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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底下再也不嫉妒你的妝畫的比我好看了。 夙沙無殃見了她愣愣地看著,也不顧周圍路人的指指戳戳,直接一俯身,掀開她帷帽上的紗,臉龐靠近,歡喜道:“我就知道我和夫人有緣,夫人這么好,我日后怕是要看緊了,怎舍得讓旁人輕薄了去……這小子是?” 陸棲鸞默然片刻,道:“聽葉大夫說我有六個不清不楚的前夫,這個估計是哪個前夫的兒子,相公公,接盤嗎?” “六個?” “是?!?/br> 陸棲鸞本以為他眉梢一挑要發火了,卻又聽他點頭,甚至有些仰慕般嘆道:“太刺激了?!?/br> 陸棲鸞:“……” ——這都什么人,你們易門怕是要完犢子了吧。 ” 蘇小臨聽見夙沙無殃稱陸棲鸞為夫人的時候就驚呆了,這會兒被他話頭上一懟,當即怒道:“你才糾纏不清!陸侯, 他是誰?” 陸棲鸞自然是一臉困惑道:“怎么人人都叫我陸侯、陸大人的,我一個婦人怎能做那么高的官?夫君,你知道嗎?” 一聲夫君喊得夙沙無殃心花怒放:“許是夫人與那高官相像, 讓人誤會了吧?!?/br> 蘇小臨忽然想起了先前陸棲鸞讓他噤聲的神色, 表情一僵, 又見夙沙無殃似乎十分得意地把他從陸棲鸞懷里拎出來。 “嶺花再高如今也已有主了, 小孩兒還是回家去玩兒吧?!?/br> 蘇小臨被拎起來, 錘了兩下沒錘到人,怒道:“你等著,我小叔叔會替我打你的!” ……你小叔叔大概已經打過他了。 陸棲鸞看夙沙無殃臉色不善,忙把蘇小臨抱過來放在地上, 拿了只小香囊給他:“這個賠給你,回家去吧?!?/br> “可……” 陸棲鸞摸摸他的頭, 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總歸不會是我的。已夜深了, 還是勿讓你家里人擔心吧?!?/br> 言罷,她便與夙沙無殃轉身沒入了人群。 蘇小臨捏著香囊愣愣地看著陸棲鸞走遠, 臉上的不解越來越濃。 ——這兩日陸侯不是忙于東征之事嗎?怎么有時間出來夜會他人?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 正想回去問問叔公,背后忽然撞上兩個尾隨而至的陌生人,那兩個陌生人二話不說, 直接捂著蘇小臨的嘴把他拖到一側的小巷里。 “唔!” 蘇小臨正以為他們是人販子的時候,他們亮出一塊令牌,低聲道:“我等是陸侯親隨,陸侯遞給你的信呢?” 蘇小臨茫然道:“什么信?” 陌生人道:“那她可給過你什么東西了?” 蘇小臨愣了愣,捂著心口那只香囊道:“這是陸侯給我的,不是什么軍情吧?!?/br> 陌生人道:“是不是軍情你說了不算,我們看了才算?!?/br> 說罷,也不顧蘇小臨反對,直接把那香囊奪了來,只見得是個繡著南飛雁的香囊,便匆匆揣上離開了。 ……什么人吶。 蘇小臨有些委屈,揉了揉鼻子,只覺得那兩個人步伐雄沉,看路數不太像是軍隊里出身的人。 “……哼,我去告訴叔公去?!?/br> …… “……除了這香囊外別無他物?” “是?!?/br> 無人的酒肆里,一張桌案,兩只空酒盞,對飲之人剛走,王師命接過那只香囊,在指間轉了兩轉,輕輕笑起來:“南飛雁,欲調雁云襲南夷?好一個圍魏救趙,她還是這般聰明?!?/br> 適才那兩人竟是鬼夷來客,聞言垂首道:“可要對雁云衛動手?” “不必,四衛不會出楚京,著人去給東征軍添點亂子便是?!?/br> 那兩人領了命,又問道:“宗主那邊……” “夙沙指使他那徒兒在朝中作亂,已經引起朝臣不滿,葉扶搖會適時把宋睿放出來,他與女侯積怨已深,一旦東征大軍受挫,必會趁勢而起?!?/br> 那兩人點頭,其中一人看了看王師命,又道:“可那陸侯,主人還……” 提到她,王師命放下那香囊,笑道:“你可是覺得,易門三師因為這么一個婦人搶來搶去,鬧了笑話?” “屬下不敢?!?/br> 王師命道:“放心,夙沙是迫不及待,而葉扶搖與我,都是秋后算賬的人?!?/br> “那……大計定后,就不搶了?” “不,就私心而言,搶還是要搶的。只不過葉扶搖與夙沙遲早要因過往之事見個高下,我又何必在此之前白費力氣?” …… “六個是哪六個?” “不說?還是不記得?” “我又不是愛吃醋的人,告訴我也不妨事不是?” ——先前你扮女裝的時候可沒看出來,你廢話原來有這么多? 陸棲鸞現在自詡仙女小白花,輕咳了一聲道:“告訴了你,你要么是去找那六個麻煩,要么是來找我的麻煩,還是算了吧?!?/br> 夙沙無殃道:“我怎敢找夫人麻煩,只是夫人都身經百戰了,我只想求個雨露均沾,很難嗎?” 陸棲鸞:“……” 夙沙無殃又嘆道:“我都喊了夫人這么久了,夫人連牽牽手都羞,是不是我哪點不及前面那六個好?” 陸棲鸞微笑道:“沒有,你哪點都好,我哪點都不好,配不上你?!?/br> “夫人的不好在我眼里也是好的,不信咱們街上找個人問問?” 夙沙無殃像是故意似的,在街上找了個喝醉的官爺模樣的人,拉到一側問:“你看我夫人好不好?” 那喝醉的人像是個金門衛的武官,忽然被人這么一拉,有些惱火:“去去去,要拉皮rou生意到別的地方去,老子不打野食!” 陸棲鸞無語了一陣,扯了扯夙沙無殃的衣角道:“你在街上找人做什么?” 她不出聲則已,一出聲,那金門衛的武官瞬間酒醒了,愕然道:“陸侯,您怎么會——” 武官說話的同時,巷子口鬼魅般出現一些高大的黑影,前后堵住,一個身軀籠在黑色斗篷下的毒人捂住那武官的口鼻,讓他一絲氣都出不來,瞬間臉皮紫漲。 “剛剛那是小孩兒,不計較也就罷了……至于這武官嘛,竟敢說夫人是做皮rou生意的,夫人說,想要他怎么死?” 他臉上的浮夸之色依然在,但眼底的兇殘與審視卻是讓陸棲鸞心下一冷。 ……他是在故意找一個朝廷命官來殺,看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幾乎是在他回眸的瞬間,陸棲鸞面露驚懼之色,連忙往他身后躲:“夫君,這些人是誰?” “這些人?”夙沙無殃把她圈進懷里,道:“夫人放心,這些都是些半死不活的人,只會聽我的命令,我剛剛在問哪,夫人想他怎么死?” “夫君處置便是了?快走吧,他好像是個官兒,怪嚇人的?!?/br> “哦?夫人是擔心我殺了他,官府會找我麻煩?” 陸棲鸞惱道:“你要是被抓了,我立馬就改嫁去!你就做那第七個吧!” 夙沙無殃十分暢快地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夫人是個寶貝,那么多人搶,我可要看好了?!?/br> 言罷,回頭道:“把這人打暈了扔到別處去吧?!?/br> 制住那武官的毒人不言,拖著那武官像是要往巷口走,陸棲鸞心底剛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