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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挪到了他視線所及的地方,她特意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都快要瞇成一條線了,“這樣不好看嗎?” 陸時看了她一眼,再一次移開視線,轉頭看旁邊,沈珺又挪了兩步來到他的視線范圍內,執著地問,“不好看嗎?” 陸時已經忘了去思考,他們是從哪個話題說到此刻這樣毫無營養的話題上來的,反正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樣天南地北地瞎扯,還總是有說也說不完的話。 兩人站得很近,陸時的眼光避無可避,他甚至能看清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感受到她溫熱的氣息,他的心冷不防劇烈且快速地跳動了幾下,如此清晰地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還是第一次。最后將他的心臟拯救于水火的是姍姍來遲的公交車,他答非所問地指了指那輛還在原處的公交車,“車,車來了?!?/br> 不就是車嗎,激動個啥? 看著陸時義無反顧奔向公交車的背影,沈珺覺得自己又一次輸給了某種非生物。 吳女士的店里來了新款的衣服,她特意選了兩套出來,一套是給陸家老太太的,一套是給黎家貞的。周日那天,她本來是打算自己送去陸家的,誰知臨出門接了個電話,說店里有相熟的顧客來找她,她就匆匆趕回店里去了,把送衣服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沈珺。 沈珺是萬分不情愿的,她跟老太太氣場不和,猶記得小時候,每次陸楊犯了什么錯,老太太都覺得是被她慫恿的,事實上她哪來這么大的能力。 沈珺就這樣左手一個袋子,右手一個袋子被她媽推出了家門。到陸家的時候,老太太正在客廳里喝茶看電視,黎家貞不在,她把衣服遞給老太太,恭恭敬敬地說,“奶奶,這是我媽店里的衣服,她讓我拿給您,一件是您的,一件是黎阿姨的?!?/br> 老太太接過衣服,沒有拆開來看,順手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很客套地說,“替我謝謝你媽?!?/br> 沈珺乖乖地“哦”了一聲,一完成任務就開始心猿意馬,她朝樓梯的方向探了探,不知道陸時在做什么,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做完作業了,那么會在看書嗎?還是打游戲,或者出去玩耍了。 老太太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方向,說,“陸楊到外邊踢球去了?!比死狭?,眼睛卻沒花,只不過會錯了意。 沈珺收回視線,忙說,“我不找陸楊,我回家了,奶奶再見?!?/br> 老太太也沒留她,簡單地應了一聲。 沈珺是在出門之前撞見恰好回家的陸楊的,他穿著一身球衣,單手抱著一個籃球,臉上熱汗涔涔的??吹缴颥B的時候,好臉色都沒給,蹙著眉說,“你來找誰?” 見他沒好氣的樣子,沈珺也不買賬,道,“不是來找你的就是了?!?/br> “你……”陸楊一副被氣到的樣子。沈珺不明白他跟陸時之間怎么會有這么深的芥蒂。 沈珺和陸楊站在玄關處,被墻壁遮擋著,看不到客廳里坐著的老太太,只聽到她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是楊楊回來了嗎?” “是,奶奶?!标憲顩_里面答了一句。 只聽老太太說,“趕緊上樓洗澡換衣服,別著涼?!?/br> 陸楊應了一聲“好”,人卻依舊站在沈珺前面,擋在門口,擋住了她出去的路。擋得死死的,讓她想走也走不了。 ☆、第三十四章 沈珺抬眼看他,只見他一臉嚴肅,“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蹦强跉饩透执剿隽耸裁磯氖聲r一個樣。 就他現在這個態度,沈珺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又考慮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她就勉為其難跟他出了客廳,來到了灑滿陽光的院子里,真是cao碎了心啊。 院子里放了一張小圓桌,旁邊圍著幾個凳子,上面還有一把壺茶,幾個杯子,料想是剛才有人在這里喝過茶。 沈珺和以往一樣,選了個位子坐下,但發現陸楊還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絲毫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的氣勢一下矮了下去。為了穩住氣勢,她又站了起來,兩手差進口袋里,也沒擺什么好臉,道,“說吧,什么事?” “你跟他怎么回事???”陸楊單刀直入,非常直接。 “誰呀?”沈珺明知故問,她就是想看看陸楊除了用這個非常生疏的“他”,還會用什么來稱呼陸時。 陸楊固執地堅持著,“你知道我說的是誰?!?/br>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我可沒你那么聰明?!鄙颥B一副無賴到底的樣子。 陸楊終于被她激出脾氣來了,聲音都高了一個度,“陸時,我說陸時。你怎么天天跟他湊一起,搞什么鬼?” “有天天嗎?沒有天天吧?!鄙颥B反問,“你不是只遇見了我們一次嗎?” 陸楊沒了耐性,說話越發直接,“不要避重就輕,就說你跟他什么關系?!?/br> 陸楊這問題是真的把沈珺給問住了,她說不出來和陸時是什么關系,她只知道和陸時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里像被灌了蜜糖那樣甜。她不經意間露出了點笑意,說,“同學,朋友,哦還有,他是我的前前同桌?!?/br> 陸楊卻并不滿意她的回答,蹙眉道:“你笑什么?” 沈珺聞言摸上自己的嘴角,“我笑了嗎?” 陸楊哼了一聲,“笑得難看死了?!?/br> 沈珺朝天上翻了個白眼,沒有和莫名其妙像吃了□□一樣的陸楊一般見識,并且好聲好氣地勸道,“陸楊,我們認識陸時也有一年了,雖然你總不搭理他,但畢竟同住一個屋檐下,他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應該了解了,其實你們可以好好相處的,不是嗎?” 陸楊卻一副根本聽不進去的樣子,“我沒有跟你說這個?!?/br> 這樣的事情如人飲水,沈珺也不想過多插手,“不說就不說唄,那我回家了?!?/br> 陸楊沒有回應她,依然那樣看著她,似乎還有話要說,卻又遲遲不開口。這樣的陸楊讓她想起幾年前他爸媽離婚的時候,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任誰也不搭理。直到一個周末,她在他家門口撞見他背著書包往外走,她就覺得不對勁,警惕地問他:“陸楊,你去哪兒,又不上學,你背書包干什么?” “關你什么事?!碑敃r陸楊并不想搭理她,甚至急著想甩掉她,“別跟著我?!?/br> 沈珺小跑著跟在他旁邊,“你告訴我你去哪兒我就不跟著你了?!?/br> 陸楊越走越快,沈珺著急道,“你不會是要離家出走吧?!彼贿吇仡^望,一邊死命跟著陸楊,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回家通知大人的話,陸楊走遠了就找不到他了,如果跟著他的話,那她媽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急死的,身上又沒有聯絡工具,甚至連一分錢都沒有帶。 就這樣,在混亂的思想斗陣中,沈珺一路跟著陸楊去了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