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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制。隨后掏出手機,撥通了靳洋的電話。一開始還好好地聊了幾句,隨后就見季落聲皺起了眉頭。掛了電話,安野著急地問,“怎么啦怎么啦?”季落聲回答,“靳洋說,和他對戲的男演員是程楓?!?/br>季落聲思索了一下,他對程楓的印象太不好了,但是一想到參與演戲的是靳洋,他又覺得沒必要擔心。**Lily去世,原本的樂隊就剩下他們這三爺們一起過春節了。季落聲照例回老家陪父親過,西奧照例去葉褚年家里過,來來回回這么些年,季落聲的父親再也賭不動了,葉褚年的女兒上小學了,兒子剛剛出生。季落聲的工作一直忙到大年夜,送李薇回老家,又給百億訂好了機票去參加一個省電視臺的春晚,最后臨走前還來了一趟靳洋的公寓,指導他們怎么做蒸魚。安野那人精知道,其實季落聲就是想來看一下靳洋。靳洋休息到初五就要去北方拍戲了,這幾天是徹底地放松,完全沒有什么形象地攤在沙發上,一副貴妃醉酒的模樣。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幫忙看著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小謹憶。屋里過年的氣氛很足,金桔樹上掛著幾個紅包,陽臺玻璃上貼著福字,走廊入口處掛著中國結,李牧和安野在廚房里忙碌,香味四溢。季落聲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副靳洋貴妃醉酒圖,有些不滿地數落靳洋,“你怎么能干坐著,讓李大哥和安野忙碌呢?年夜飯的樂趣就是所有人動手一起做?!?/br>在李牧心里,靳洋和他剛出生的兒子是同一等級的,很寵溺地說,“靳洋也累了,待會會一起包餃子的?!?/br>靳洋挑了挑眉毛,以示挑釁。季落聲每年都是搭大巴回老家,也就兩個多小時,如今高速公路修通了,更加快。他匆匆地和大家告別,拜了一個早年,便打算去汽車站了。安野在這時探了頭出來,“靳洋你送一送小落啊,別讓人家打的去汽車站嘛?!?/br>靳洋懶洋洋地起身伸了個懶腰,仍然有些不情愿地說,“那……走吧?!?/br>過了十五分鐘,靳洋就回來了。安野挑著嘴角笑得色迷迷的,用胳膊肘碰了碰靳洋,“怎么樣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進展?”靳洋彈了一下安野的額頭,“好餓,趕著回來吃東西,說完拜拜就回來了?!?/br>安野剛要張口說些什么,靳洋一把把他按進了廚房,“我聞到了燒焦的味道?!?/br>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遠方海平面上的信號燈閃爍,心底突兀地平靜。不知是因為這海面,還是因為剛剛和季落聲告別時的畫面。4年前,真正和他剪不清理還亂的是陸景之。季落聲不過是陸景之發現的一個潛在的威脅,亂打亂撞讓季落聲把自己罵了一通。其實季落聲說得也沒錯,他確實只愛著自己,就算幫人也是因為這件事足夠刺激,或許又是因為某樣東西刺激到了他的某部分神經。他一直以來要的都不多,就好比在過年的時候,可以一家人團聚在一起。而Lily、李牧和安野已經超過了朋友的界定,成為了他的“家人”。他也期望,每次開始一段新的旅途的時候,會有那么一個人,在等他。就像剛剛,季落聲靦腆地笑著說,“靳洋,我初五也從老家回來了,到時候我送你?!?/br>作者有話要說:為什么仍然用程楓呢……拍桌!我已經不想去取名字然后又構思一個新的人出來了!今天出去旅游啦,明天才回來。☆、第五十七章第五十七章今年的過年依舊是火鍋和春晚,唯一敗壞興趣的是安野那張機關炮一樣沒有遮攔的嘴。幾人仍然懷念之前坐在地上吃火鍋的味道,沒有在飯桌上開飯,而在客廳的中央架了一臺短腿的桌子,三個大男人加一個小屁孩都坐在地上。安野用筷子攪了攪剛放下去的金針菇,一邊很語重心長地說——“不是我說你,靳洋,就你還看不出小落那點小九九嗎?偏要耍著別人玩,吊著別人胃口,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我說,現在也不單單忙Lily的唱片了吧,人家還是心甘情愿地給你當經紀人,你也不能老利用別人,總得給些甜頭吧?!?/br>靳洋嚼著口里的牛rou丸,掀著眼皮看著安野那家伙。嘴巴一張一合,還真是沒完了。靳洋繼續嚼啊嚼啊,想著怎么樣安野那張嘴閉上。無數個選項在腦海中飄過——食物?沒用吧,那小子正吃著東西呢。用線縫起來吧?自己早就不精神分裂了。突然發現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混了進來……邪惡的小樹苗在靳洋的腦海中咻地一下破土而出。安野完全沒察覺到靳洋已經戴上了小惡魔的尖尖角,仍然不死心地用胳膊肘捅了捅靳洋,“你倒是說句話啊,搞得我像拉皮條的一樣?!?/br>你倒是終于有點自知之明了。靳洋又夾了一坨牛rou丸,放進嘴里。這次他沒急著吃,朝安野勾了勾手指頭。安野很聽話地靠了過來。靳洋一把握住安野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眼神仿佛在看菜市場的豬rou。隨后他勾唇一笑,借著這個姿勢突然壓著安野向后仰去,用油淋淋的嘴巴啪地一下按在安野的小嘴上!偏偏舌頭還不安分,把那顆大大的牛rou丸頂了過去,還掃過了一下安野的上齒!靳洋撐起身子,看著身下已經嚇成石化狀的安野,拍了拍這個人還算細嫩的小臉,“你果然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一點?!?/br>李牧的表情一成不變,只是抱著孩子說,“注意點……”他側頭看了看安野,“浪費我的牛rou丸?!?/br>直到午夜的倒計時,安野都乖乖地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仿佛靈魂已經漂浮出了那個小身板,倒數完之后就被李牧推去客房安頓睡覺了。客房的門剛一關,靳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季落聲的電話。季落聲幫靳洋安排的是高檔小區,就算過年這里也是靜悄悄的,說實在話還真有點冷清。季落聲那邊是在鄉下,這個點了屋內還很吵雜,屋外炮竹聲、禮炮聲噼里啪啦響成一片,季落聲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喊,“新年快樂!”靳洋走到窗前,看著對面一棟一戶人家變幻的燈火和紅燈籠,低低地笑了句,“嗯,新年快樂?!?/br>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發微薄發短信可以寫一大堆祝福的話,可是真正打起電話來卻一陣尷尬,找不到話說。那邊,季落聲沉默了一會,才又說,“額……恭喜發財?!毙『⒆映臭[的聲音幾乎把季落聲的問候給蓋過,季落聲好像往里屋走了點,信號有些不好。靳洋聽見那邊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因為是新年,很多人都問新年愿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