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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人,聽了他們的說法,冷笑一聲,道—— “你們別是一群傻子吧,七尺男兒還怕女人看?你們以為這是哪兒,宮人不查查你,哪里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有個不三不四的花柳病,莫說過給了陛下,就是碰上一碰,明日梟衛府的滅門帖就到你家門口了?!?/br> 在場的均是十六以下的少年人,聞言便大怒—— “越陵,我看你是想死!” 一窗之隔,殷函心道這群人要打起來了,這瞎說大實話的少年人多半武官不保,不過她本就討厭擇鳳君這回事,倒也沒有救美的意思,扭頭問宋明桐道。 “這人是誰?” “煬陵越氏的庶子,因族人在京外,趁年節回京時,被家里爭家主的長子驅逐來的?!?/br> 和秀女不一樣的是,鳳君只有一個,而落選的世家子回到家族中后,家族無顏再為其求娶高門第的貴女,像是這樣的庶子,家族內斗無望,只能沒落下去。 “嘖,嘴毒了點,挨點打也好?!?/br> 殷函正要問宋明桐些朝中之事,忽然耳朵一動,聽見外面打架的人里冒出一句—— “文苑手稿……北野少云生,這是什么?” 那叫越陵的少年一見掉了手稿,躲閃的動作遲緩起來:“打我可以,別動我的存稿!” “什么存稿,撕了撕了!” 世家子們人多,惡劣心起,一把將稿子撕了個粉碎,揚手拋了出去。 紙片紛紛揚揚見,越陵一愣,被旁人推了一把,摔在宮門口,正嘆著氣要重寫時,一只暗紅繡龍的錦靴正好落在他身邊。 他一抬頭,只見一個身段正在抽長的少女,握著半片紙,滿眼煞戾。 “朕的地方,準你們咆哮宮闈了嗎?” 第143章 與君同 “……此回是我失職了,陛下發了大怒, 痛打了每個待選鳳君的世家子二十板子, 以致于舊勛不滿。 首發哦親” 宋明桐微微皺著眉頭, 覺得此事是她沒安排妥當, 那些世家夫人領著自家奄奄一息的兒子回去時, 少不得要在世家主旁邊咬耳根。 “不必自責, 陛下已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同年少女,凡所行事, 自有其考量?!甭月园矒崃怂蚊魍﹥删? 陸棲鸞不免又好奇道:“不是說放過了一個嗎?是哪家的孩子?” “是煬陵越氏的一個庶子, 是前朝的舊貴了,先帝在時刻意相壓,族中男人大多都戰死在邊關,現下是婦人當家,和關西那一脈的武將聯姻聯得死死的, 在西北也是塊難啃的勢力?!?/br> “哦……” 陸棲鸞不禁慨嘆道:“陛下當真是大了,知道軍權拿捏在手里的重要,以舊勛治新貴, 也是帝王制衡之道?!?/br> ——不, 陛下她沒有考慮那么多,只是喜歡的話本原作稿子被撕繃不住了而已。 宋明桐不敢多說,輕咳一聲,道:“陛下是挺中意那越家的兒郎,可到底是個庶子, 祖……宋相那里首先就過不去?!?/br> “這件事我不插手,只善后?!标憲[淡淡道,“我須得讓群臣曉得,他們的榮華權位皆來自于帝王。京中這些世家大族都是一度被先帝捧上了天的,再怎么討好拉攏,他們也只會嗤笑女帝軟弱,要得讓他們有點自危之感,再給他們口糖,他們才會覺得甜?!?