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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定下來了?誰家的?”許谷川自顧自地喝了杯酒,說:“誰家的也不是。老頭子想抱孫子了,我的年齡也差不多了,給他抱一個算了,省得他和我爺爺天天跟我念。我討厭麻煩,未婚妻不是圈子里的人。等她的肚子有了消息,我就要到長坂去了?!?/br>“長坂?”蕭陽放下了筷子,就連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看許谷川的眼神都有了不解。長坂可是西南邊境。孫敬池問:“你是不是要響應軍部的號召,到一線、到邊關去?”許谷川點頭:“對。我以前就邊境呆過幾年,雖然不是長坂,但也算是回熟悉的地方。最近那邊和印度的摩擦不斷,我正好去鍛煉鍛煉,掙軍功。等我爸退了,我得有足夠的能力頂上去?!?/br>岳邵舉起自己的酒杯,說:“男人就得有野心。我支持你去。過個三五年你回來,我保證讓你進正大軍區,至少是副司令?!?/br>許谷川笑了:“怎麼好好地愿意幫我了?”許谷川現在的軍銜是少將,岳邵開口讓他做正大軍區的副司令那就起碼是個中將。比許谷川自己預期的還要高半個級別。岳邵不避諱地說:“你都要結婚了我也沒必要再跟你過不去。你是飛的朋友,又是知道他身份的其中一人,我也該幫你。再說,從政治角度來講,你往上走的越高,對我們也越有好處?!?/br>許谷川朝岳邵舉舉酒杯,喝下,然後道:“你們這份情,我領了?!?/br>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岳、孫、蕭、許家四家聯盟就在這張酒桌上結成了。燕飛很高興雙方放下了芥蒂,蕭陽本來也應該高興,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有點悶悶的。蕭肖又瞟了弟弟幾眼,沒吭聲。孫敬池和許谷川喝了杯酒,說:“西南軍區馮司令的兒子馮凱好像就在長坂。馮司令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很是溺愛,馮凱又有點愣頭青,哪危險就喜歡往哪鉆,是一個好掌控又不好掌控的人,他算得上是長坂的老大。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如果得罪了馮凱,那你在長坂的工作會很難順利進行。馮凱喜歡跟人摔跤,摔得贏他,他就服;摔不贏他,你這種空降過去的就要倒霉了。他可不管你軍銜比他大多少級,照樣搞你?!?/br>許谷川勾起一抹邪笑:“這我還真不知道。謝了?!?/br>“許哥的摔跤應該也很厲害吧。許哥以前不就是在野戰部隊嗎?”蕭陽冒出一句,明顯站在許谷川這一邊。許谷川的邪笑變成了深笑。他輕拍了蕭陽一巴掌,說:“你這麼看得起我,那我更不能輸啊?!?/br>蕭肖的眼睛瞇了瞇。孫敬池繼續道:“我和馮凱見過幾面,算是有點交情。我提前給他打個招呼。如果你能把馮凱網羅到揮下,那也算多了一名沖鋒的大將了?!?/br>三人雖然不在軍隊和政界,但掌握的資訊絕對全面。許谷川舉杯,算是答謝。他們這種人口頭的謝意都不算什麼,要的是實質利益上的互往。燕飛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長坂?”許谷川回道:“申請報告已經交上去了。等孩子有了信,我就走?!?/br>“你不帶你老婆一起去?她可以隨軍的?!?/br>許谷川道:“我結婚是為了孩子,又不是為了上床?!?/br>“草,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毖囡w不理他了,吃菜。接著,許谷川說:“今天是為了迎接大飛,我的事先放一邊。來,大飛,我敬你?!?/br>燕飛沒拿酒,而是拿了酸奶??吹迷S谷川直挑眉。岳邵笑呵呵地說:“飛不能喝酒,你別敬他酒喝?!?/br>不能喝酒?許谷川的眼珠子一轉就回過味來了。他哈哈笑道:“大飛,恭喜啊。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滾?!?/br>燕飛在桌下狠踩岳邵的腳。何開復第二個反應了過來,馬上舉起酒杯:“哈哈,確實應該恭喜。岳邵、敬池、蕭肖,我祝你們和大飛永結同心、百年好合?!?/br>“謝啦?!?/br>三人舉杯,笑得像新郎官。蕭陽忍不住問:“怎麼了?”“沒怎麼!”燕飛搶先回道,并威脅地看了三人一眼。何開復不怕死地對燕飛嘖嘖了兩聲:“大飛,你今天還能起來啊。你早說嘛,我把今晚這頓飯推遲到明天?!?/br>“你想死是不是!”燕飛的臉都紅了。蕭陽這回聽明白了,驚呼:“燕哥!你被吃了?!”“找死是吧!”“哈哈哈……”何開復和許谷川的笑聲徹底激怒了燕飛,他拿起茶杯就朝兩人潑了過去。被潑了一身茶水的兩人卻笑得更大聲了。“大飛,我早說過,你心里的人就是他們,你還不承認。你啊,就認命吧?!?/br>燕飛那個怒,那個惱啊。許谷川朝三人豎起大拇指:“你們能打敗他的潔癖,沒被折磨死,我佩服你們?!?/br>“你倆是不是真的活膩了!”什麼叫惱羞成怒?這就叫。※一頓飯就在燕飛的惱羞成怒中過去了。燕飛被三人吃了的勁爆程度遠遠超過焦柏舟和岳凌私奔。岳邵、孫敬池和蕭肖是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心情好的不得了。尤其是何開復、何潤江和許谷川一口一個祝福、一口一個喜結良緣,聽得他們飄飄欲仙的。三人這輩子就愛過一個人,現在終於得償所愿,他們的喜悅自然溢於言表。他們是大院里的異類,不要江山要美人?,F在,為了“美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來鞏固他們的江山,一切,都只是能把“美人”牢牢地護在身後,不再犯相同的錯誤。飯局結束的時候,除了燕飛和蕭陽,都喝高了。蕭陽也喝了酒,不過還沒到醉的地步。燕飛開車載三人回去,何開復的手下把他和何潤江帶回去。蕭陽是坐許谷川的車來了。和上回一樣,他送許谷川回去。臨走前,喝醉的蕭肖看著蕭陽把許谷川扶到副駕座上,看著蕭陽上了駕駛座,眼神沉了幾分。車開了,許谷川扭頭看向蕭陽,突然抬手蹭了下他的臉。蕭陽摸摸臉,不明所以地看了許谷川一眼,然後直視前方,認真開車。“怎麼了?一晚上悶悶不樂的?!痹S谷川一臉醉態地說,聲音也懶懶的。蕭陽抿抿嘴:“沒啊,沒有悶悶不樂?!?/br>“呵?!痹S谷川解開安全帶,脫掉羽絨服,把衣服丟到後座,他打開一點車窗,散去車內的酒氣,然後又看向蕭陽,說:“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他這話讓蕭陽的心里一暖,又有些難過。“許哥,你真的,要結婚了?”許谷川的雙眼在不甚明亮的車內格外幽深。“不喜歡我結婚?”聲音有點啞,也有點撩人。不過蕭陽似乎沒注意到,而是矛盾地說:“沒有不喜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