出這種事,就沒有想過,若是大家聽信了她的話,將置阿弦于何地?阿弦可才嫁人。又置芳娘和娟娘于何地?”一家姐妹,同氣連枝,一個鬧出丑事,其他姐妹再也休想嫁個好人家。 蔣氏也抱怨道:“玉蜓丫頭做事實在太沒譜,沒影兒的事也敢說。若傳出去,朱家的姑娘還怎么做人?” 韓老夫人被一個jiejie,一個嫂子說的低下了頭,羞慚地道:“是我沒教好,她年紀小,不懂事?!表n玉蜓和朱弦這事先不論誰對誰錯,首先她就不該毫無姐妹之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鬧出來。 丁太夫人唇邊現出一絲冷笑:“也是十三歲的姑娘了,差不多可以留意著說親了。這種性子,若去了高門大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韓老夫人心頭一凜,下意識地看向丁太夫人,卻見丁太夫人眼底一縷寒光閃過。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不長眼的玉蜓小姑娘,惹誰不好~ O(∩_∩)O感謝小天使“酒家”的雷,感謝小天使“林深不知處”,“Dixi”,“葉曉北”灌溉營養,開心,么么噠~ ps:謝淵有什么典故嗎?已經被兩個小天使笑了╭(╯3╰)╮ 第32章 疑心 韓老夫人瞬間明白過來, 心頭大震:她這個jiejie,向來眼底不揉沙子,阿弦又是jiejie最得意的孫女,這一次, 玉蜓真的過界了。只怕韓家不給朱家一個交代, 兩家都要生了嫌隙。 她也是個有決斷的, 當機立斷地道:“我回去會和媳婦說,玉蜓不適合高嫁,尋個尋常殷實人家嫁了也就是了?!睋p失了一個可以聯姻的嫡長孫女雖然可惜,但玉蜓這種性子, 嫁得再好也難保她不會犯蠢,惹下禍端。 在場的幾個姑娘聽得都變了臉色, 心知韓老夫人這句話一出,韓玉蜓再無機會嫁入官宦人家,從此在姐妹中永將低人一頭。這對心高氣傲的韓玉蜓來說,該是何等的屈辱。 丁太夫人微微一笑, 沒有再說什么。韓老夫人松了一口氣,知道jiejie這一關算是過了。 韓老夫人又拉住朱弦的手細細撫慰:“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蓖氏率稚弦恢^極好的翡翠鐲子賞了她。 朱弦當然不肯受,韓老夫人道:“你這是怪姨祖母沒有教好玉蜓了?” “怎么會?”朱弦忙道,看了丁太夫人一眼, 丁太夫人緩緩點了點頭,便沒有再推辭,收下了鐲子。 經此一出, 韓老夫人自然也坐不住了,戲也無心看,飯也不吃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帶著韓玉蟬先回去了。 丁太夫人心中嘆了口氣:她這個meimei,自小有她擋在前頭,打理一切,萬事不cao心,偏偏討了個媳婦也是個舍不得管教孩子的,生生害了孩子。 戲臺上鏗鏗鏘鏘,兀自熱鬧,丁太夫人看著冷冷清清的幾個人,忽地意興闌珊,起身進臨時的宴息處換衣服。 過了片刻,她的貼身丫鬟出來,讓朱弦進去。朱弦走到門口,恰好看到朱mama出來,對她使了個眼色。朱弦心知太夫人找朱mama必定是詢問他們夫妻相處之事,心里不由有些犯愁:祖母向來精明,自己可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才能糊弄過去,以免她擔心。好在其中底細連她身邊人都不甚清楚,祖母多半不會起疑心。 丁太夫人正坐在羅漢榻上擺弄著那串奇楠木珠,見朱弦進來,拉著她手細細打量,直接開口問她謝冕待她可好,房事上可還體貼? 朱弦頓時俏臉漲得通紅,這種私事,即使親如祖母,也不好意思實話實說,只得胡亂地點了點頭。 丁太夫人見她面如紅霞,羞不可抑,氣色卻是極好,想到剛剛朱mama說的話,自朱弦出嫁后就一直提起的心放下了大半,將手中的奇楠木珠串戴上朱弦雪白的腕子道:“祖母老了,就希望兒孫平平安安,日子和和美美,你嫁入謝家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