/br> “陸侯的意思是,這個鳳君可以要?” “我是覺得此子出身太低,太上皇定是回橫加攔阻的,依著陛下的性子,鳳君應當是……” 宋明桐馬上打斷道:“陸侯放心,我這就去為越氏那庶子周旋活動。這就去了,告辭?!?/br> 陸棲鸞一臉懵,待宋明桐走后,問旁邊博學多聞的長史道:“明桐這么急嗎?” 博學多聞的長史嘆道:“能不急嗎?京中傳言陛下最喜歡侯爺不過,若真的依著陛下的心意,明日鳳印就能送到府里來?!?/br> 陸棲鸞:“……” 陸棲鸞:“你在逗我嗎?” 長史道:“人紅是非多,侯爺怕是只聽塵世相謗,不知亦有蕓蕓之人慕君如狂,侯爺的話本京城柳煙書局常年脫銷,下官從不誑言,侯爺可自行打聽?!?/br> 無怪乎陸棲鸞對自我認知出了偏差,實在是因為天天被御史臺花式掛,一會兒牝雞司晨,一會兒又牝雞攛著小鳳凰司晨,陸棲鸞自己都差點以為民間已對她民怨沸騰了,哪知道民間對她的執政不感興趣,對她的八卦倒是熱情高漲。 陸棲鸞唏噓了一陣,道:“本侯一直不是很明白,這個風氣到底是誰帶起來的?我那會兒專心公務,反應過來的時候,話本已經滿城飄了?!?/br> “侯爺忘記了?是聶太保砸了銀子雇人寫話本想扭轉這個風氣,后來文人不聽他的話,集思廣意yin,就演變至今,侯爺大可以隨便問問宮里采買本子的小內監,連陛下追的是哪一本都如數家珍呢?!?/br> “……” 朝中平靜了兩日未罷,邊關便有急報傳來,說是蜀王赫連霄增兵三十萬,意圖趁雪融之時,全面進攻東楚。 朝中一時間焦頭爛額,兵部的人連續三次上奏請求同樣增兵山陽關,皆被宋黨以京畿為重之由壓下,并要求陸棲鸞減持兵權。 西方交壤的邊軍若有折損,按道理講,優先補充的首要是北方以穆子驍一系為首的邊軍,其次是拱衛帝都的諸州守軍,再次才是陸棲鸞手里的京畿武備,若陸棲鸞手里沒有軍權,在京城就會陷入被動。 但如今的局勢是,諸州守軍疲弱,作戰遠不如邊軍勇猛,而足堪大用的北方邊軍則是表面上因宋家的聯姻不得不給宋黨這個面子。 “……宋相的說辭是,北方匈奴蠢蠢欲動,為免胡虜南下,犯我國境,理當讓侯爺解除兵權,調走兵鋒最盛的雁云衛與虎門衛,交由老資格的將領指揮?!?/br> 陸棲鸞聽了沒什么表情,道:“這回找的茬倒也算合理,只不過其心可誅,就算最后我被削了,也得想提前點招兒剜回去。太上皇的意思呢?” “太上皇近來忙于為陛下選鳳君一事,說是交由宋相與侯爺考量……但侯爺,今晨早朝后,匈奴又有使節進京求和親了?!?/br> “什么?又來?”陸棲鸞委實對和親這二字生了厭,一聽便忍不住懷疑,“這回又是哪個匈奴公主想嫁來了?” “這回不是公主,是前代可汗的小兒子,名為蒙護,匈奴以幼子為接灶人,三年前陛下做皇女時,匈奴便派過使節向太上皇求娶公主。這回又來了,還是親自來的,也不知是從何處聽了信兒,要來湊選鳳君這個熱鬧?!?/br> “太上皇是什么態度?” “還是之前那回事,陛下挑的鳳君太上皇看不上,想為陛下挑一個權位在手足以支撐陛下權位的夫郎,那越家的庶子,出身實在太低了。昨日宋侍郎從宮中出來時,說陛下與太上皇爭執起來,宋黨有人提出索性就納了那匈奴王子蒙護為鳳君,以安北境……太上皇也沒斥責?!遍L史看著陸棲鸞的臉色,謹慎提醒道,“陛下還當著太上皇的面,發落了那提出納蒙護為鳳君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