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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后,季落聲甚至單眼皮笑瞇瞇地朝它揮了揮手以示告別,小家伙才馬力全開地爬進了水塘,泛起一陣陣的水圈,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尋找出口的目標突然不是那么明確了,兩人躺在池塘邊的草地上,望著國外分外澄澈幽藍的天發了好一會呆。季落聲好久都沒有這么放松過,自從和程楓鬧翻之后他就一直處于高壓之下,原本就不是很順利的人生變得更加曲折。這么一刻,不用去管生計,不用去管肩上的重擔,他開始回憶起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我十歲之前都是在寨子里長大的,我們那邊四面環山,土地上都長的是石頭,基本上不能種什么農作物,每家每戶都窮得叮當響。但我仍然記得山里面的天空,白天的時候很藍很藍,像調色盤上純凈的顏料,沒有一絲雜質。晚上的時候,如果沒有月亮,就會布滿繁星,那個時候天好像罩在你眼前一樣,很低很低,仿佛那些星星都觸手可及?!?/br>“我們的寨子建在山上,人們的房子建在斜坡上,通過梯子爬到天臺的時候,就可以看見遠方連綿的山,雨天的時候還云霧繚繞的,真的像人間仙境一般。低頭就是層層的梯田,初春的時候可以看見波光粼粼的水光。最好看的還是要數秋天的時候,油菜花的開了,那種小花單個來看一點都不漂亮,可是開成一片又一片,一層又一層的時候,壯觀得不得了?!?/br>“我記得家鄉的米酒最好喝了,過年的時候拿著一個小碗,每家每戶去串門拜年,家里的女主人手上提著銀壺給客人倒酒,進了家門就要喝一口才能走。如果有家人辦喜事,拿著粉筆到沒戶的門板上面寫——誰誰誰請你們全家什么時候去哪里喝酒。如今想著那樣的單純和熱情都覺得不可思議?!?/br>靳洋在旁邊聽著,腦海中竟然也開始想象那樣的畫面——所有人圍著篝火跳舞唱歌,米酒香醇的味道在空氣中散發開來,每個人都因為米酒而臉蛋通紅,笑得沒有煩惱,大家相親相愛,像一家人一樣……季落聲說著也鼻子一酸,自己已經有十年沒有回去了,出來了之后也曾一度喜歡上城市的紅燈酒綠、豐富多彩,為了生存、為了出名而去拼命地奔波,昧著良心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最后把自己的前途都賠了進去。寨子里的日子是多么的單純——藍天、浮云、一壺米酒,敲起長鼓,唱著歌。“后來,我怎么變成那樣了呢……我都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么啊。靳洋,你呢?你在英國是怎么過的?”靳洋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天空,“我?”沉默了很久他才說,“迷路了?!毕乱幻?,靳洋翻身靠了過來,拿鼻尖去碰了碰季落聲的側臉,“迷路太久了,一直……都沒有人帶我走出去。本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他的那條路又不是我想要的。季落聲,你帶我出去好不好?”“嗯?”季落聲有點明白,又不是全部明白。對上靳洋雙瞳的那一霎那,只覺得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像貓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說——帶我回家吧。在那種蠱惑下,季落聲點了點頭。靳洋勾過嘴角一笑,隨后又立馬正經地問,“我可以吻你嗎?”季落聲鬼使神差地抬了抬頭,輕輕碰了碰靳洋的嘴唇,好像那樣可以安撫他受傷的心。靳洋失笑,“這不叫接吻哦,嘴巴張開,我教你?!彼麡O其溫柔地落下自己的唇,舌頭滑過對方的牙齒,隨后慢慢地攻略城池,他一邊吻著一邊說,“閉上眼睛,用心地回應我啊?!苯蟀堰@個吻延續得情深而綿長,仿佛是已經熱戀很久的戀人,仍然溫存。最后兩人分開的時候,只是輕輕喘著氣。靳洋把頭埋在季落聲的脖頸處,感受著他比平常激烈的心跳,滿足地提議道,“我們就這樣一直接吻到死的那一天吧?!?/br>季落聲溫熱的手撫上他的背,漸漸變成了擁抱的姿勢。明知道不可能吻到地老天荒,明知道沒心沒肺的靳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一時興起,他此時不忍心說“不”。靳洋很滿意季落聲抱著他的姿勢,嘴唇含住了他的耳垂,吻過他下巴的弧度,然后用那雙漂亮得不真實的眼睛一瞬都不眨眼地盯著人看,他輕輕點著季落聲的嘴唇,生怕了會弄壞一般。——嘗到了嗎?口腔里草莓的味道。作者有話要說:我有在文案上放通知,說自己出去旅游了,不過以后還是在這里跟大家說一聲比較好。有點類似于采風一樣的旅行,照相、聽故事、品美食,看到了一個和大城市完全不一樣的古鎮。O(∩_∩)O~雖然遲了很多,但還是說一聲元旦快樂,新年快樂。下一章開始講事業,大概又要來掰斷金手指啦,滅哈哈^_^☆、第四十章第四十章他們從那片玉米地里出來之后,靳洋再也沒有露出當時那種脆弱又渴求依靠的表情。季落聲甚至覺得連當時的吻都變得不真實。靳洋把一邊的開關關閉了,打開了另一側的開關——當模特的興致突然被吊起了一般,他十分迅速地聯系到了Lorraine,加入他們的團隊,開始準備拍攝。Lorraine按靳洋的要求在唐人街附近找了一間舊公寓,這里以前出租給了一位畫家,地下室里還擺放著許多繪畫的用具。季落聲被游離在那個圈子之外,因為語言的障礙他什么都聽不懂,想插話也插不上。他打電話給西奧表達了自己的擔心,“這樣就趕不上電影節了……”西奧完全沒了那天的憤怒,語氣很平靜地跟他說,“不參加就不參加了,總不可能把人綁回來吧?!蔽鲓W掛了電話之后皺了一下眉毛,他對一旁的葉褚年說,“我原以為我可以馴服他,可惜還是太難。他真的完全憑著自己的性子,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牽掛的東西?!?/br>葉褚年遞過一根煙,“當初接受陸景之的投資就是一個錯誤,現在反倒被自己培養出來的藝人牽著鼻子走。我總覺得要不了多久靳洋就會把你這個經紀人一把踢開?!?/br>西奧:“他已經把我踢開了。你以為他不知道陸景之做了什么嗎?他知道他和我們簽的合約根本約束不了他。不過,我覺得即使約束得了,靳洋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想法照做?!本退汴懢爸贿@么寵著他,不打電話來告訴西奧不要管靳洋接下來會做什么,他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西奧點了點煙,“我們還是快點培養下一個藝人吧,要不然公司就真的要垮了。我可不想我們一手建起來的公司也被陸家當生日禮物送人?!?/br>葉褚年聽到西奧的結論點了點頭,陸家借著上次的綁架事件,堂而皇之地低價購買了世華的大部分股份,成為世華最大的股東,在陸氏接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