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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一笑:“哪兒能呢。那思過崖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據說幾千年前還瘋過幾個。除非真犯下十惡不赦的大過,最多也就斷網,抄書,干苦力?!?/br>一群新人嘰嘰喳喳又問了好久,才被宣布自由活動時間。席雪坐在一處石塊上,輕輕對雙手呵氣。“師妹,一起拍照不?”那位只比她早進宗一天的新生舉著自拍桿問道。“不啦,我歇會兒?!毕┹p聲道:“太冷了,走不動。你們去玩?!?/br>那人點了點頭,囑咐她照顧好自己,接著就同其他精力過剩的新生去玩雪地大探險了。席雪坐的那一處正被一顆雪松擋住,背對著日頭光影幽玄,此時若還有人注意到這里,就會發現那身影竟然一動不動。卻是有一只喜鵲無端從樹影中飛出。藏經閣外被重重陣法包裹,但對于喜鵲來說卻并不算難。她已是金丹中期修為,又精于隱匿。御虛宗三位長老的修為都要稍次于她,這閣外的陣法雖然精妙,卻沒有大能掌陣,只潛入區區半個小時還是能勉力支撐。藏經閣內,因著被秦慎獨下令暫關,窗扇全部合上,毫無光線投入,唯有一片漆黑中魂燈幽幽。喜鵲深吸了一口起氣,努力排開那毛骨悚然的感覺,順著幽藍的火光一路找尋向上,少頃便摸清了藏經閣內的陳設。每一層正北,都供的是那一代內門弟子的魂燈。再往外,則是天水劍閣外門的先輩。這布置在她看來簡直詭異至極。且不提古人以南為尊,修真者于風水更加看重。這藏經閣中,若在平時,光線自南向北透入,南處干燥和暖,北邊陰冷潮濕。那些因戰而死的內門弟子——任如何都不應被防止在北邊。再看那魂燈形貌,顯然已經被擺放了幾千年不止。喜鵲深深吸氣,只覺得這藏經閣內寒意徹骨——天水劍閣內門,似乎遠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按照朱雀的吩咐,她所需要找的是內門弟子的魂火樣本。她一面拿出全息相機悄悄拍攝,一面順著老舊的樓梯走上六層。除了修真宗派慣有的背記弟子之外,這天水劍閣似乎三千年前都是五位內門弟子,往后才變成了四位。在六層。喜鵲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三盞擺放在一處的魂燈。天水四子,四人缺一。她小心翼翼的看過去,第一盞名為洛桑子,魂火幽暗無光,第二盞名為清玨,幾乎已經完全熄滅,第三盞——卻是梅一塵,魂火雖然微弱,卻生氣勃勃。她微微有些詫異。再呼吸時,空氣中隱隱有焦灼的味道,像是有人最近在這里燒過什么。她悄無聲息的將視頻從終端傳出。“洛桑子,清玨,這兩盞?!敝烊富氐溃骸镑龅瓱o形,單從視頻看不出什么。喜鵲,你替我將這兩盞魂燈取下,明日一并帶回?!?/br>喜鵲一頓,點頭。她拿出兩個精巧的玉匣,輕輕放置于香案上。出乎意料,那其中的魂火就跟有知覺一般拼命的向她的指尖靠攏,似乎在懇求她將其帶走。她默念朱雀給她的法決,等到指尖藍光瑩瑩,便伸手去夠洛桑子那盞魂燈。然而當她觸碰到魂燈的一瞬,異變突生——那魂火中,綿延不絕的紅霧向她涌來,從指尖滲入的那一縷直沖靈臺,如一把尖刀狠狠切入她的神識。奪舍。喜鵲狠狠一咬舌尖,只覺得七竅都在流血。當此關頭,她毫不猶豫的拿出本命法器向紅霧壓去,眼前,一個猙獰的男人形貌驀然出現。竟是還未轉世的洛桑子。“終于等到了,終于等到了……”男人的雙眼中有血淚留下,目光中的仇恨有若實質:“沐樊,梅一塵,你們給我等著……”喜鵲靈力暴漲,狠狠的擊打在洛桑子的殘魂之上,卻毫無著力點。奪舍之戰乃是神識之戰,洛桑子死前與她修為不相上下,但劍修的神識本就更為凝練,加之在這魂火里被壓了幾百年,洛桑子幾乎在以壓倒性的優勢在爭奪這具身體。而此時,不僅僅是神識,就連終端信號也不知為何被完全切斷。“救——”絕望之中,喜鵲尖聲呼救,然而距離最近的御虛弟子還在半山腰上,修為也不過筑基。她的眼神一片空洞,隨著紅霧的侵入,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直到變為一片漆黑。被奪舍之人,永無轉世之日。可漆黑之中,為什么又會有火光?濃郁的梅花香氣傳來,喜鵲才驚覺她竟然恢復了五感。神識中——洛桑子猙獰的形貌被那帶著梅香的火焰燒灼,在逐漸扭曲之中凄厲慘叫,紅霧被火光逼退,又漸漸遁入魂燈之中。藏經閣內驟然亮起。秦慎獨燒完紅霧,嫌惡的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喜鵲。喜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五臟六腑依然冷的發顫。在秦慎獨身后,還逆光站著一人。他玄衣長袖,面色清淡如水。“慎獨?!?/br>秦慎獨恭敬的遞過一把匕首。那人毫不猶豫的劃開手腕動脈,表情之沉靜仿佛他已經這么做過無數次一般。秦慎獨扭過頭去,眼中有些許不忍。濃郁的梅香再次蔓延,那匕首吸足了血,再次結出透明的火引。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將火引取下,而是連著那黑漆漆的匕首一起,徑直插入洛桑子的那盞魂燈之中。“自作孽,不可活?!?/br>魂飛湮滅。“慎獨,有舍有得?!彼麑⒒隉舻臍埡〗挥枨厣鳘殻骸安涣羲灏倌?,怎么能找到現在的線索?!?/br>他又看向喜鵲,將那只傷口猙獰的手攏入袖中,將另一只完好的手遞出,溫和道:“自己起得來嗎?”喜鵲面色雪白,不敢去觸碰那只手。“我讓你師姐帶你回去罷?!蹦侨司故遣蛔肪克凉撊胗撟诘淖镓煟骸昂煤眯蒺B幾天,然后告訴我。是誰教你取魂燈的手法,是誰派你過來的?!?/br>喜鵲嘴唇動了動,終于沙啞出聲:“多謝沐道長?!?/br>43.清玨“沐長老回來了!”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宗內,然而還未等眾弟子往劍峰上擠,宗主已經迅速遣人將沐長老請去。“來,給你看看我們御虛宗未來的江山!”小后山中,正在建的御虛附屬文武學校已經初具規模,一長條鐵絲網將學校與宗門隔開。一位片警正在與監工弟子理論:“你們這是閑定山自然保護區,不能拉高壓電網的?!?/br>那弟子解釋:“沒通電,真沒通電!就是唬人的?!?/br>“那你們掛一個高壓電警告作甚?!”“和泰拳警告一樣啊?!?/br>“撤了撤了,被媒體拍到像什么樣子。里面藏著什么東西?鬼鬼祟祟的,上頭注意你們好久了,上個月端了好幾窩傳銷組織,都是跟你們一樣拉高壓電網的?!?/br>“可是……”宗主一聲輕咳,把那弟子拎開:“就按他們說的去做。這小徒弟腦袋不太靈光,見笑見笑?!?/br>那小片警回頭,原本緊皺的眉頭在看到來人時一愣,說話也客氣了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