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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對白靜姝出現在這里也十分訝異。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真不知情,還是假裝不知情,便似笑非笑地對他道:“你老情人來了,你還不過去迎一迎?!?/br> 沈鈞坐著沒動,順手把擺在他面前的那盤爆米花遞給我,“吃吧,把你嘴占上。靜姝會來我也不知情?!?/br> 我閑閑地拿了兩顆爆米花塞進嘴里,看著白靜姝走過來后,坐到何朗旁邊,一臉凄楚地望著沈鈞,頓時有了一種倒盡胃口的感覺。 沈鈞淡淡地對她打了聲招呼,便沒有再理她,而是端著個酒杯慢慢地啜飲著。 賀妙琪也乖巧地給白靜姝打了聲招呼,見白靜姝一直盯著沈鈞瞧,不由好奇地來回看著我們三個。最后何朗看不下她傻不愣當的模樣,特別粗魯地揪著她,借口拿東西出去了。 本來我們五個人是坐在一起的,何朗和賀妙琪一走,立馬空出來好大一塊,而我恰恰就坐在沈鈞和白靜姝中間。 我一直當作沒看見白靜姝,該吃吃,該喝喝,偶爾指揮沈鈞給我遞個吃的。 到底是白靜姝先沉不住氣了,幽幽地開口道:“阿鈞,你有空嗎?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br> 沈鈞正在幫我剝花生,將花生上的那層皮吹掉后,放進我面前的小碟里,淡淡道:“你想說什么?” 白靜姝貝齒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臉為難地道:“你能不能和我出去?我們到外面說?!?/br> 沈鈞看了我一眼,聲音溫和,卻不溫柔,“這里沒有外人,你想說什么?” 雖然燈光暗淡,我卻看到白靜姝的臉色刷地一下變白了,在五光十色的燈光映襯下,越顯楚楚可憐。 她不再說話,垂下眼瞼,微垂的眼眉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我拍了拍手上沾的花生皮,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懶懶道:“別裝了,我給你騰地,免得一會你眼淚哭干了,又說我欺負你?!?/br> 沈鈞卻在我要走的那一剎那,攥住我的手腕,對白靜姝道:“靜姝,寶璐不是外人,你想和我說什么都不需要避著她?!?/br> 白靜姝猛地抬起頭,震驚地望著沈鈞,眼角的那滴淚珠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滑落,在她臉頰上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 她用手捂住嘴,帶著哭腔喚道:“阿鈞……” 包廂里的其他人終于注意到我們三人之間怪異的氣氛,鬼哭狼嚎般的歌聲,和劃拳玩鬧的笑聲同時停了下來,目光紛紛投了過來。 沈鈞不為所動,聲音里帶著一種極度的冷靜,“靜姝,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怪我無可厚非??墒浅说狼钢?,我沒有什么要說的?!?/br> 白靜姝似乎想忍,但是沒忍住,眼淚嘩啦啦地滾了下來,在眾人的目光中,一臉難堪地跑了出去。 沈鈞坐著沒動,視線卻一直看著門外,沒有收回來。 “想追就追吧?!蔽野炎约旱氖滞髲乃掷镒С鰜?,一屁股坐到他的旁邊,繼續剝花生吃。 沈鈞喉結未動,欲言又止地望著我。 我沖他笑笑,懶懶道:“她是得過病的人,這時候沖出去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你既然不放心就去吧,放心吧,我不會說什么的?!?/br> 沈鈞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站起來,道:“我出去看看就回來?!?/br> 我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自顧自地剝花生。 卷二 你和我八字不合 第140章 飛蛾撲火般的愛 沈鈞走了沒大會,何朗和賀妙琪就回來了。他們顯然已經知道沈鈞跟著白靜姝走了,望著我的眼神都帶著點小心翼翼,仿佛怕我一個想不開會自殺似的。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你們這么看我干什么?” 何朗坐到我的旁邊,從桌子上拎起一瓶酒給杯子里倒滿,誠懇地對我道,“寶璐,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這杯酒我干了,全當給你賠罪?!?/br> 賀妙琪也在旁邊勸我,“寶璐姐,你別難過啊?!?/br> 我無奈地拉了拉嘴角,望著他們,“你們別搞得這么喪,好不好?我又不是被人拋棄了,是我讓沈鈞追出去的?!?/br> 何朗啊了一聲,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你……你腦子秀逗了?” 賀妙琪趕緊用胳膊肘撞了何朗一下,同時朝他使了個眼色。 何朗飛速地回神,將拳頭抵在嘴邊咳了一聲掩去自己的不自在,解釋道:“不是……我是說,你怎么想的?” 我微微一笑,挑眉,“那你說怎么辦?讓她一個人跑出去?萬一碰到什么事了,你又要給我好看怎么辦?” 何朗干笑了一聲,“我再喝兩杯,給你賠罪,行不行?” 我當然不肯,當初他讓我賠罪的時候,可是生生讓我喝了五瓶。他想用三杯酒就打發我,可沒那么便宜。 何朗聽了我的話,頓時像吃了苦瓜般,俊臉都皺成了一團。 我不管他,直接讓云姐拿了五瓶酒過來,一一打開后,放在他面前,“誠心想道歉,就給我干了,以往的事情,包括這次,我既往不咎,不然咱們友誼的小船這次真就翻了?!?/br> 賀妙琪一直在旁邊聽著,好奇地問我,“寶璐姐,阿朗當初為什么讓你喝那么多酒?” 我只顧著找何朗茬了,完全忘了賀妙琪,被她一問,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不會讓她誤會,只好去看何朗。 何朗隨口敷衍道:“一點小矛盾?!?/br> 賀妙琪哦了一聲,顯然不怎么相信,卻識趣地沒有多問。 那天晚上,何朗到底是把那五瓶酒全干了,不過一直等他喝完,沈鈞都沒有回來。 凌晨三點的時候,其他人紛紛離開了,包廂里只剩下我、何朗,以及賀妙琪三個人。何朗醉得不醒人事,賀妙琪撐不住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賀妙琪身上,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天,還是收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賀妙琪醒了,看見只剩下我們三個,睡眼惺忪地問道:“寶璐姐,沈哥還沒有回來???” 我將手里的飲料放到桌子上,笑著嗯了一聲,“他剛打電話過來,說趕不回來了。我們走吧?!?/br> 賀妙琪絲毫沒有察覺出我的異樣,哦了一聲,把外套還給我,看著躺在沙發上的何朗犯了難,“阿朗醉成這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