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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表情是難得一見的嚴肅。她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等著她的高談闊論,只聽吳女士開門見山道,“劉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學校里,推了一個同學,把人推醫院里去了?!?/br> 沈珺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連毛巾都掉地上去了,她當時的心情,由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后來的憤怒。先前蕫菁菁抓著她不放的行為,她還能理解成是因為隱私被公開后的情緒失常,但現在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她的滿口亂噴。那時候分明是她用力過度,一時不慎松開了她的胳膊,慣性太大往后摔倒才被撞的,當時沈珺還好心地伸手抓了她一把,想把她拉回來,只是沒來得及抓住而已。 在這場是事故里,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懵逼的被動者,現在,居然反咬一口說是她推的,蕫菁菁又一次成功地刷新了她的世界觀,她從小到大也只碰到過一個蕫菁菁而已。 這個冤枉氣沈珺是堅決不受的,她馬上反駁道,“我沒推過她,是她自己摔的?!苯酉聛砩颥B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的時候她都很厭惡,明明沒有的事情自己卻要一遍一遍解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媽也是個爽快人,聽完就從床上站了起來,給她拿衣服,說,“趕緊把衣服穿上,我們去一趟醫院,馬上去把事情說清楚?!?/br> 沈珺沒有反對,正好她也想找蕫菁菁當面對峙,還說不清楚了。她換好衣服,連頭發都沒擦干就坐上他爸的車出發了,一家三口同去的。 那會兒,除了蕫菁菁的父母,劉老師也在醫院里。 蕫菁菁的小腿骨折,這會兒正打了石膏躺在床上,她的父母和老劉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沈珺和爸媽剛走進病房,蕫菁菁的mama就站了起來,很有點盛氣凌人的意思,他指著蕫菁菁說,“我們家孩子好好的在學校里上學,結果被你家孩子弄成這樣,你們得給個交代?!彼f的是普通話,但帶著nongnong的口音??吹竭@個中年婦人的時候,沈珺想起了蕫菁菁拽著她,固執攔著她時的樣子,很像。 就像她拿蕫菁菁沒有辦法,她覺得她那社會經驗完全無法與年齡成正比的媽,同樣無法與蕫菁菁的媽抗衡。 果然,吳女士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比董母低了八個調,臉上神色溫和,肢體動作也非常優雅,她說,“董太太是吧,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先聽孩子把事情講清楚再說?!?/br> 吳女士這話都還沒結好尾,躺在病床上,剛看上去還及其虛弱的蕫菁菁就中氣十足地開口了,她說,“就是沈珺推的我,她推了我,我才被電瓶車給撞上的?!彼恼Z氣中不帶一點猶豫,是很堅定的,很堅決的,一口咬死要誣陷沈珺。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珺有一種走的好好的,突然一板磚從十幾樓掉下來砸她頭上的感覺,她被氣得胸口都要堵塞了,簡直能從嘴里噴出一口火來,她從吳女士身后走上前,一根手指直直指著蕫菁菁,“你是不是有病,被害妄想癥啊……”更不理智的話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已經被他爸給喊停了。 沈平川依舊是冷靜的,他誰也沒看,只看著沈珺說,“沈珺,好好說話?!?/br> 好好說話個屁,她都把屎盆子扣我頭上來了,我還要跟她好好說話,開什么玩笑,沈珺還想跟她好好掰扯掰扯,沈平川一個冷眼掃了過來。要說沈珺她爸也是千百年不給她一次眼色瞧的人,這冷不防來這么一下,沈珺還是被震懾到了。 沈珺閉了嘴,沈平川又開口道,“好好的給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br> 沈珺心里非常不耐但卻強逼著自己又耐性地把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特別是蕫菁菁死拽著她到最后不小心滑脫摔倒的細節。 但沈珺剛描述完細節,還沒來得及收尾,蕫菁菁又打斷了她,她一臉委屈地說,“不是我自己摔的,是她推我的,她把我的日記貼在教室里,我找她理論,她就惱羞成怒推了我?!?/br> “你……”沈珺又上前兩步,恨不得拿起旁邊的椅子再往她打石膏的腿上砸兩下,好坐實了她的胡說八道。還沒來得及實施呢,又被眼疾手快的她爸給拽住了胳膊。沈珺看著蕫菁菁,發現一年多的同學,她竟然一丁點都不了解她,特別是此刻,簡直就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她意識到就算她解釋再多遍,也是沒有用的,當時的細節除了她們兩人誰也沒看清,又回到了當初考試作弊的死循環。沈珺不想再解釋了,她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她看著蕫菁菁的爸媽和老劉說,“再說多少遍也是一樣的,我沒有推她,就是沒有推,你們愛信不信吧?!?/br> 說完她就一個人轉身離開了病房。沿著過道一直往外走,她要快點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這個地方讓她覺得太憋悶了。好不容易走到住院部大門口,吳女士的電話就打來了,說外面冷,讓她站在里面等。 她胡亂答應了,可依舊還是走到了四面無墻壁的地方,雖然已經開春了,冷是真的冷。但是她心里還燒著一把火,就是要涼氣來澆一澆,要不然真的快著了。 她爸媽出來的時候,她還在門口跺著步,她媽一看便急了,“不是讓你在里面等嗎?回頭又感冒?!?/br> 沈珺沒理會她媽的叨叨,直接湊上去問,“怎么解決?” 她爸還是一臉正色,卻沉默著沒開口,她又將目光投向吳女士。 沈平川先走一步去開車,她媽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圍到沈珺脖子里,道:“這事你別管,我們會解決?!?/br> “什么別管,”沈珺一聽又激動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我就不能管了?!?/br> “你管,你怎么管?”吳女士大概也吃了一肚子氣,正待發泄,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個度,“你也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你那同學,你是她的對手嗎?” 此時的沈珺,想起蕫菁菁的德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很快,沈平川的車開到了她們面前,兩人一起上了后座。 一路上,一車子滿懷心事的人都十分安靜,平靜下來后的沈珺仔細想了想,才意識到蕫菁菁非賴著她不放肯定是有目的的,想到這一點,她就講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打破了一車的寧靜,她問,“蕫菁菁想干什么,她剛才提了什么要求?” 吳女士沒開口,似乎在猶豫。反而是駕駛座上的沈平川回答了她,“她要你道歉,讓學校處分你?!?/br> “不是說了別告訴她嗎?”吳女士抱怨,“那么藏不住事?!?/br> 沈珺現在已經連震驚的情緒都沒有了,蕫菁菁做一切奇葩可笑的事情都已經在她的意料之內了,她嗤笑了一聲,向車內其他二人宣布,“學校處不處分我,是學校的事情,我是不會道歉的,死也不會,還有,”她轉為警告的口吻,“這事兒是我的事,你們不要再插手了,不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