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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樣子……”說話間,那弟子只覺得手肘被軟乎乎毛絨絨的觸感擦過,一個低頭,就看到一雙雪白的貓耳在椅子的縫隙擠啊擠。他往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終于忍不住出手在貓耳上擼了一把。陸米滴溜一下瞪圓了眼,機警的看向身后,原本啃得不亦樂乎的烙餅更是被放下,藏好。“小米!”曼阿看的眼神放光,心里軟乎乎的像被小爪子撓過:“過來,單獨給你烤了個蛋撻?!?/br>可愛的幼崽總是獨得潘多拉雌性的偏愛,在一眾弟子艷羨的目光中,陸米啊嗚一聲吞掉蛋撻,拍拍肚子,用小舌頭舔舔嘴:“好了,我要出門去接我哥了!”曼阿一愣,嚴肅道:“外面太冷,貓族幼崽不可以出去哦?!?/br>秦慎獨一把提著陸米的領子把人拎起來:“這只是假貓,那個誰,你的保育員呢?”“那是小周哥哥!”陸米哼了一聲,揚起腦袋:“在外面等著了?!?/br>言罷還包了幾層烙餅放到小布包里,揚言要給走丟多日的哥哥和一眾妖衛送愛心早餐。曼阿立刻眼冒紅心,連連夸陸米乖巧。秦慎獨嘖了一聲,這幾日小鎮的妖衛被輪番壓榨替陸米寫課外作業,也不知道陸夢機出來作何感想。完了他又瞅了一眼陸米,這熊孩子,練氣二階一巴掌就能拍扁,作天做地的也不知道將來還能干點啥。只是仔細揣度,陸米對御虛宗還有恩在先,倘若真被陸夢機一頓暴揍趕出去了也不能放置不管。罷了,看在臉長得不錯的份上,交給天琴娛樂,砸點錢送他童星出道也不是什么難事。“走了?!?/br>秦慎獨一個招呼,窗外十幾道佩劍做流光飛影,向著墨山盆地倏忽而去。@禁魔區邊緣。當腳下的凍土終于有了松融跡象,走在最前面的老巫醫幾乎喜極而泣。顫抖的雙手伸向漆黑的土地,有一株微小的綠色植被從土壤中探出,面向南方。這是他們舉族遷徙的第二個晝夜。墨山族的路基終于在此處消失,約莫是因為,腳下無論是巖層還是植被都能成為最鮮明的路標。只要再往前一段,就能離開遺族困居幾十年的荒蕪之地。龍鷲在半空高亢鳴叫,盤旋而下時,血紅的雙瞳帶著焦躁不安,顯然對禁魔區外的氣息極其排斥。“強輻射環境才是滋生異獸的土壤,離開禁魔區,它未必就存活下來?!便宸疁芈暤溃骸盎厝チT?!?/br>陸夢機在它的頸側拍了拍,龍鷲又繞著隊伍飛了幾圈,逆著日光消失在了遠處。“那不是白柚林的方向——”明冉有些驚訝。“白柚林被墨山族燒了。往那里六十公里,是墨山基地。萬物皆有靈,何況龍鷲?!?/br>墨山族最后遷入禁魔區的決定,像是閉合因果的最后一個圓。祭祀身死,身具修為的余孽被大火付之一炬,剩下的人未必不能從禁魔區出來,但顯然要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就算能離開禁魔區,還有北區無數遺族在外面等著他們。沿著植被一路向前,禁魔區慣有的迷霧終于消散。敞亮的光從山巖的縫隙中傾瀉,幾乎從未直視過太陽的遺族獸人將瞳孔睜到最大,即便有生理性淚水流下都無法抑制眾人亢奮。諾亞還在積極闡釋著他的永動機通販計劃,明冉則在cao心將來的棲居地。蜥蜴赤土懶洋洋的探出半個腦袋,在見到那株植被的時候瞪圓了眼睛,一口咬在了葉脈上。“赤土、別……”一個幼崽手忙腳亂把它拉?。骸昂苷滟F的!不能亂咬!”“走吧,外面還有很多?!便宸牧伺乃兹椎男∧X袋。陸夢機在一旁看著,神色間露出少許思索。記憶里似乎也有這么個幼崽,兩只耳朵搖來搖去傻乎乎的樣子,似乎被自己順手揍過好幾次。然而此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在禁魔區內就家徒四壁一無所有的獸人陸夢機,在禁魔區外只會更窮困潦倒。他認真向沐樊開口:“出去之后,我就去把獵來的異獸賣了,先賃個房子,等夏至再換個大的?!?/br>沐樊有些訝異的看著他,終于知曉了陸夢機跟去狩獵的緣由。那變異貂迅如閃電,長有數丈,就連遷入禁魔區內的老獵人都不敢輕錯其鋒。陸夢機甫一出獵就直至貂皮而去,原是打的這般心思。而異獸身上最柔軟的絨毛,已是被贈與了自己做斗篷。陸夢機立即又道:“若是不夠,還能再撿起阿樊之前所說的‘影帝’差事補貼家用……”“陸夢機,”沐樊輕輕一笑:“你真該看看,終端余額上面寫了多少個零?!?/br>與明冉之前所猜測的沒錯,禁魔區邊緣的界限,除了最強壯的獸人戰士,只有身具修為才能輕松越過。沐樊與陸夢機首先越出,緊接著是諾亞與先遣狩獵隊。往后的雌性、幼崽則在幾人的幫助下依次離開。在禁魔區內被壓抑了許久的靈力再次從丹田中潺潺流出,將干涸的經脈一一撫平,如同久旱后的甘霖壓下陳年舊傷,沐樊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喟嘆。與修為一同解鎖的是神識。沐樊微微側頭,便看到陸夢機直直站在一邊,眼神迷茫。“想起什么了嗎?”沐樊問。“有一座山峰,常年被積雪覆蓋,上有一棟閣樓與數間竹舍……”記憶從幼年開始浮現,卻又被無數斷點分割,拼湊不出完整的脈絡。陸夢機皺起眉頭,受傷的識海還在隱隱作痛,靜脈內浩如煙海撒的妖力失去了掌控,全然壓不下識海中的翻騰——陸夢機忽的呼吸一滯。一只手將他的后腦輕輕按下,緊接著沐樊將額頭與他相抵。識海中,正懨懨趴在地上的小豹子倏忽一聲歡呼,跌跌撞撞爬起來與沐樊的靈流匯聚。動蕩不安的靈臺終于被溫柔撫平。視線里,青年的眉眼被驟然放大,陸夢機想都未想就吻了過去,眼中躍動的珍視與敬慕幾乎讓人屏息——這是一個極輕的吻,落在沐樊的唇角如蜻蜓點水。原本在識海里撒嬌翻滾的妖嬰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