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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成了家,就你這命數周折的,三年五載他不跟你鬧和離?” 陸棲鸞痛心疾首:“我還沒拜堂你就盼著我和離,是何居心,再說了,我就算和離了也跟您沒什么關系吧?!?/br> 聶言道:“跟我有沒有關系是另說,你們和離我就心安了?!?/br> 陸棲鸞扭頭問王師命:“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后者微笑點頭:“茍富貴,莫成家?!?/br> 陸棲鸞暗自決定利用完這兩個搞事精后就把他們一起塞天牢去,面上仍然保持了淡然,硬生生轉開話題。 “好了閑話休提,你剛剛說不是來投毒的,那你是從什么渠道知曉我府中御酒有毒,特地來送解藥的嗎?” 王師命醫術精妙,單論醫毒之理,猶在葉扶搖之上,不咸不淡地解釋道:“雖說也不是什么解藥,但總歸好過葉扶搖的毒,充其量讓你合府上下睡上兩三天。易門失主,我帶了少數門人回鬼夷自保,其中有死忠者仍想追隨宗主,待我陽奉陰違,兼之他們有人聽聞葉扶搖已自地牢脫身,個個蠢蠢欲動,直到陸大人婚事將近,門中接到久違的宗主令,要搫劃東楚內亂?!?/br> ……那多半就是前太子的事了,畢竟陸棲鸞的婚事朝野上下均矚目,若此事讓他得逞,天下都知道前太子是假死,事情就大了。 聶言咬牙道:“早知道就該直接殺了他以絕后患!” 王師命忽然冷笑一聲,道:“若如此簡單,你以為易門為何屹立數代未倒?早我十幾年入門的門人一直有種說法,易門的天演師‘入輪回,不過忘川’?!?/br> 陸棲鸞疑道:“何解?” “也是一個傳說,無可辨其真假。約是自前朝某一代天演師開始,代代皆因心病早殤,但下一代的天演師,又與上一代天演師的記憶行止一般無二,好似同一個人,帶著上輩子的記憶不停重生。他們當中有病死的,也有因門中內亂被刺殺的,但下一代的天演師都會很快出現,將叛亂之人肅清……門人承受不起天演師的報復,遂不敢背叛?!?/br> 如果是真的,阿瓷是不是就是…… 陸棲鸞一怔,旁邊的聶言卻是根本不信,道:“易門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怕是只有你們才信,人死如燈滅,什么上輩子下輩子的,無非是為了招攬信徒弄出來的玄虛?!?/br> 陸棲鸞甩去心里多余的想法,道:“我們自然是不信,但若依照這個說法,太上皇定然是信的,三令五申讓我只關不殺,原來是怕我殺了他,他又托生到別處卷土重來。不過,這輩子他遇上我算是一劫,我有的是時間,居廟堂之高,和他耗到底?!?/br> 聶言心里給陸棲鸞的兇殘海吹了一波,又肅然道:“那太子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這倒是個麻煩,陸棲鸞沉默了半晌,道:“我覺得此事當稟告陛下圣裁?!?/br> 皇家的事,再怎么也不能瞞著皇帝,尤其他們兄妹一直以來感情不差……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不知圣心如何裁決。 其實最穩妥的方法大家都知道……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假死當真死,一切隱患消弭。 陸棲鸞有一種直接,她感覺得到,葉扶搖在某個地方看著她的決定,看她在這種困局下作何判斷。 沉默間,忽然外面有侍衛來報:“侯爺,剛剛有人來報,燕國公獨身出門了?!?/br> “可是朝這邊來?” “不,朝城內去……帶了兵刃?!?/br> 王師命輕嗤了一聲,道:“看來是有人嫌火不夠旺,替你們做了決定。陸大人的心不夠狠,便找了個狠得下心的?!?/br> 聶言自然是不能坐視,起身道:“看來今日你這親成不了了……” 陸棲鸞沉著臉不言不語,兩三息過后,一臉殺氣騰騰道:“不,這親,必須得成?!?/br> …… 殷戰至侯府脫身后,便徑直朝西市去,此時天已蒙蒙,街上三三兩兩出現了些許行人,他便除去了面巾,戴上斗笠去尋鹿青崖。 待到了約定的地方,卻見酒肆里并無鹿青崖的影子,倒是有一個眼熟的至惡之人,悠然坐在那處,正待來客。 提劍的手瞬間就癢了,但酒肆的老板正搬了酒出來,殷戰不好驚擾百姓,只得一臉陰沉地坐在了他對面。 “妖人知天命弄鬼神,可算得到自己的命數終于何時?” 對面的盲眼之人聞言,笑道:“若我知道此身歸于何時,便不至于如孤魂野鬼般飄游世間了。殿下能全身而退,想必陸大人又是心懷仁慈了?!?/br> “別把所有人想得如你一般不堪?!?/br> “是嗎?”葉扶搖微微側過頭,道,“當年楚皇說的沒錯,殿下這般心性,的確更適合浪跡江湖,而非挑起江山重任。只是人心易變,焉知當年意氣少年游,今朝相逢,不會為江山大局痛下殺手?” “……你什么意思?” 葉扶搖搖了搖頭,放下酒錢,道:“你的友人來了,不同他報個平安嗎?” 殷戰下意識地往門外望去,卻并無其他人,再匆匆回頭去看葉扶搖,卻見酒肆里再無他的蹤影了。 “店家,剛剛那位酒客呢?!” 酒肆的店家正在擺弄算盤,聞言怔道:“沒看見剛剛那位客官……誒?這酒錢倒是留下了?!?/br> 殷戰不多言,提劍便追了出去,待追上一座無人的石橋時,一股殺機死死鎖定住他。 他回頭,只見一道熟悉人影緩步自那頭踏來。 “蘇閬然?你怎么——” 殷戰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看見,對方正徐徐將刀出鞘。 “臣聽聞,殿下擅劍器?!?/br> “你想做什么?” “……維系江山大局而已?!?/br> …… 葉扶搖今日的心情極好,直到緩步走過一道長街時,遠遠傳來嫁娶時的喜樂聲。 刺耳地,讓人不由得想駐足。 ——陸大人,這花輦,你當真坐得??? 好奇慢慢越過了甩不去的本能妒意,隨著步伐漸近,葉扶搖總算曉得了……陸大人不止坐得住,而且早早準備好了,恨不能提起嫁裳天一亮便拜堂。 他的眼前一片朦朧,看得不甚分明,但隱約能瞧見一片紅,也能聽得到,空氣中撲來的盡是讓人不適的喜悅。 “公子,我家大人請你喝杯喜酒,可愿賞臉?” 忽然地,便有年輕的侍女問道。 那侍女見這位盲眼的年輕人不言,笑道:“大人特地囑咐婢子在府外等著,說是有位盲眼的故人要送她份禮,讓婢子在這兒等著,見了便請公子入府喝杯喜酒?!?/br> “……卻之不恭?!?/br> 那侍女本想去扶他,卻見他并不需他人相助,好似并未盲眼一般隨她走了。 ……好奇怪的人,是真盲還是假盲? 走了不多時,四下忽然一靜,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隨著一團模糊的火紅徐徐靠近。 “多謝你這份禮,提醒我生于憂患死于安樂?!?/br> 葉扶搖輕聲笑了,道:“可惜未能見著你穿嫁衣的模樣……我替你算了,今日著實不是個好日子,你便這般信他如期而至?” 陸棲鸞提了酒來,道:“我先前所經情劫,有些也本是大好姻緣,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