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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失去的人,突然重生了,不僅重生了,還接受了他們的感情,岳邵覺得,哪怕身上再多一些傷疤,也值得。唯一令他耿耿於懷的,就是杜楓的事了。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那人是在吃醋不是嗎?岳邵嘿嘿地笑出了聲。“二哥,偷著樂什麼呢?”蕭肖明顯還沒睡。放在燕飛身上腰上的手還在不老實。岳邵沒解釋,只道:“今晚的事還不夠我樂嗎?睡吧?!?/br>“睡不著?!笔捫ど岵坏瞄]眼,總覺得事情太順利了,太不可思議了,跟做夢一樣。孫敬池也睡不著,黑暗中,他凝視著燕飛熟睡的臉,對方累得早就和周公下棋去了。想到了什麼,孫敬池打開了他那邊的臺燈,下了床。岳邵和蕭肖問他:“你干嘛?”孫敬池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去給哥的身體上柱香?!?/br>他這麼一說,蕭肖和岳邵馬上都起來了。對三人來說,這麼做非但不掃興,反而是一件應該去做的事。墓里的人和床上的人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鐘楓,才是他們心里和記憶中的那個完整的人。墓前,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給鐘楓的骨灰上了香,然後深情地親吻照片上的人。如果可以選擇,他們更希望能和鐘楓真正的身體結合,而不是一個他們只認識了幾個月的,名叫“燕飛”的身體。“哥,你終於,是我們的了?!?/br>在這樣的時刻,三人在幸福的同時,又有著難以言語的傷感。“哥,下輩子,我們仨一定不會再讓你活得那麼憋屈,一定不會再讓你的身體和靈魂分離。哥,下輩子,我們還做你的邵邵、阿池和小小?!?/br>三人在深冬的夜晚給鐘楓的骨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當三人再次回到床上時,睡夢中的燕飛鉆進孫敬池的懷里,咕噥了幾聲:“邵邵……阿池……小小……”“哥,我們在呢?!?/br>※睜開眼睛,燕飛一時有些迷茫。這是在哪呢?老家?不像啊。翻了個身,一看天花板上的吊燈,他想起來了。他回來了!呃!雙眼猛地睜大,燕飛呻吟一聲,??!他想起來了……昨晚!“天啊……真的做了……”燕飛覺得昨晚自己的腦袋一定是被外星人入侵了,不然他怎麼會同意。雖然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但他還是有點小怨念,沒想過這麼快的。都怪焦柏舟,那個叛徒!掛壁上的鐘表時間指向11點25,燕飛翻身側躺,不想動。那地方感覺怪怪的,腰部以下也軟綿綿的。但是肚子餓了。賴了十幾分鐘,肚子太餓了,燕飛坐了起來,準備下床。他剛掀開被子,臥室的門輕輕開了,燕飛又蓋回了被子。進來的人看到燕飛醒了,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走到床邊,問:“睡醒了?”“沒。餓醒了?!?/br>孫敬池笑笑,自然地在他的唇上輕薄了一口,說:“我給你拿吃的去?!比会崴⒕蔚卣f:“對不起,你今天只能吃清淡的東西,不然身體會不舒服?!?/br>“能吃飽就行。我要先刷牙?!?/br>孫敬池又笑笑,拿過床頭的電話撥通樓下的分機,讓岳邵和蕭肖拿吃的上來,然後掀開被子把燕飛的雙腿挪到床邊,給燕飛套上拖鞋,接著把人橫抱了起來。“阿池!”燕飛本來要自己站起來了,哪知會被抱起來,頓時羞惱無比。“書上說每次房事之後都要仔細地照顧?!?/br>孫敬池很認真地說道,抱著燕飛進了浴室。“書上?哪本書?什麼書?”被放到洗臉池前的燕飛追問。他又不是女人,還公主抱,這要被別人看到了,還不被笑話死。他可沒那麼嬌弱。孫敬池給燕飛擠好牙膏,把牙刷遞給他,很認真地說:“你的第一次,我們當然要提前做好功課。有關這方面的書很多。不過你不用看,我們看就行了?!?/br>“去一邊?!?/br>給了孫敬池一拐子,燕飛憤憤地刷牙。他就腰酸了點,腿根軟了點,屁股漲了點,其他一切安好!孫敬池嘴角含笑地又湊了過來,從後抱住燕飛的腰,在他耳邊問:“有沒有痛?”“唔(不)動(痛)!”哪壺不開提哪壺,燕飛的耳廓都紅了。孫敬池笑得像一個純情的大孩子,注視著鏡子中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他的聲音溫柔地能掐出水來。“哥,我特高興,覺得特幸福?!?/br>燕飛脖子上的一枚枚吻痕提醒了他昨晚的一切不是夢。燕飛的臉都紅了,用屁股頂開孫敬池,他藉著漱口的動作掩飾尷尬。臥室的房門又開了,岳邵的聲音傳來:“飛,老三,你們人呢?”“在浴室?!睂O敬池喊了聲。岳邵和蕭肖把早中飯放到茶幾上,然後一起來到浴室,燕飛的臉更紅了幾分。經過昨晚,他突然有點不敢直視三人了。朝兩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問燕飛身體怎麼樣,他道:“飛,秦寧早上打了個電話,說他今天回國?!?/br>“嗯?”燕飛馬上吐掉嘴里的泡沫,“秦寧要回來了?”“嗯。他看了你的春聯,給黑哥打電話問是誰寫的,黑哥說是你。他懷疑我們又找了一個替身,我看他殺回來是準備教訓我們了?!?/br>燕飛漱了口,笑道:“哈,這下子人都齊了,正月十五我要好好熱鬧熱鬧?!?/br>“想去哪熱鬧?”岳邵問。只要燕飛高興,怎麼著都行。燕飛道:“在家里開Party!”“OK.”大洋彼岸正等著登機回國的秦寧還不知道自己成了被捉弄的對象。他戴著黑超墨鏡,神色陰霾。那三個家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替身找了一個又一個!這次他說什麼都不能任由他們繼續胡鬧下去了,他可不想哪天晚上老友來找他算賬。※添飽了肚子,燕飛也恢復了一些正常,沒剛才那麼不自在了。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昨晚是他的第一次,對象還是三個人,他沒有痛到死去活來不說,也沒有起不來床,就是有些縱欲後的疲憊和酸軟。任誰初次被三個精力旺盛的成年男人各做了兩次,隔天也不可能精神抖擻。為此燕飛很郁悶。身體不難受當然是好事,但這種情況下還不難受,這叫他情何以堪?這不擺明了讓三人以後更加肆無忌憚地吃了麼。面對燕飛的郁悶,三人縱然高興的都飄飄然了,也不敢表現出來。不管他們在外頭是多麼令人畏懼的太子爺,在燕飛的面前,他們永遠都矮一截。下午又睡到四點多,燕飛的精神基本上恢復了,只除了某個部位還是腫腫漲漲的。睡起來沖了個澡,穿戴整齊的他就準備和三人出門了。為了遮住脖子上的“作案痕跡”,燕飛特別穿了一件高領毛衣。怎麼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