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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就走啊,別耽誤別人?!?/br> 許輕言的臉上泛起紅暈,蹙著眉又找了一遍,略顯尷尬地將袋子遞還給老板:“抱歉,我忘帶錢了,可以支付寶么……” “五十?!?/br> 二爺搶先一步將錢付出,然后轉身走人。許輕言怔了怔,低頭看看手里的魷魚,急忙追上去。 他繞開人流,往邊上的小路走,許輕言跟他保持三米的距離,不敢靠近,也不敢離開,難得心升煩悶。 附近的座位全是滿的,他也沒去跟人擠,走到一家小店,買了兩瓶冰啤,然后走到路邊的圍欄處,半倚著,他好像早知道許輕言就在身后似的,轉頭朝她示意了下。 許輕言亦步亦趨地走到他邊上,在離他一臂的距離停下,手中的魷魚很是燙手,她遞給他,只想馬上脫離這個危險的人物。 他沒接,反倒是熟門熟路地將酒瓶子往欄桿上一敲,送到嘴邊再一磕,瓶蓋開了,說不出的恣意,他將啤酒遞給許輕言。 她面上淡淡,齊耳小短發落下幾縷,簡單的白襯衣,休閑亞麻褲,腳上是一雙刷白的帆布鞋。由于體格清瘦,容貌清秀,加上框架眼鏡架在小臉上,看起來格外素凈清純。 “我不喝酒?!彼吐曊f,“你的魷魚?!?/br> 他也不啰嗦,收回手,仰頭喝了口,喉結輕微滾動了下,說不出的性感。他又從袋子里拿出一串,大咧咧地吃起來。 許輕言被這種狀況搞得很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又開了一瓶酒,再次遞給許輕言,她心下不悅,但深知龍鱗不可逆,默默接下,拿著不喝。 他邊吃邊問:“許醫生,來旅游?” “開會?!?/br> “真巧,我也是。說起來,這是我們第三次碰面了吧?!?/br> 許輕言忽地緊張起來,該來的總歸會來。 他側過臉來問她:“你覺得呢?” 其實他長得并不可惡,也不是單純的英俊,眼眶的傷疤讓他算不上俊秀,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哪怕在人海茫茫,黑夜之下,他所在的位置就是中心。 危險又令人移不開眼。 許輕言卻刻意盯著右前方的垃圾桶,像是要把那垃圾桶看出個洞來:“二爺你也說是巧合了,并不是我要出現的?!?/br> 他說的是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然而現在都是他的意外出現,她躲都來不及。 “倒挺會咬文嚼字?!彼托Φ?。 聽他口氣好像沒打算追究?她不由悄悄抬眼,恰好發現他的目光正在打量她,立馬調轉視線。 他發現她習慣回避他的視線,每次她跟他說話都是有問必答,回答必簡,他不說話,她就緘默,素凈的臉上仿佛刻著生無可戀。 他摸了摸臉,他有這么可怕? 阿豹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二爺閑閑地吃著烤串??吹剿踩粺o恙的樣子,阿豹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剛才他被二爺派去跟進事情,突然接到屬下報告說二爺不見了,平時他也不會如此著急,然而二爺傷還未完全康復,現在幾方勢力風起云涌,萬一姓程的不顧一切再下殺機,一切有可能被重新洗牌。 然后,他看到二爺身邊的許輕言,直接頓住腳步,差點跟后面的人撞上。他悄悄站在二爺身后,沒上前。 二爺將喝完的酒瓶投向前方的垃圾桶,不偏不倚,投入,又拿起另一瓶酒,見許輕言一直提著袋子,道:“你怎么不吃?” 許輕言很是無語,卻還是忍耐著:“不用了,你買的?!?/br> 二爺打趣她:“這么拿著手不酸嗎?” 他終于接過袋子,望向遠方,從側面看,一雙桃花眼睫毛很長,微翹,一根貼著一根,展開優雅的弧度,而那雙漆黑的瞳孔始終透著微妙的清冷。 “嘶……”他忽然吸了口冷氣。 “二爺,怎么了?”阿豹立刻上前緊張詢問。 許輕言這才發現阿豹就在附近,他身邊果然隨時有人。 二爺像是早知道他在,說:“沒什么,胃有點痛,這兩天怎么老痛,回去后幫我聯系找個醫生,最近胃不太舒服?!?/br> 阿豹立即應道:“是?!贝鹜旰罅ⅠR覺得不對,不說二爺從不輕易召喚醫生,這醫生就在身邊,怎么不順便問問,莫非還是在警惕許輕言。 那邊,許輕言沉默著,繼續裝死。 “許醫生,有建議嗎?”阿豹替二爺開口。 被點名的許輕言只好開了金口:“二爺……” 他打斷她:“梁見空?!?/br> 許輕言怔了下。 “梁見空?!彼种貜土艘贿?。 梁見空嗎,見空,讀起來有點好聽??伤粦撔绽顔??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梁先生是胃痛嗎?” 梁見空立即合掌一拍:“許醫生正好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怎么給忘了呢?!?/br> 阿豹:“……” 二爺,您這戲演得真不走心。 許輕言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你可以描述得詳細點嗎?” 梁見空右手撫在胃上,回憶道:“夜里總是感覺燒得厲害,白天又還好?!?/br> “多長時間了,有沒有惡心的感覺,胃口怎么樣?”一進入醫生的角色,許輕言立刻變得專注,連帶說話的字數都變多了。 “就最近?!?/br> “以前有病史嗎?” “沒有?!?/br> 許輕言從包里翻出一個小本子,她喜歡隨身帶著筆和本子,里面不全是醫學上的筆記,還有她日常喜聞樂見。 她低頭,認真地在紙上寫著什么,細軟的劉海輕輕在額前晃動,耳邊的頭發時不時滑落,她很隨意地將它們重新別至耳后,耳廓小巧清秀,未打耳洞。她低頭繼續書寫。 梁見空看了一會,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 許輕言抬起頭,放下筆:“伸舌頭讓我看看?!?/br> 梁見空乖乖照做,露出舌頭,還大著舌頭問:“看得見嗎?” 許輕言仔細觀察了會,黑眼珠因為專注而顯得格外明亮。此時,他們倆因為這一個動作身體不由靠近許多,梁見空一垂眼就能看清她鼻尖上的美人痣。許輕言看得專心,片刻后微微隆起眉頭。 “你的胃以往都沒有什么問題嗎?” 梁見空收回舌頭,回道:“我感覺都很好?!?/br> 許輕言歪過頭似是有些不解,過了會才說:“但以我看起來,你的胃長久保養不當,應該多加注意。方便的話還是到醫院看一下……”說到這她突然打住了。 梁見空是什么身份,輕易能去醫院? 許輕言從本子上撕下那頁紙,遞給梁見空:“西藥治標,如果有病理性的問題最好做個胃鏡,或者看看中醫調理下?!?/br> 梁見空接過,許輕言愛用鋼筆,寫出來的字沒有想象中的秀麗,反倒落筆有力,回筆有鋒,若說字如其人,那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