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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下……課了……?”紀同學一回頭,渾身僵住。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高挑的男生,那明顯不是魏佳跟畢滸能達到的高度,這人……不是昨晚的面試官還是誰啊啊?。?!穿著背心短褲赤著腳的紀同學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杯具。對方笑了笑,紀同學發誓他是在假笑:“你好,又見面了,我是韓蕭?!奔o凝悲哀地想起,他知道他是誰了,韓蕭——這個當初在魏佳畢滸和無數女生口中聽過的名字,不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室友&校區學生會的主席嗎???14.運動會正當兩人僵持的時候,魏佳和畢滸回來了,他們看到門口的韓蕭便出聲打招呼:“韓大帥哥你回來啦,怎么不進去?”走入門內看到僵了的紀凝,魏佳噴笑:“紀凝啊,你怎么穿成這樣迎接我們的主席同志?”畢滸過去拍拍他:“沒事沒事,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太介意~”韓蕭對他們笑了笑,聲音很和緩:“我回來拿點東西,沒打擾吧?”魏佳趕緊揮手:“說什么打擾不打擾,這本來就是你的寢室啊?!表n蕭點點頭,打開了自己的柜子。紀凝腦子總算反應了過來,他盯著電腦屏幕,心里掙扎要不要去浴室里換件衣服,但是這樣做又顯得太矯情,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不過還是先把鞋穿上吧……穿好拖鞋的紀凝心情也平復了一點,看著倒映在自己電腦屏幕上的人影,思索著要不要開口搭句話。游戲里,他正開著牧師號跟噯w寳寳刷寶石,對方時不時跟他說說話,他有一句沒一句地回著。這時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玩神泣?”紀凝一驚,回頭發現本來在整東西的韓蕭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后,正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的電腦。紀凝一呆后“嗯”了聲,接著有些好奇:“主席你也玩?”韓蕭看了他一眼:“怎么今天態度這么恭敬?”紀同學瞬間感覺冷汗爬了下來,這個人好像還記得自己那晚的話,該不會在記仇吧?“反正我以后也要進學生會做事,當然要跟你打好關系了?!逼财沧?,紀凝倒也不怕這個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學生會主席,只是覺得對方的眼神很犀利,被盯住的時候有種冰涼涼的感覺。對方聞言一笑,頗有春花燦放的趨勢:“以后好好干吧,我會好好教你的?!奔o凝聞言再次一哆嗦,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威脅了。韓蕭果真只是來拿東西而已,拿好后跟魏佳、畢滸道了個別正待離開,卻又轉過來跟紀凝說了句:“對了,你老婆身上的裝備很漂亮?!奔o凝莫名了下,不知是否該開口道謝,卻見對方已經走出門拐個彎不見了蹤影,他自言自語道:“他還沒有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也玩神泣啊?!?/br>魏佳見韓蕭走得沒影了才跟紀凝搭話:“聽說你上周三晚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了韓主席?”紀凝正喝水呢,一聽這話立刻噴:“咳咳咳,我靠,誰放的屁!老子什么時候調戲過他了??!”魏佳不幸被對方的口水濺到,嫌惡地跑到另一邊:“你們辦公室主任說的,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薄稗k公室主任?該不會是那個戴著眼鏡的書呆子吧?”紀凝后知后覺地想起那晚臉色不佳的男孩,魏佳一聽撫掌道:“就是他?!奔o凝怒而拍桌:“丫的含血噴人!”畢滸走過來帶著一副詭異的表情:“紀凝呀,我跟你說,不要以為韓蕭是個和善的家伙?!蔽杭腰c頭:“他不好惹?!奔o同學黑線,他X的,不要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好不好??!周四晚上8點半是校區學生會開例會的時間,紀凝跟著一大票新進的學生去大會議室聽主席訓話,臺上的韓蕭風度翩翩,溫柔可親,面對學弟學妹們的問題一一認真回答。紀凝看著他,心里犯嘀咕,魏佳跟畢滸說這人不好惹,可是看起來也沒什么殺傷力嘛,倒是行為很應他的名字“韓蕭”,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在含笑。到了會議的后半段,韓蕭開始布置校運動會的事,再過半個月便將進入11月份,一年一次校運動會又要搬上臺面,校區學生會又有得忙了。紀凝一聽校運動會便頭大如斗,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進了學生會忙到死,但沒想到任務這么快就來了。臺上的韓蕭有條不紊地布置任務,辦公室的職責當然還是擬定計劃書,做好全局準備,其他部門各有各的事。紀凝聽得云里霧里,大部分有聽沒有記,倒是把旁邊兩個人的竊竊私語全都聽了進去。“韓蕭學長好厲害啊,聽說他大二的時候就已經當上學生會主席了?!薄罢娴陌??難怪做事這么老練了?!薄班?,聽說在他之前的那個主席看他不順眼,本想擠掉他,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反而自己被擠掉了?!薄拔?,活該~”“還有啊,那個社區學生會的主席陳妙風知道吧?她好像一直暗戀韓蕭,為了他才拼命去當社區主席的?!薄澳琼n蕭喜歡她嗎?”“不知道,不過我看人家韓帥哥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要不然怎么到大三了還沒開花結果呢?”“嘿嘿,又是一個活該的?!薄皣u……小聲點……”這時其中一個女生注意到紀凝的目光,趕緊推推同伴讓她收聲。紀凝無聊地以手撐下巴,無論走到哪,女生都是最八卦的,他雖然很喜歡可愛的女孩子,但是對于這一點實在是不敢恭維。大會后是各部門自己的會議,韓蕭并沒有出席,紀凝不知不覺松了一口氣,那人的氣場太強大,雖然一直面帶微笑,但還是容易讓人緊張。辦公室主任名叫安木楠,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不太愛笑,是個嚴肅的人,很難讓人想象他這樣的人會說“紀凝調戲了韓蕭”這種話。他看到紀凝的時候皺了皺眉,紀凝以為他會說點什么,可對方只是淡淡地做了個歡迎式的開場白,便開始下達任務。紀凝因為是新丁,所以沒大任務,只要每周五下午來辦公室值下班便可。就這樣適應了快半個月,紀凝發現自己除了偶爾能從女生嘴里聽到韓蕭的消息外,能見到他的機會屈指可數,于是也漸漸地淡忘了這個人。同班的很多學生早就被挑選去了分院的團體cao隊伍,天天下午下課后都在做訓練,紀凝因為參與了學生會,倒是逃過了一劫,可惜沒逃過校運會當天。11月初的早上很冷,一般人穿了件半厚外套還是覺得風涼的瘆人?,F在正是早上六點半,昨晚玩游戲到很晚的紀凝,一早死撐活撐才撐起來趕到cao場,結果掛著倆黑眼圈嚼著包子聽著韓主席的指示時差點睡了過去。以至于突然被點名時,他反射性一聲“到!”惹得旁邊人噴笑不已。紀凝有些尷尬地捏著包子看向點他名的韓蕭,只見對方對他笑了笑:“你好像昨晚沒睡夠嘛?!奔o凝一個激靈,趕緊站好:“不,睡夠了!”心里罵道,丫的老子從高中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