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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蹦別蹦,船要……翻……了……”他本能想躲,結果一個不注意,一個船槳掉進了水里。“行了,都別劃了?!睂幒銦o語,“你不是專業水準么?!?/br>“理論和實踐永遠是有差別的?!毙の臏Y訕訕道。“還好今天太陽不錯,先曬會太陽,再找人來救我們吧?!?/br>“那老話不是說,十年修得同船渡嘛,來,干瓶統一綠茶,敬一下我們的緣分?!毙の臏Y擰開瓶蓋,把水遞給寧恒。“擦,老子還百年修得共枕眠呢?!?/br>肖文淵沒戴他的平光防輻射眼鏡,眉眼細長的丹鳳眼流轉著邪氣:“我說,我們也算是同床共枕過了?!?/br>“是呀是呀,肖家娘子?!睂幒闩み^頭。肖文淵發現他的耳朵似乎有些發紅,不知道舔一口是什么感覺呢。寧恒看了一會兒水面,冬日陽光有些柔和,照在水面,水面隱約有些霧氣翻滾,清風徐來,波光粼粼,倒是好看,只是看久了眼睛有些累。剛才眼角余光看到肖文淵的眼睛,嚇了一跳,這雙眼睛長得有些邪氣,目光流轉的時候,甚至帶著三分媚。之前他一直認為肖文淵是近視,后來才知道,只是裝飾性地平光防輻射眼睛。他發現肖文淵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不喜歡戴眼睛。于是他認知中那個斯文木訥的大男生漸漸淡化,時不時地充滿壓迫性地肖文淵卻越來越清晰。兩人很久沒有說話,寧恒看累了就閉上眼睛,不敢去看肖文淵,因此他沒發現,肖文淵正目光灼灼地凝視他,目光里充滿了溫柔、迷戀和占有欲?;蛟S他也是怕轉過頭就看到這樣的目光。寧恒靠著船上的椅子漸漸困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肖文淵叫他:“醒醒,快看?!?/br>寧恒迷糊中睜開眼,躍入眼簾的就是燦爛的湖面,落日余暉斜斜映入水面,水面如同鋪了層碎金,隨著水面波紋躍動翻滾。遠處的太陽歪到湖心島的樹叢中,天空也是極美的,色彩絢爛,變化豐富。“真美?!睂幒阃炜锗卣f。“是啊?!毙の臏Y看著他笑著說。寧恒一回頭,看到肖文淵的目光,不經目光漂移不定,又發現身上披著肖文淵的衣服,更覺得尷尬。“兩位先生,清場了,該回去了?!惫ぷ魅藛T開始清場,看到他們遠遠沖他們叫了一聲。“船槳掉了?!睂幒闳缑纱笊?,立刻找工作人員交涉去了。等工作人員來救他們的時候,一向大咧咧的寧恒有些窘迫,不知道手腳該放哪里。肖文淵看著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笑著說:“怎么了,痔瘡發了呀?!?/br>“發你妹?!睂幒銢]好氣,在湖上的曖昧來得快去得也快。肖文淵也不愿逼得太緊,也好像什么沒發生一樣。元旦過后又開始工作,過年前的大半個月,是全年生意最好的時候。每個公司又總是在年末進行各種年終總結、評估,還有來年規劃之類的,無論什么公司的人,都忙得四腳朝天。肖文淵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多了,他有些疲憊地揉著肩膀,開了門。黑燈瞎火的,寧恒坐在沙發上抽煙,屋里彌漫著一股煙草的嗆鼻氣味,也不知道蹲這里多久了。“你怎么了?”“今天去公司的時候,聽說一個同事昨天晚上睡了就再也沒醒來,據說是心源性猝死?!?/br>肖文淵走近他,挨著他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經常聽說有淘寶賣家猝死,可以沒想到……我似乎有點明白當時mama為什么反對我做淘寶了。瀟瀟,我有點討厭淘寶了?!?/br>肖文淵心情也很復雜,輕輕把已經有些鉆入牛角尖的寧恒抱住。“他叫什么名字?”肖文淵輕聲問。“周華故?!?/br>“周華故曾經也是我的同事,是被鄧其一起帶走的?!毙の臏Y說,“他家里關系很復雜,一直很需要錢,所以不僅有做這份工作,私底下,也接了不少設計的私活兒。你不要想太多了,不僅僅是因為淘寶工作太累的?!?/br>“擦,你怎么能說這么輕松?!?/br>肖文淵真想大哭一場:“還能怎么樣?難道你想我陪你一起哭嗎?”“哭你妹,什么叫和我一起哭,我有哭了嗎?”“寧恒,我和小花骨朵兒共事接近兩年,相信我和他的感情比你和他的感情更深?!彼f著把寧恒拉過來,靠著自己,“來,借你靠靠?!?/br>“滾,誰需要了?!?/br>“那你借我抱抱吧?!毙の臏Y撥了一個號碼,“清萱,我是肖文淵,恩,華故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們準備……”寧恒靜靜地靠著肖文淵,黑暗中,他的側臉模糊不清,他聽著男人輕聲說:“畢竟相識兩年……明天我會過去送送他……恩,別這么說,逝者已矣,你節哀順變吧,你們家還靠著你?!?/br>“明天花骨朵送別會,之后火化了就要送回鄉了。你們會去嗎?”“恩,瀟瀟,跟我說下他們家的事情吧?!毙の臏Y靠著拿過他的煙,點燃,“他和他老婆清萱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家里各有弟妹老人需要供養,于是兩人都很拼命在掙錢。我們都知道他家里的情況,平常也盡量照顧他。他之前來找我辭職的時候,一直跟我道歉,我本來以為,鄧其那邊薪水高些,他不用那么辛苦了?!?/br>“你說這樣鄧小氣用不用負責任?”“不是工作時間,地點又是家里,這樣的情況,用人單位是沒有責任的,不算工傷。只是出于人道主義,需要支付等于半年薪水的喪葬費?!?/br>“哦?!?/br>周華故夫妻在C市并沒有朋友。所以,周華故出事后,只是停放了一天,裴清萱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后,第二天就準備火化,然后送回老家安葬。火化之前,在殯儀館里有個簡單的追悼儀式。寧恒跟著鄧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身黑色的肖文淵,還有他身邊的幾個同事。肖文淵也定定地看過來,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轉移到了鄧其身上。追悼儀式結束后,寧恒去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肖文淵和鄧其站在走廊上。肖文淵靠墻抱臂,目光斜斜地看著鄧其:“你夠了吧,當時活蹦亂跳的一個人交給你,才半年就參加他的葬禮了?!?/br>鄧其低頭點煙:“肖老板是不是管得太寬了?!?/br>肖文淵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笑:“似乎和你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什么也不必說,我會用事實證明,我才是對的。兩年之內,我的西瓜王國一定會超過你?!编嚻渖裆滟?。“你足夠自信,就不會整日嚷嚷著打敗我了?!毙の臏Y嗤之以鼻。“嘴硬吧。價格戰是目前的趨勢,你現在不參與進來,等你后悔時,市場的蛋糕早就被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