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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踱步,半晌,問道:“那十路梟衛,每一路都有十二個是嗎?” “然也?!?/br> “那為何只找到六十三具?若是每一路十二個的話,按照你們搜索的地點不同,怎么說也該是六十具或者是八十四具才是?!?/br> “誰知道呢,也許是被狼叼了吧?!?/br> “你以為蘇閬然跟你一樣懶?他是不把山翻過來絕對不會下定論的人?!?/br> 說到這兒,陸棲鸞陡然想起梟衛地牢失火的那一夜,死去的周弦說,梟衛中有叛徒的話,陡然靈光乍現。 假若每一路的人都不滿,唯一的解釋就是被派去的每一路中,都有一小部分叛徒,伺機在同一時間殺了同組的人,借此消失。 陸棲鸞越想越可怕,道:“老葉?!?/br> “陸大人請講?!?/br> “我記得,如果不是我的話,有權力分派梟衛分組的人,府中便只有高大人了吧?” 葉扶搖仿佛是在稱贊一般微微笑了起來。 “陸大人明鑒?!?/br> …… “蘇都尉,恭喜又高升了!這個年紀的副統領,還封宣威將軍武勛,開國以來還是頭一遭!” “蘇統領的侄子可真爭氣,這回總要擺酒了吧!” “再帶上你家夫人來,咱們家小將軍也到適婚的年齡了,給挑幾個好看的!” 平亂雖耗時稍有些長,但到底還是在朝廷期待的時限內平了,虎門衛與雁云衛自然要論功行賞,功曹去清點戰場功績時,盤下來的結果……就是蘇閬然這個殺人狂,戰場雖然沒上幾回,三分之一的賊首都是讓他給切了的。 ……這小子,有點狠吶。 虎門衛的將軍們氣得要死,分明他們去平亂的人更多,風頭卻讓雁云衛給搶了。然而跳腳也沒用,功勞簿上蘇閬然戳在那兒一枝獨秀,入了圣眼,據說是因為這喜訊,殿上連月來頭一回沒吵起來,便破例讓他跳級升了雁云衛的副統領。 副統領,那和他混了數十年才混到這個位置的叔父可是同級。 蘇閬然本身倒是對升官沒什么感覺,尤其是在聽見那些個同僚開始給他相親了,借口去和照顧他的陸夫人打招呼,便提著梧州的特產去了陸府。 遠遠地便看見陸府的車夫,正趕著馬車往側門走,蘇閬然想是陸棲鸞應當正好回府。 陸府門口的仆人見了蘇閬然跟見了自己家人似的,帶著笑便迎上來—— “蘇大人您可來了,天都冷了,夫人昨天就在準備做棉褲的,怕您又長高了,一直等您回來量呢,快進府!” 沒怎么體會過一個母親對棉褲的執念的蘇閬然沒能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一臉茫然地進了府,便看見正廳前,陸棲鸞臉色沉沉,面前一個發絲凌亂的婦人雙目赤紅地跪了下來—— “就算我跪下來求你了行嗎?!放過秦家一馬,就算你真的想嫁給爾蔚,我也絕無怨言!” 蘇閬然:…… 是誰想嫁給誰? 有一天小哥哥說要到外地去了,拿了根糖葫蘆騙她上了馬車, 發現馬車里都是昏迷的大大小小的小姑娘, 陸棲鸞那會兒還不知道啥叫人販子,只以為小哥哥有媳婦了, 哇一聲嚎起來, 引來了街邊的巡捕, 就把那人販子逮了起來, 據說是秋后就被斬了。 現在想想, 她的桃花煞應該是與生俱來的,每回一不正常地動心,對方多半就有問題。 但是陸棲鸞可以指天誓地地說,她從來沒對秦爾蔚這個面團動過啥歪心思。 主要是秦爾蔚這個人實在是太愛和稀泥了, 小時候私塾有個惡少喜歡搶池冰的作業拿來抄, 被夫子發現就反過來說是池冰抄他的。那惡少人長得高壯,塾學里沒有小孩打得過他的, 陸池冰脾氣急,好幾次想跟惡少打起來, 都讓秦爾蔚給勸下來了, 說為點小事莫傷了同窗和氣, 結果他們倆被欺負得更慘。 直到一個月后陸棲鸞回來,看見陸池冰胳膊上都是傷,提了塊板磚就殺上私塾, 把那惡少打得連他爹都不認識。這時秦爾蔚看見了,又一套之乎者也上來勸架,陸棲鸞毛了,連他一起打,秦夫人來的時候還以為她兒子這段日子身上的傷是讓陸棲鸞給揍出來的,差點撓破陸府的門,直到陸爹帶她去給秦父道了歉,這事兒才平下去。 陸棲鸞雖然找男人有點瞎但對人基本的好惡也是感覺得到的,逢年過節地就沒往秦府湊,只不過陸池冰和秦爾蔚私交好,偶爾便說上兩句話,豈料這就讓人給傳走了形,說她嫁不出去,如今已然饑不擇食,連竹馬都不放過。 “……你不就是想要爾蔚嗎?還讓他送玉給你!你現在權位在手,我允了還不行嗎?就不能放過我們秦家?!” “秦夫人,你冷靜一下,不是侄女刻意要找秦家的事,實在是此事朝野都已經傳遍,如若不徹查清楚,還秦伯父一個清白,對陛下對東滄侯委實難以交代?!?/br> 秦夫人才不管她說這些,只覺她說的都是場面話,嘶聲道:“我家老爺一身清白怎么可能做出那等里通外國之事,若你對我有怨懟,沖我一個人來就好,何必說這些虛的!” 陸狗官最近又手頭上又是梟衛失蹤案又是兩黨沖突,忙得連撩漢的時間都沒有,又給塞了個查秦家的破事,民間關于她的同人本一摞摞地出,鍋都快頂破天了,心情十分惡劣。 “秦夫人,咱們以前都是一條街上門對門的鄰居,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能把事情查清讓秦伯父擺脫污名自然是最好,但這件事不是說我不查就能糊弄過去的,滿朝文武都在看著,陛下也在等著,你想要我怎么辦?” 秦夫人皺眉道:“梟衛府不是一手遮天嗎?就說什么都沒查到,至于那證人,一定是假的,就說審死了就是了,陛下那么信重梟衛,這點事怎能做不好?” ……哦,還真不客氣。 陸棲鸞回頭對她娘道:“娘,您先進屋去找找我爹的紫筍茶,咱們潤潤喉嚨再說?!?/br> 陸母應付了秦夫人許久無果,無奈之下也只得進屋去了。 陸母的身影剛消失,陸棲鸞的臉就冷下來:“秦夫人,你知道包庇疑犯,按律是要同罪的嗎?” 秦夫人皺眉道:“官場哪個清白?你若是不想幫忙就直說!” “是啊?!?/br> “你……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秦伯父去死?” “您都拉的下臉讓我去包庇疑犯了,一個弄不好咱們下回就得在午門刑場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我有什么忍不下心的?!?/br> 秦夫人氣得胸膛起伏,尖聲道:“你這個毒婦!你會遭報應的!” “我遭報應的時候估計您也看不到,省省吧?!?/br> 旁邊的家仆看得目瞪口呆,從前秦夫人偶爾來府上,數落陸棲鸞沒規矩的時候,她還安靜地像只雞一樣聽訓,現在竟然和秦夫人直接頂起來了。 秦夫人渾身顫抖,狠狠地瞪著她,漸漸地眼底流露出一絲怨毒:“好一個作威作福的梟衛,行,我不敢和你爭辯,但你要曉得,我秦家背靠大樹,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而你……風水輪流轉,咱們走