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次爭吵,再見面也是愛理不理的。以前兩人在封閉訓練的時候,要是鬧矛盾,季落聲可以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和靳洋說話??蓻]過多久靳洋就會用胳膊肘捅一捅,不管是教練還是培訓課程都調侃一番。季落聲鼓著腮幫子不愿意理他,還被靳洋數落一通,“嘿,怎么了,干嘛又不說話?抑郁了,難受?還是啞巴了?”過了會終于想明白了兩人還在吵架冷戰當中,毫不自責地撇著嘴巴說,“多大點事,不就是說了你一句么,現在還記著,小家子氣——”季落聲的腮幫子鼓得更大,心中的小人兒捶胸頓足,“明明就是你忘得太快了好不好??!”如今,季落聲板著一張臉不說話,靳洋對誰都笑嘻嘻。他本來就張揚耀眼,到哪里都是人們的中心,只要靳洋一在,季落聲就仿佛被孤立了一般。不過,還是有一小尾巴跟著季落聲,百億那小家伙就不太吃靳洋的那一套。季落聲重新幫百億安排了通告——沒有價值的節目去掉,把節目按曝光率排好順序,再接一些雜志的拍攝和時尚派對的出境機會。這幾天季落聲又開始陪著百億趕通告,助理終究沒有他熟練細心。百億對靳洋的敵意似乎從他一進公司就開始——他是新人,公司里來了個天王級別的人物,自然各種各樣的宣傳資源都會分給靳洋。他看不慣靳洋對季落聲的態度,也討厭靳洋占用了季落聲那么多的時間。每次見到靳洋,百億都像小狗齜牙一樣。百億剛從季落聲的辦公室里出來,就看見靳洋拿著一杯咖啡晃悠了過來。靳洋“喂”了一句,“季落聲在里面?”百億迅速進入戰斗狀態,“落哥待會要帶我去參加節目,他現在很忙?!?/br>靳洋抬手喝了一口咖啡,抬了抬眼皮,示意人家小孩繼續說。百億風風火火的一拳好像打在了軟棉花上,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軟塌塌地答道,“在里面……”他看見靳洋抬腿想朝里面走,又不服氣地咋咋呼呼起來,“娛樂圈都講究輩分的,在落哥手上,我頭上有前輩李薇,你比我后簽約,雖然你名氣比我大,但我也算是你的前輩?!?/br>靳洋斜眼看著這不知好歹的小毛孩,還跟他談前輩后輩???靳洋哼了一句,把那被喝得差不多的咖啡放到百億的手里,“你家落哥在給我端茶送水當小助理的時候,你小子毛還沒長齊呢?!?/br>靳洋剛邁腿,季落聲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朝百億抬了抬下巴,示意馬上要去趕通告了。兩個人就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靳洋聽到了季落聲短暫的嘆息,最后還是側頭和他說,“快到錄音階段了,別喝那么多咖啡,小心嗓子?!?/br>靳洋“嗯”了一聲。B-star的公關團隊在西奧的cao控下,一直在放煙霧彈。媒體上吵得火熱,靳洋回國又重新簽了舊東家,其實不然,靳洋只是簽了唱片合約。也就是說,只有在這張唱片上,B-star才對靳洋有約束力。西奧就是需要這樣的煙霧彈,許多電影制作人和投資商都來找他吃飯,暗地里給西奧塞了好多劇本。他們都知道靳洋脾氣怪,西奧又是他唯一承認過的經紀人。西奧當然不會像以往那樣,他只是旁敲側擊地對靳洋說,他手上有好幾個質量不錯的電影劇本,讓靳洋考慮一下。靳洋看都沒看,在心里默默盤算——他不喜歡參加綜藝節目,但他喜歡演電影,或許可以通過電影來宣傳這張唱片??墒?,又要去哪里找和這張唱片符合的電影呢?靳洋思索了片刻之后把這些劇本往旁邊一攤,“西奧,不需要讓他們塞劇本給你了,直接把我介紹給他們吧,不管是制作人還是導演,我相信你的眼光和交朋友的品味?!?/br>西奧難得看到靳洋認真的模樣,有些興趣地問,“怎么?”“被動地等待符合我要求的劇本,還不如主動出擊。山不動我動?!?/br>西奧覺得他開始認識到另一面的靳洋,他是沒心沒肺,做事只憑興趣和喜好,但他也講義氣,說一不二。西奧很多次都會對靳洋產生一種很復雜的感情,一方面會覺得他活著不容易,成長的環境太復雜,如果很多背叛都沒有發生,靳洋會不會變成一個好孩子呢;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靳洋太任性,其實有很多人都很關心他,他卻只按著自己的性子亂來。西奧這種人精,自然不會把這些放在臉面上,他笑嘻嘻地說,“那他們可白請我吃這餐飯了,下次吃飯還得叫上我!”靳洋沒把自己的宣傳打算告訴季落聲,故意吊著這人胃口呢。他就想等電影敲定下來的那天,等到主題曲定下來的那天,再把計劃往季落聲面前一放!這才是我靳洋的辦事方法,俗套的路子我根本看不上,這就叫不走尋常路!靳洋正在工作室里興致勃勃地挑選曲目的時候,一個公司的員工敲門進來,“靳洋,有人到公司來找你了。我看年紀挺大,一男的,不像什么粉絲。他還出示了教師證,是XX大的老師,我問他什么事,他說是私事?!?/br>靳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他什么時候認識國內大學的教授了,更何況還是個二本的老師?“他說什么了?”“他就說要親自見到你的面跟你說,我們一開始說你太忙,沒空,他已經在下面等了兩個小時了?!?/br>靳洋讓人描述了一下長相,樸實得甚至有些木訥的男人?許多個選項在他腦海中一個個排除,最后還是決定下去看一看。靳洋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了會客廳坐著一個有些駝背的男人,穿著一件老舊的風衣夾克,領子洗得發白。他走近了之后,問,“你好,聽說你找我?”那個男人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拘謹。大概過去了七年吧,但靳洋的記憶力總是好得讓他自己都沒辦法,有些事情想忘都忘不了。這張臉七年前看起來還是很儒雅翩翩——在mama的婚禮上,這個男人站在她旁邊。靳洋那時是偷跑去的,想把桌子掀了,想放一把火,想把那天一切美好的東西全部摔碎。他只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男人的眼睛里有著不一樣的溫柔。沒有自己父親的英俊、深情,卻很樸實無華,眼中是細水長流的生活。靳洋眼睛一暗,“有什么事?”面對面,這個男人更加緊張,不知道怎樣稱呼靳洋,最后還是別別扭扭地說,“靳洋,我是……我是蘇伯伯?!?/br>“我知道,我記得的?!?/br>蘇華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靳洋,是這樣的,你mama她病了,我想你去看看她。她總是念叨了,很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