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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立刻撤離?!?/br> “可是……” “警察很快會找到這里,也不知道阿豹能撐多久?!?/br> 許輕言吃了一驚,她是覺得少了什么,原來是阿豹不在這里,他從來都是梁見空的左右手,基本不會離開其身邊。 “他們快到了嗎?”梁見空推開酒哥,試圖自己站立。 許輕言見他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欲言又止。 梁見空似乎發現她的擔憂:“死不了?!彼曀?,“你的臉色怎么比我還差?” 她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不亞于他的大難,她一再避開他的視線,甚至不愿意靠近他。 許輕言沒想到他這個狀態還這么敏感,低聲說道:“你剛才很危險,多來這么幾次,我也受不了?!?/br> 梁見空還想說什么,這時,從不遠處開來幾輛車,遠光燈照射出空中數不清的顆粒塵埃。許輕言瞇起眼,看到從中間的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王玦一如既往的干練美麗,哪怕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身邊一群不是流血就是流汗的大老爺們,她依然化著精致的妝容,身著不菲的定制套裝。 王玦笑著對梁見空說:“看起來沒想象中嚴重,我還帶了私人醫生?!?/br> 梁見空朝她走去:“已經很麻煩你了,沒事,我的醫生在?!?/br> 王玦立刻注意到許輕言,禮貌地對她含笑點頭,隨后便走到梁見空左邊,自然而然地扶住他的胳膊:“當心?!?/br> 梁見空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王玦也很聰明的沒有再去嘗試。 許輕言跟在他們身后,梁見空丟棄了自己的車,預備坐王玦的車走,許輕言被安排在最后一輛車。 梁見空停下腳步,回過頭說:“許醫生跟我一輛車吧?!?/br> 王玦很快笑了笑,對許輕言說:“許醫生別跟我們客氣,過來吧?!?/br> 她并不是很想跟某人在一個封閉空間,但她還是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剛靠近梁見空,這人突然腳下不穩,一個晃蕩,眼看就要倒下去。許輕言愣了下,連忙伸手扶住他。梁見空幾乎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許輕言剛伸出手,他便順勢抓住,然后就不放開了。 “二爺!”邊上的人全都沖了上來。 梁見空稍微站直了些:“沒事,不用大驚小怪?!?/br> 許輕言盡可能撐住他的左臂,幫他穩住重心,可當她望著兩人交握的手,臉色越發難看。他正在發燒,所以掌心很燙,許輕言冰涼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不一會便暖了起來,連帶著她覺得從脖子到耳后根都熱了起來。 蕭酒先一步替梁見空打開后座的車門,許輕言慢慢扶著他進去,等他坐好,她剛打算放開手,卻發現這人握得還挺緊,她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梁見空靠在后座,斜過眼,眸色很沉,手上稍一用力,許輕言壓根沒準備,立刻被他拉進車里。 還有力氣拉她,剛才怎么就站不穩了? “快點上車,要出發了?!?/br> “……” 她忍了又忍,只得跟著梁見空坐在后面,王玦站在一旁,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神色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她很快恢復微笑,對著其他兄弟關照了幾句,坐進副駕駛座。 聽他們言談中的意思是不能回Z城,要先去F市迂回。 許輕言心中瞬間轉過幾個念頭,這一去不知道又要多久,別說醫院里的事,曹勁和凌俏估計都會察覺異常,還有家里,mama時不時會到她家里看看…… 許輕言正思索著,只聽王玦問道:“阿豹呢?” “他走另一條路?!?/br> “今晚怎么會突然鬧得這么大?”王玦試探性問了句,“如果不方便,不必回答?!?/br> 很知進退的女人。 “幸虧你在這里?!绷阂娍展槐芏徽?。 許輕言小心地轉了轉手腕,想把手掙脫開來,梁見空完全沒反應,干脆閉上了眼睛休息,可手上的力道不減。 她的手機在這時震了震,許輕言終于找到了借口:“能松下手嗎,我拿下手機?!?/br> 梁見空半睜開眼,好半天,才緩緩松開手,然后又閉上眼。 許輕言忙往邊上靠了靠,拿出手機看,程然的消息發來:死了活了? 許輕言回復:活。 程然:阿豹已經被捕。李家勢必動蕩,找機會把梁見空下一次行動的消息告訴我。 許輕言抬起頭望向窗外,看不清外面的風景。 車子行進到第二天清晨,終于出了高速。梁見空帶著手下中途下了車,王玦友好道別,這回也算是患難見真情,王黨與李家關系估計會更進一步。 臨走前,王玦特意跟許輕言握手,許輕言雖不明白其用意,還是順勢跟她握了。 王玦和風細雨地微笑道:“許醫生,難為你了,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br> 女人天生的敏銳感令她立刻領會王玦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只不過,許輕言覺得她們不應該有什么勁敵關系。 天還未亮,王玦走后,他們一行6個人站在路邊,許輕言還擔心他們得找什么落腳點避難,誰知不出15分鐘,就有三輛車??吭谒麄兠媲?。 許輕言還在猜測這里是不是又有他們的據點,為首的車后座緩緩放下車窗,里面露出一張深邃嚴謹的臉。 李桐。 會在這里見到李桐,這是許輕言怎么都沒想到的。 李桐之于李家有點像太上皇,地位在那里,但好像不怎么管事,一切都有梁見空把控,偶爾聽說李桐為人沉冷,雖不如梁見空霸道,但也是非常有氣魄,手腕之強,有孤狼稱號。 他沒開口說一句話,只沖梁見空點了點頭。顯然,梁見空對于他的到來是提前知曉的,他帶著許輕言上了第一輛車,其他人跟著上了后面的車。 “怎么這么不小心?!?/br> 李桐的嗓音很低,語氣很慢,卻不由令人神經緊張。 “是我的失誤?!绷阂娍崭纱嗟?。 交談完這兩句,二人再無他言。 許輕言不知道是李桐顧及梁見空的身體狀況,還是因為車上多了她這個外人。 車子開了有一段時間,直到太陽東升,他們終于在一棟三層樓的倉庫前停下。 不同于X市的老宅子,這個地方更加隱蔽,鋼筋水泥粗糙地構架出四方的結構,透著nongnong的禿廢感,縱使已被旭日光芒包裹,依然聞不到一絲溫暖的人情味。 李桐下車帶頭走了進去,梁見空被人扶著進去,許輕言跟在最后面,她望著這棟灰蒙蒙的大樓,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巨大的陰影吞噬。 許輕言以為李桐會馬上安排梁見空養病,但沒想到所有人集中在一樓,這里設施簡陋,空曠得說話都有回聲,四面漏風,許輕言下意識地縮緊了脖子。 李桐坐在為首的沙發上,梁見空坐在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