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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的獸人族長揚長而去。過了許久明冉才反應過來,眼神又是復雜又是憤怒:“你等著,我去解決。你還沒有病愈,只要你不出神廟,諾亞不敢把你怎么樣——”沐樊卻是搖了搖頭:“無事?!?/br>諾亞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外,卻是給了他一個恰到好處的機遇。聚集在部落內的遺族已經在禁魔區扎根了二十年,無論是最基本的生火,狩獵還是探險避難都有著充足的經驗。禁魔區內一切與外界反常,他要去白柚林,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身上的傷勢雖看似嚴重,以劍修的體質,休憩一晚也能基本恢復。至于經脈中的暗傷,在禁魔區內,就算大羅金仙也束手無策,沐樊索性放置不管。明冉猶豫了許久,終于開口:“你不會,真的打算跟他們去狩獵吧?!”沐樊的神色一片清明:“放心?!彼诸D了一下,溫和笑道:“多謝?!?/br>禁魔區內物資匱乏,明冉用在他身上的草藥雖認不出名字,沐樊卻也知道其珍貴。青年的五官因為這一笑如冰雪初融,原本的帶著疏離的俊逸寸寸展開,勾起的唇角致命的好看,讓人如何也移不開眼。明冉臉頰不受控制的一紅,心中有一瞬恍惚。明明是個再漂亮不過的雌性,可這周身氣勢,又如何也不像雌性。門外,諾亞走后,那一群排隊許久的獸人眼看著就要蜂擁而入。似乎又因為有人說了什么,爆發出一陣爭吵。透著木門也能聽到“雌性”、“狩獵”、“荒唐”之類的關鍵詞。門內,明冉忽的開口:“你——”似是覺得有些不妥,他又重新說道:“冒昧問一句,你……有訂婚的獸人嗎?抱歉,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以替你把他們趕走?!?/br>那木門外碰碰作響,顯然只要說出一個“無”字,下一秒神廟就能被單身獸人淹沒。沐樊道:“有。他在白柚林?!?/br>@入夜,距離核磁風暴后的第一次狩獵不足十個小時。按照族長諾亞的吩咐,沐樊沒有住在有著松軟干草床的神廟,而是在一處打掃干凈的木屋內。身位巫醫的明冉仗著權勢,從庫存里額外調了兩床棉被,送去時卻發現人已經沉沉睡下。蜥蜴赤土正趴在床頭,對著換下的長袍上的暗紋窸窸窣窣小爪子蹭個不停。沐樊在放松戒備后睡的極沉。他信任赤土,也信任明冉,有連續四十八小時的體力透支在前,他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身體狀況過不去。明冉嘆了口氣,把赤土捉起放在桌上:“別蹭了,蹭禿了你可賠不起?!?/br>他轉身走出,帶上木屋的小門,順著長滿青苔的小路走到底,不出意外看到諾亞在打磨一柄彎刀。“你可真有意思?!泵魅桨逯樀?。“我也沒辦法?!敝Z亞頭也不抬。“他不是墨山族人?!?/br>“不是就最好?!?/br>“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明冉氣急:“族里還有幾個雌性?你數數?再這樣下去,不用那群魔鬼動手,部落也會消失在雪原?!?/br>諾亞掃了他一眼:“再說吧。倒是你,巫醫大人,愿意追隨你獸人不少吧?挑幾個唄?!?/br>他的聲音在“幾個”上頓了一下,視線又掃過明冉從不離身的粗糙掛墜。明冉的面色已是一片冰冷。那彎刀磨完,鋒刃在月光下泛著寒意。諾亞看著滿意,起身,反手掛在了墻上。“如果他有異動,人我就不帶回來了。如果他沒問題——”諾亞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敢去雪原狩獵的雌性,有點意思?!?/br>明冉冷笑:“他已經和獸人訂過婚了?!?/br>“哦,獸人呢?”“……白柚林?!泵魅叫箽?。“哦,那就是死了?!敝Z亞心安理得,揮揮手走了。☆、第77章沐樊醒來的時候,窗外飄著灰蒙蒙的雪片。開門的一瞬,一群在門口蹲了許久的小獸人作鳥獸散,許久才再次探出腦袋。“和阿爹說得一樣誒!他可真好看呀……”“他會留在部落里嗎?我能去找他玩嘛?”沐樊披上外衣,一腳踏入門前的積雪,低頭時對上一張異乎尋常的臉。毛茸茸腦袋霎時藏在了樹后,一閃而過的半邊臉上被銀質的金屬面具遮擋。這群幼崽里,有不少都帶著銀質的面具、護腕或是護膝,只有極少數皮膚裸露在外。不知是什么部落習俗。沐樊一直走到神廟門口,遺族的勇士背著彎刀,在集市的最北邊集結。看到他出現,不少獸人都露出了驚愕與好奇的目光。諾亞倒是比昨天多看了他幾眼,訓斥了幾個不安分的年輕獸人后,騎上那匹變異的雄鹿率先向部落外開路。核磁風暴后的雪原勉強能搭上幾分晴朗意味,風迎面打來的時候依然寒冷徹骨。沐樊沉默的跟在隊伍里,長袍換成一身勁裝,厚實的圍巾里只露出一雙眼睛。饒是如此,投向他的視線依舊熾熱不減。狩獵隊行進了約莫一個鐘頭,到達了第一個駐扎點。碩大的雨布被兩根衡量在斜坡上撐起,獸人們默契的開始動工。在禁魔區的荒原內,陽光與熱量稀少而珍貴。為了維持體表溫度和節省體能,狩獵隊所選擇庇護所的并非潘多拉星常見的臨時帳篷,而是雪洞。一位獸人正在雪洞邊緣布置,無需側身就有人把枯枝不斷遞過來。“謝了,兄弟?!蹦谦F人撣了撣手,回過頭去,卻差點沒腳下一滑掉進雪洞里。沐樊搖頭:“不客氣?!?/br>那捆枯枝原本用藤蔓結實纏住,累積起來也有一人高。平時都是兩個獸人合力才能拆開,也不知道眼前的雌性是如何cao作——那獸人眼中一陣恍惚。然而很快,他的大腦就一片空白。昨日傍晚,部落里將新來雌性的美貌傳的神乎其神,真正近距離去看,比他想象中更有一番沖擊。那獸人張開嘴,臉色通紅,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字。沐樊問:“這些樹枝是做什么的?”“隔、隔熱?!?/br>“雪洞里不會冷嗎?”“生了火就行。到了晚上,最冷的是雪原的地上?!?/br>不遠處,諾亞的視線從地圖上抬起,頻頻落在沐樊身上。一位護衛撓著頭解釋:“他……他要幫忙,我們也不好攔著?!?/br>諾亞瞇起眼。比起幫忙,他倒是覺得那個名叫沐樊的雌性似乎有著其他的打算。青年在臨時駐地的各個地方穿梭,表情看似靜默,眼神實則異常專注。一些最基本的駐營手法,看過之后一次就能上手。他學習的速度極快,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