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的音樂,我的鋼琴,需要用生命去感受,但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感受生命,感受音樂,我拿什么去彈?” 梁見空靜默片刻,不贊同道:“生命處處有希望,你太悲觀了?!?/br> 許輕言沒去辯駁,對于看慣生死,甚至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而言,無所謂生命。 梁見空見許輕言未把他的話當回事,想了想,說:“換句話說,活著,總會有希望。許醫生,聽我一句,活在過去的人永遠沒有未來?!?/br> 許輕言倔強地偏過頭,略顯涼薄地說:“我不需要?!?/br> Mark第一次見有人對二爺如此態度,剛裝上的下巴又掉了下來。 梁見空像是看鬧別扭的小朋友般,寬容地淡淡一笑:“以后你會懂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梁二爺:水杯是好隨便混著喝的嗎? 李老幺:是是是,我不能,你能。 正文 Chapter12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br> 許輕言在他身后保持一米距離,梁見空站在路口側過身等她,阿豹和Mark對視一眼,二爺今日當真好心情。 李槐拿出四張票,分給許輕言一張:“這張在A區,視野比較好,二哥,你反正聽不太懂……” “就更需要在A區仔細聽?!绷阂娍找话炎ミ^李槐手里的票。 “……”李槐捏著手里剩下的C區票,看著自家二哥,竟是無言以對。 場內已經有不少觀眾入席,許輕言和梁見空是VIP豪包,就2人座,阿豹和Mark在他們一前一后。 梁見空已經安然坐下,斜靠在沙發椅上,進場前他拿了宣傳冊,趁著空擋欣賞起來。許輕言左右環顧,不太確定的樣子。 梁見空抬頭,見她一臉猶疑,問道:“怎么?” 劇場里光線隱晦,她看不清梁見空的表情,但聽他毫無異樣的語氣,許輕言只好盡量隔開一段距離坐下。 過了會,梁見空撫著下巴,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輕笑出聲。 許輕言不由朝他看去。 梁見空目視前方,語氣涼涼的:“若是覺得不方便,你可以先走?!?/br> 許輕言當下心中警鈴大作,他這么說,她反倒不敢輕舉妄動。 他微微側過臉,漆黑的瞳孔透著冷光,勾了勾唇角,緩緩道:“有個舊友對鋼琴很著迷,他總嘮叨學著聽一些高雅音樂能陶冶情cao,我覺得有些道理。我們家老大喜歡數錢,三妹,就像老四說的,只會霸道打扮搶男友,只有老四是正經大學生,還是學音樂的,很給家里長臉。我嘛,附庸風雅一把,許醫生若是覺得我低俗粗鄙,不愿與我同坐,我也能理解?!?/br> “我不是這個意思?!痹S輕言蹙眉。 梁見空聞言并不作聲,等著她把話說完。 許輕言思量再三,決定應該把話說清楚:“我認為,你我不應該有過多牽扯,就像你說的,不再出現在對方面前?!?/br> 周邊入場的觀眾漸多,李槐探著腦袋,找到他們,打了個招呼,隨后又與身邊的朋友坐了回去。這一打岔,梁見空沒有馬上開口,許輕言她心里不是不緊張,可她知道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須臾,梁見空竟淡然道:“我也這么認為?!?/br> 許輕言以為她聽錯了,不免錯愕,迅速看了眼梁見空,可他神態自若,目光不見一絲波動。 但緊接著梁見空又淡淡說:“但有些事,并不是人為能控制的?!?/br> 這話說得讓人聽不懂,許輕言覺得他們倆完全可以避而不見,老死不相往來,再退一萬步講,裝作互不相識也可以。 許輕言騎虎難下,正不知如何開口,梁見空突然回過頭,抬手作了個噤聲的動作:“要開始了?!?/br> 從頭到尾,二人好像完全沉浸在美妙的演奏聲中,再無交流。梁見空看起來確實聽得投入,神情也極其放松,反觀許輕言就沒那么愜意。其實,換做十年前,這樣的演奏會,哪怕要花去一個月的零用錢,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然而,如今聽來,心潮澎湃有之,卻不再視為生命之重,臉上的表情一直是空空的,時而聽著,時而走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梁見空并不像表面上這般投入,許輕言的神情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她不拘言笑,眉目清秀如畫,神情寡淡至極,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從細微處發現她內心的起伏。大多數時候她的目光總是低垂著,偶爾會抬頭看向舞臺中央,但眼角的微光還未點亮立即暗淡,然后似是不適地用手揉著眉心。 阿豹坐在他們左后方,時不時會朝他們看兩眼。一開始他還擔心許醫生不懂曲折的個性會惹到二爺,可一場音樂會下來,這二人相安無事,就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他納悶得有些胸悶,今天這場音樂會,二爺原是告訴四少他趕不回來,可誰知道今天下午突然接到線報,程然竟邀約了許輕言,他們什么時候認識的,難道……阿豹心里有了種種不好的想法,梁二爺聽聞后,面上未動,只是突然下命令,愣是把行程往前趕了又趕,事情處理完后馬不停蹄地直奔音樂廳。他一開始沒明白過來,以為果然出什么大事了,可回來后竟被告知來聽鋼琴演奏?別怪他大老爺們沒涵養,他跑得襯衣濕了又濕,等知道真相的時候,撕了襯衣咆哮的心都有了! 全場燈光亮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起立鼓掌,久久不散。許輕言也跟著鼓掌,但頗有點應付的意思,她覺得臺上的鮮花、燈光,還有那架仿佛還散發著炙熱余音的鋼琴,都很刺眼。 梁見空朝左邊示意,隨后帶頭離開,但他沒有往出口走,反而一轉身,走到后臺。許輕言愣了愣,踟躕著,后面的人等了會,有些不耐煩地催道:“麻煩讓一下?!?/br> “抱歉?!?/br> 許輕言立馬回頭道歉,匆匆跟上腳步。 梁見空在前面停下來,顯然在等她,見她終于跟上,打算繼續往里走。 “梁……先生?!痹S輕言連忙叫住他,“我有點事,先走了?!?/br> “不去后臺看看,李槐在后面等我們?!?/br> 許輕言不明白梁見空一再留住她什么意思,她剛才也說了,不想跟他有過多瓜葛,他也曾經說過,叫她別出現在他面前,怎么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還混熟了呢? “謝謝,但真的有事?!痹S輕言很堅持。 梁見空瞥了她一眼,說不上來這個眼神有什么意味,許輕言正擔心他突然變臉,但他并沒有為難她:“行?!?/br> 她這次也沒說再見,再見是朋友或是友好交際的人之間的臨別話語,對梁見空,她認為沒有必要。 阿豹見許輕言走了,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疑惑,問道:“二爺,這段時間我們盯著許醫生,好歹碰到好幾次了,你是有什么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