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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客廳里放了好幾個行李箱,孔迪正把她的衣物往里面塞,她抬頭看了沈珺一眼,說,“珺珺,我要搬去跟凌辰住了,以后就不能陪你了,你不會怪我重色輕友吧?!?/br> 沈珺:…… 突然覺得跟孔迪比,自己還是太重情義。 孔迪前腳拉著行李箱離開,白天還跟她說要加班的陸時后腳就到了。沈珺開門,就看到陸時帶著她早上放到他車里的粉色行李箱站在她面前。 沈珺驚訝,“你不是還要加班嗎?” 陸時拿著行李箱進門,道,“加完了?!?/br> 沈珺瞧了眼墻上的鐘,離下班還不到一個小時,“這么快?!?/br> “今天效率高?!?/br> 沈珺拿出備用的拖鞋來遞給陸時,陸時換上,牽著她的手往里走,問道,“吃晚飯了嗎?” 沈珺實話實說,“還沒?!?/br> 她和孔迪住的這個地方很小,一目了然,幾步就走到了廚房里,陸時看到桌上放著一包速凍餃子,正在解凍中。陸時不大贊同地瞥了它一眼,“晚上就打算吃這個?” 沈珺點點頭,“本來是的,我以為你沒空陪我吃飯?!?/br> 陸時不滿地搖搖頭,“不要總吃這些沒營養的,”說著打開了她的冰箱,里面乏善可陳,只剩下幾顆雞蛋,一個西紅柿,還有幾條年糕。他當機立斷,“炒年糕吃?!?/br> 沈珺點頭,“那我給你打下手?!?/br> 說是打下手,其實她只幫陸時打了兩個雞蛋就在旁邊無所事事了。 吃好飯后,陸時接了個電話,就拿出他的筆記本,對沈珺說有個圖要改一改,便直接把電腦放在餐桌上工作起來,看來不是不需要加班,只是把加班地點從公司挪到了她這邊。 沈珺則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漫畫,一個半小時后,陸時結束工作,來找她,兩人在沙發上耳鬢廝磨一番,又看了會兒電視。沈珺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陸時已經不在客廳了,她還以為他回家了,剛想給他打個電話,沒想到他又開門進來了,手里拿的是她的鑰匙,還有一個黑色行李箱。 看著沈珺不解的神情,陸時解釋:“我來的時候看到孔迪拉著行李箱上了凌辰的車,我覺得我們不能浪費她給我們騰的位置,所以我去車里拿了換洗衣物?!?/br> 明明是非常正兒八經的語氣,但沈珺還是覺得怪怪的,她用審視的眼光看陸時,“我怎么覺得你這話說得這么色/情?!?/br> 陸時就過來摟她的腰,笑著說,“說明你的理解很到位?!?/br> 沈珺就胡亂揉了揉他的臉,“去你的?!?/br> 于是兩人就這樣開始了同居生活。沈珺的房間很小,只放了一張單人床,她一個人睡綽綽有余,但兩個人住就實在太擠,睡了兩天后,腰酸背痛。 周六早上一起床,陸時就扶著他的腰說,“腰快斷了?!币馑际亲屗禳c收拾行李跟他去睡他家的大床。 沈珺已沒了前幾天的害羞,假裝沒聽懂他的話,用手去捏他的腰,不懷好意地說,“要不我給你補補?!?/br> 陸時當即抓住她的手,失笑道,“你是在質疑我?” 沈珺壞壞地笑,沒得意一會,手機突然響了,陸時離手機近,伸手抓起,遞給沈珺道,“你媽?!?/br> 沈珺接通手機,電話里就傳來她媽著急忙慌的聲音,“珺珺啊,這兩天周末你有空的吧?!?/br> 沈珺一聽這話便有不好的預感,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時,道,“其實也沒那么空?!?/br> 吳女士卻根本不聽她的說辭,“你張阿姨啊約好了我上次跟你說的小伙子,那個研究生,就這兩天,抽一頓飯的時間去見見,耽誤不了你什么大事?!?/br> 陸時與她臉挨著臉,將她媽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里還透著點危險的意味。 他動了動嘴唇,沈珺就謹慎地捂住他的嘴,防止他發出任何聲音。然后對著手機說,“媽,這事我自己心里有數,你就不要瞎摻和了?!?/br> 可惜她的話在吳女士那里已經沒有什么可信度了,吳女士說,“靠你自己,黃花菜都涼了?!?/br> 沈珺還想反駁兩句,可吳女士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道,“行了,就這么說定了?!比缓笈镜膾炝穗娫?。 雖然這幾天,兩人過著安靜愉快,沒心沒肺的生活,仿佛這世上只有彼此,沒有別人,沒有前因,沒有后果,只有眼前最純粹的男歡女愛。但他們心里都明白,該面對的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沈珺晴朗的心情也因此受到了一點影響,她將手從陸時嘴上拿開,陸時眼角卻還帶著笑意,挑眉道,“研究生,青年才俊,我覺得還不錯?!?/br> 沈珺知道陸時是在調侃她,便順著他演道,“我覺得也不錯,學歷高,家室好,說不定長得也不賴,最重要的是應該不會有什么方小姐啊,董小姐啊的這么多愛慕對象?!?/br> 陸時就這么笑出了聲,“裝聾作啞的,原來這么記仇,小心眼?!?/br> “才沒有,誰管你啊?!鄙颥B白了她一眼,就下了床,道,“我要去做早飯了,不跟你瞎扯了?!?/br> 沈珺正開了火煎雞蛋,陸時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后,雙手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沈珺聳了聳肩,道,“別影響我發揮?!?/br> 陸時卻不動如山,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道,“在別人看來,不管是方小姐,董小姐還是張小姐,李小姐,她們都很好,可是在我還沒來得及開眼界,見世面的時候,你已經擋住了我的眼睛,所以我看不見她們的好?!?/br> 我能看到的只有你,你的好,你的不好,你的高興,你的難過。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陸時對她說過的最rou麻的話了,但確實非常受用,就差感動地掉下眼淚來。但堪堪忍住了,她關了火,低低地說了一聲“哦”。 陸時在她耳邊問:“哦……是什么意思?” 沈珺推開他,佯裝不耐煩,去一旁拿盤子,佯裝不耐煩,道,“你要是還想有早飯吃的話,就乖乖去外面等著?!?/br> “沈珺?!?/br> 陸時沒有走,又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 他很平靜地說,“有蟑螂?!?/br> “哪里哪里?” 沈珺最怕蛇蟲鼠蟻之類,尖叫著抱住他,腳離地,掛在他身上。陸時卻笑得開懷,“我逗你玩的,誰讓你不理我?!?/br> 她就覺著這幾天陸時變得格外幼稚,比當初十八歲的時候幼稚多了。 沈珺冷眼看她,“好玩嗎?” 陸時誠實地點頭,沈珺就張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咬住了還不松口。 “你是屬狗的嗎?” “汪?!鄙颥B就沖著他叫了一聲。陸時抱著她從廚房到客廳,兩個人像小孩一樣,笑鬧作一團,連早飯都拋在了腦后,也沒有聽到敲門聲和鑰匙開門的聲音。 直到門被推開,門口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