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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孩子,她又會把日子過得難過到哪兒去,大不了和這混蛋一拍兩散。 見她惱得厲害,謝冕反倒和軟下來,笑問道:“真的惱了?” 朱弦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理不睬。 謝冕心癢癢的,覺得要忍住不逗她實在太難了,笑道:“不和我一起研習圖冊了?”。 他還敢提!朱弦暗暗咬牙,霍地轉過身抓起軟枕就去堵他的嘴。謝冕笑著躲閃,她哪里甘心,坐起身來趁勝追擊。兩人頓時鬧作一團。鬧到后來,謝冕見躲閃不開,索性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高,一個翻身。 朱弦一聲驚呼,軟枕自手上掉落,整個人已被他壓制在身下。 兩個人都呆了呆,看向對方,動作一頓。一瞬間,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體溫相融,有莫名的曖昧氣氛彌漫開來。 朱弦仰躺在繡被上,視線中只剩下了他俊美的面容,寬闊的胸膛與有力的臂膀,他離她那么近,近得仿佛都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 他用身子構成了她的牢籠,半支起身,呼吸粗重,一雙妖嬈多情的鳳目光芒閃爍,低頭凝望著她,慢慢俯下身來。 她心跳如鼓,血液奔流,身子仿佛被神秘的力量定住,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顏色淡淡的薄唇越來越近。 這混蛋,剛剛捉弄了她,又想干什么? 她身子抖得厲害,眼看他的唇就要印上她的,驀地將臉扭到了一邊,他輕如蝴蝶的一吻就落到了她的面頰上,輕輕含住,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笑道:“娘子甚是美味?!?/br> 去你的美味,你才美味呢!感受到臉上濡濕的觸感,朱弦整個人都僵住了,臉漲得通紅,咬牙道:“五爺是打算和我洞房了嗎?” 謝冕笑容淡去。 朱弦看得清楚,一股無名火直上心頭,驀地掙脫了他的手,用力欲要推開他:“五爺既無心于我,又何必拿我尋開心?” 謝冕卻依舊撐在她上方,一動不動,望著她柔聲道:“娘子誤會了,只不過是因為天色已晚,明天還要回門?!?/br> 她別過臉不看他,一個字都不信。 謝冕嘆了口氣,伸手溫柔地摸了摸柔滑的臉頰,附到她耳邊曖昧而道:“娘子委實太美,我心慕之,若此時行那周公之禮,為夫呆會兒收不住,害得娘子明日起不來床怎么辦?頭一次去岳家總不好遲了?!?/br> 朱弦哽住,連耳根都紅了:這算哪門子理由?可她偏偏沒法反駁,難道說自己身體好得很,不怕折騰? 她牙根癢癢的,偏偏一時拿他無計可施,索性又用力推了推他,惱道:“離我遠些!” 這一次,她輕易地推開了他,一離開他的束縛,她立刻睡得遠遠的,再也不想理他。 她以為自己會氣惱地睡不著,可她實在低估了自己的沒心沒肺,不到一刻鐘,就歪過頭,沉沉睡去了。 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謝冕側過頭去凝望著她,目光復雜,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淡淡笑意看向枕邊人,許久,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朱弦是被腹中火燒火撩的饑餓感驚醒的。 她睜開眼,發現四周一片昏暗,許久才適應了光線,隱約看清周圍的情景。這是一個逼仄的屋子,門窗緊閉,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簡陋的床鋪,她雙手抱膝,雙足僅著羅襪,蜷縮成一團,躲在床榻一角。 好熟悉的動作,朱弦下意識地檢查了下自己,果然,她又變作了魚郎。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她十分平靜地接受了事實,只是被饑餓感煎熬得渾身不舒服。 魚郎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你怎么又來了?”聲音中還帶著哽咽,卻又有些微的驚喜。她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若不是和她一起出現的玉墜還在,他幾乎以為自己做了一場白日夢。 朱弦沒好氣:“你以為我想來啊?!?/br> 魚郎沒有吭聲,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她消失得突然,他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問。他早就想好,她要再出現,一定要先問她的名字。 朱弦猶豫了一下。 魚郎失望地道:“不能告訴我嗎?” 小小的孩子,可憐兮兮地說話,朱弦的心軟了幾分,想了想,告訴他道:“念念,我叫念念?!彼袅藗€心眼,大名自然是說不得的,她還有個化名叫“念念”,在外行走不方便時就用這個名字,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沒有其他人知道,也不算騙他。 “念念,念念?!濒~郎念了幾遍,嘟囔道,“倒像是女孩子的名字?!?/br> 朱弦這才想起,她進了魚郎的身體,說話一直用的魚郎的聲音,難怪對方并不知她是男是女。 “原來在你心中覺得我像女孩???”她起了促狹之心,忍不住逗魚郎道。 “不是,”魚郎稚嫩的聲音飛快否認道,“女孩子嬌嬌氣氣,斯斯文文的,你才不像?!?/br> 他是說她不斯文?朱弦哽了一下,覺得好想打人??上F在在他身上,打了他,自己也會疼,只得暫忍下一口氣。 就讓魚郎誤會她是男孩好了,她決定不解釋。 這件事實在古怪,萬一不是夢,成真了,或者也有別人夢到了呢?她可不想被人當妖怪給治了,總得留些底牌,不好輕易暴露身份。尤其是自己醒來后,完全不記得這些事,到時連防備都不知道。 魚郎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問她道:“念念,你是從哪里來的,早上離開去了哪里?”語氣試圖表現出不在意,卻到底年紀小,掩藏不住其中的關切。 朱弦敏感地抓到其中兩個字:“早上?”選擇性地忽略了他的問題。 “嗯,”魚郎道,“你倒好,娘親剛要罰我,你就跑了。既然跑了,現在又回來做什么?”說到后來,聲音中到底透出了委屈。 居然夢還是連續的,才過了這么點時間?似真似幻的感覺又起,朱弦看了看四周,問道:“現在是什么時候?” 魚郎不確定地道:“我一早就被關了進來,已經很長時間了,現在應該已經天黑了吧?!?/br> “一早被關,你是被罰了?” 魚郎情緒低落地道:“娘親說我沒規矩,讓我好好反省?!?/br> 朱弦有些心虛:魚郎是個乖孩子,那些事都是她做的,他卻一點沒怪她??婶~郎越是乖巧,她想到周夫人的所為就越是憤怒:這是什么娘親,孩子想她了,設法見她一面,她居然還敢嫌棄孩子沒規矩?把這么小的孩子孤零零地關在這個黑屋子中,而且,她現在感覺這么饑餓,難道是……“她沒給你飯吃?” 魚郎低低“嗯”了一聲。 朱弦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去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請假:作者君是工作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