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著鋼琴公主震驚的模樣,左手撐著下巴,對她微微一笑:“你好,校友,你好,鄰居?!?/br> 他真的好看,少年人初張開的清俊,每一處都像是想好了再長的,所以,沒有敗筆。 許輕言下意識捏了捏手指,指尖微微出汗。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框架早就定好,不會改動。關于公主的告白,那場面,嘖嘖,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梁二爺:聽說下章我要和不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同框了,作者真是良心發現,我給你上柱香吧。 罪:客氣客氣,好說好說,香就免了…… 正文 Chapter27 “你好, 校友,你好, 鄰居。我來看你了?!?/br> 許輕言站在N城破舊的汽車站,不知面向何方, 喃喃自語。 她沒有馬上去酒店,而是直奔墓地,她不能有一顆耽擱, 她怕一瞬間的猶豫都會讓她的勇氣消失殆盡。 曹勁一大早給她發了……十多條語音,都是指路用的。 這么多年了,曹勁也在警界磨煉成了一個標準的硬漢, 她都快忘了曹勁在她心里的另一個外號——“麻辣燙”, 這回又有點想起來他當年的聒噪勁。 她是路盲,但不是白癡。 走走停停, 不過,這小鄉鎮里的公墓不怎么正規,實際上也就是個土山包,路也是歪歪扭扭, 許輕言繞了半天,總算發現了隱在草叢中的一排排墓碑。 “你還以為有大門啊, 得了吧, 那兒能有條路就不錯了?!?/br> 許輕言默默關了微信,抬頭望去,要找到曹勁所說的第二十七排左手邊數起第六個墓碑,恐怕得下一番功夫。 她現在是在第十排吧, 許輕言很認真地數了數臺階。 這里的天空很低,云層厚厚地重疊在一起,定格了一般,緩慢地浮動著,一點陽光都漏不進來。 “不會下雨吧?!?/br> 許輕言深呼吸,仿佛能聞到絲絲潮氣。 又爬了一段時間,再數一遍,二十六了,上面就是…… 許輕言突然停下腳步,離她不遠處有幾個人影,還有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來。 許輕言瞇起眼,透過鏡片仔細辨認了下,下意識握緊了背包帶。 梁見空,程然! 她的腦中似是被厚重的云層覆蓋,一下子壓抑至極。 他們兩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那個位置……是月初的墓地。 梁見空和程然站在墓碑前,各自身后立著個人,阿豹也在。 許輕言下意識彎下腰,還好她今天穿了球鞋,放慢腳步幾乎聽不出聲音,她沒有逃走,反而朝那邊靠近了幾步,漸漸能夠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老梁,你這是特意來膈應人的么,人都死了,還不放過人家?!?/br> 是程然的聲音。 許輕言蹲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就是死了才來看,到這里難道是來看活人?” 梁見空跟程然的對話,自帶火藥味。 “你趕緊滾,每年今天我的氣都特別不順,不想看到你?!?/br> “我也挺不順的,為什么躺在里頭的不是你?!?/br> 接下來是一陣詭異的沉默,許輕言不敢探頭看。 半晌,程然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命大。你呢,搞死人家男友,還騙著人家救你一命,說說,你打算怎么著?!?/br> “難得程老板不跟我打啞謎了?!?/br> “你不也喜歡打啞謎嗎,我就不信你沒查過許輕言的底?!背倘辉掍h一轉,“許輕言是我的,你別碰?!?/br> “替兄弟照看女人?”梁見空話里帶笑,“許輕言答應了嗎?” 從梁見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許輕言手臂上頓時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答應過他,要照看好他的女人?!?/br> “哦,什么時候,他快被燒死的時候?” 梁見空的聲音異常涼薄。 程然的聲音低了幾分,許輕言用力辨認才聽出:“呵,你想拿她對付我?” “怕嗎?” “有種可以試試?!?/br> “我的種,可不想給你?!?/br> 梁見空渾話說起來,也是毫無遮攔。 那邊終究是沒有打起來,言語交鋒過后,沒過多久,程然帶著人先行離開。 梁見空好像又呆了會,許輕言聽到阿豹的聲音 :“二爺,這個……是真的嗎?”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許輕言是沈月初,那個程然的替身的女友。 他竟然抓了許輕言給梁見空手術,如果,如果許輕言當初就知曉此事,那么,她手里的很可能就不是手術刀,而是殺人刀。 思及此,他的背后全是冷汗,如同一根根鋼針一般,扎入他的后背,又濕又痛。 “這件事,你管好嘴,不要讓我從第三個人嘴里聽到?!?/br> “可是……” 梁見空淡定地說:“你以為憑許輕言能傷了我?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醫生,什么都不知道。她和沈月初的關系,也不是程然說的那樣。所以,她根本不會為了一個沈月初做什么瘋狂的事?!?/br> 阿豹詫異:“他們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br> “二爺怎么知道?” 梁見空忽然很想抽支煙,抬手摸了摸口袋,又無奈放下,他已經戒煙多年。 末了,他還是那副淡淡的腔調,好似冷眼旁觀的判官:“他死以后,她從沒看過他,一次都沒有。沈月初估計就是個傻子,單戀著人家?!?/br> 許輕言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地上的涼意順著大腿慢慢滲入全身。 沈月初估計就是個傻子,單戀著人家。 梁見空最后一句話一直徘徊在她腦中。 墓碑上的照片已經褪了色,但少年美好的笑顏依稀能夠辨認,和記憶里那張總是似笑非笑的臉相重合。 他說什么都帶著笑,無所謂的,玩味的,疏離的,嘲諷的,哪怕是憤怒的,偶爾對著她會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那個時候的他,勾起的嘴角帶著少年特有的舒朗。 他說,在這些年里,明里暗里告白了三十八次,自己都覺得自己三八,怎么就沒法讓她點頭。 可他走的時候,是那么義無反顧。 許輕言無數次問自己,那時候如果她愿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用那么多現實的理由捆綁他,質問他,他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相片里的人不會再給她答案了。 “月初,你死的時候是不是很痛,你死的時候在想什么?” 她的臉上一片漠然,聲音卻是抖著的。 “月初,是誰殺了你?” 邊上,有人家排著長隊送葬,起起伏伏的哭喪聲,被拉得無限長,在這片灰色壓抑的墓地也顯得尤為荒涼。 鼻梁被雨點打到,她抬起頭,變天了。 “月初,你甘心嗎?” “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